第6章 疯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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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
楚德虽然不再结巴了，但是自从自我介绍之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而且奇怪的自尊心作祟，楚德每次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是在展现所谓“男子汉气概”。
或许是因为女生过于靓丽动人，让楚德短暂地丧失了沟通能力，也或许他只是单纯的不善交际——毕竟“悲惨”的童年让他的性格有些冷，朋友从小到大也没有几个。
又一次碰杯之后，舒璃看着这个一杯接一杯不停喝“闷酒”的男生，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你一个人来的吗，你朋友呢？”
舒璃一边跟楚德碰杯，一边好奇地问起来。
“嗯……我自己来的。”
楚德没有多言，转头望着远处的舞池，神情略显落寞。
舒璃看到楚德这个样子，大致就懂了，也就识趣地没再多问。
片刻之后，楚德复又转过头来，看着舒璃问道：“那你呢？”
舒璃正小酌着杯中的酒，闻言放下杯子回道：“哦，我也是一个人来的。”
缓了一口气，舒璃继续说道：
“不过我跟你不太一样，我今天刚辞职，这就是一时兴起，突然间想来消遣一下。”
“辞职吗……换个环境挺好的，恭喜你找到下家了！”
楚德说完，又举起酒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舒璃只是笑笑，也没解释什么——毕竟只是刚遇到的“陌生人”，没有必要把“裸辞”的事实告诉对方。
但是不说话，不代表情绪不会传达出来——舒璃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此之前，舒璃始终是“头脑发热”的状态，“裸辞”且毫不考虑之后的事情。
不过虽然现在楚德将这个问题“点”了出来，但舒璃却不想考虑这些，whatever，先“痛快”过今晚再说。
这边楚德不说话“喝闷酒”，那边的舒璃倒也乐得清闲，喝着小酒望着舞池中“放肆”的众人，感觉还挺惬意。
良久，楚德已经喝的有一些多了，整个人的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他想要回家了。
而此时，现场氛围却越发的热闹起来，因为这里的重头戏来了——有女团到场表演。
舒璃看着登场的女团，感觉到很新鲜，拉着楚德的胳膊就打算往表演那边走。
但是一来舒璃拉的突然，二来，楚德脑袋有些晕乎，他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舒璃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轻轻地问了一句，换来的回应是一只到处乱挥的手，似乎是在说“我没事”。
随后，这只手撑在地板上，将楚德的身体慢慢撑了起来。
“没事就好，走吧，我们过去凑近一点看。”
“好的~”
楚德又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但整个人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走啦，你快起来，要开始了！”
“好~”
楚德一只手在空中乱舞，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哎呀，不管你了，我先过去，你快点来！”
说完，不等楚德回应，舒璃就兴冲冲地走向表演所在。
“知道了~”
楚德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撑着身体的手一软，整个人又趴倒在地上。
而此时舒璃已经走远了，并且这里位置比较偏，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倒在地上。
楚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重、胳膊无力、眼皮很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趴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德感觉好像地震了一般不停地在晃动，他努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但眼神却不聚焦，面前一片模糊。
缓了片刻，楚德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丝，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面前有个人影在不停地摇晃着自己。
“你是……”
楚德含糊地说了一句。
“我舒璃啊，你失忆啦？”
“哦……”
楚德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努力地凝聚，看向面前的人，尽管身处一片朦胧当中，那曼妙的身姿仍旧难掩分毫——好一个可人儿。
只不过此时的“可人”眉头微蹙，摆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你没事吧？”
“唔……我没事……”
楚德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用手扶着一旁的桌子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舒璃见状，上前帮着将楚德扶了起来重新坐回卡座。
楚德暗自缓了半天，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依旧头重脚轻，但说两句话还是不妨碍的。
“我……”
“你该回家了。”
舒璃把楚德想说的话提前说了出来，楚德见状只好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找人来接你吧，你手机呢，我帮你打电话。”
舒璃说着，就伸出手在楚德面前，等着他的手机。
“……”
楚德的意识还不太清醒，他顺着舒璃的话想着找谁来接他，然后这一想就是好久——因为他没有想起任何一个可以接他的人。
舒璃看着楚德楞在原地不动，伸出的手翻转过来，转而在楚德的眼前晃动，同时嘴里说着：
“喂，hello，你醒醒，把手机给我。”
“……我没事，自己走……”
楚德说着摆了摆手，然后努力地迈步向前走。
“……行吧，我把你送出去。”
舒璃看着“倔强”的楚德——走两步踉跄一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扶着楚德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不多时，两人便走出了大门。
清凉的晚风一吹，楚德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一会清醒一下。”
“那行，你注意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
话落，楚德向着舒璃挥挥手，一步一晃地向前方走去，越走越远。
看着楚德逐渐消失的身影，舒璃抿了抿嘴，随即又摇摇头，转身返回夜店里。
或许是楚德的离开让舒璃想到了什么，导致她注意力不太集中，刚进门就迎面撞上一个人影，两人都痛呼一声，捂着彼此被撞痛的地方。
“是你！”
对面的女人一声惊呼，倒是将舒璃整愣住了。
“我们认识吗？”
舒璃仔细地看了对方两眼，然后确信自己不认识。
“果然，我知道我没疯，你就在这里！快，你快让他们喝你的酒，证明我没疯，赶快！”
对面的女人语气越来越激动，伸出手来抓住舒璃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状若癫狂。
与此同时，女人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令人疑惑，至少此时的舒璃是完全没有搞懂。
“你谁呀你？放开我！”
舒璃有些不耐烦地甩掉对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旁人打断了。
“你这‘疯婆娘’怎么还在这儿，赶紧麻溜的走，再不走报警了！”
随着这句话语传来，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催赶那个女人离开。
好不容易赶走了女人，工作人员对着舒璃一阵抱歉，直言那人是个疯子，叫舒璃不要在意她说的话。
舒璃自然是摆摆手，嘴上说着“没事”，然后回到自己的卡座。
坐定之后，舒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啜饮，一边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
舒璃的直觉告诉她，刚才那个所谓的“疯婆娘”，应该并不是真的疯了，她只是过于激动导致情绪失控。
而那女人说的话可能有着舒璃不知道的含义，但那具体是什么，她目前还想不清楚。
良久，舒璃摇摇头，把这段“小插曲”抛之脑后，继续享受起所谓的“夜生活”……
而另一边，楚德在冷风吹拂下走了一小段路，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回家的方向，只好又停下来打了辆出租车，这才顺利地回到了家。
然后楚德便再也扛不住了，衣服都没换，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至于仍旧在“放纵自我”的舒璃，则是一直“嗨”到了凌晨两点多，才“恋恋不舍”地打车回了家。
洗漱完后躺倒在床上的舒璃，回想起晚上的“经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然而此时的舒璃并没有察觉到，今晚过后，她已经变得不同了，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些东西正在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