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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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型粒子加速对撞机……dcp验证实验……倒计时……颤动……设备故障……小楚……不着急……外婆……轰隆……”
“啊！”
楚德大喊一声，整个人惊醒过来。
“这是……我家？”
楚德慢慢地坐起身子，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以及周遭熟悉的环境，整个人有些恍惚。
“难道……都是梦吗？”
楚德伸出右手轻抚额头，但下一刻，又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摸索了两下。
很正常，什么都没有。
“倒计时呢？难道……真的是梦吗？这也太真实了……”
楚德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的，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仍旧历历在目。
而现在，他整个人却好好的在这里，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些不能思考了。
“嗡嗡。”
就在楚德努力平缓心情的时候，一道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楚德转身摸索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
匆匆扫了几眼，楚德便低叫一声，立马从床上下来，冲进卫生间收拾洗漱。
就在刚刚，楚德手机收到了组长的“亲切慰问”，大意就是询问楚德为啥无故旷工，并顺带科普了一下公司的相关规定，只不过语气没有很和善就是了。
几分钟后，楚德也顾不上再思考“爆炸发生没发生”的问题，穿好鞋子就夺门而出，一路奔向公司。
……
当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
在这段时间里，楚德主要做了三件事情：锻炼身体、练习口语交际，以及补充营养。
所谓“锻炼身体”，自然指的是“肥宅”爆发出上学时体测的速度来了一场1500米长跑。
“练习口语交际”则是指楚德绞尽脑汁去试图跟组长解释“从‘实验’到‘爆炸’”的事情。
但任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几分钟，组长还是眼神怪异地拍拍楚德的肩膀，无奈地说着：“平时少看点电视剧，多学点知识，对自己好。”
说完，组长便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一句轻声嘀咕传入楚德耳蜗：“睡过了就说睡过了不就好了，说一大堆有的没的，谁关心你做啥梦了……”
“……”
楚德慢慢地叹出一口气，也起身走出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这年头讲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然后，似乎是还有些意难平，楚德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奈地打开电脑“摸鱼”，顺便解决了一下“饱腹”的问题。
说起来也奇怪，不管是“爆炸消失”还是“楚德空腹感严重”，一切都好像在表明楚德真的是睡了一上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这个饿感挺真实的……”
一边慢慢地吃着楼下便利店买的面包，楚德一边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最后，楚德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搜索了一切的“开端”——那个dcp验证，却发现实验并没有进行。
“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楚德再次摇了摇头，吃饱喝足，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工作”。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果说楚德“爆炸只是一场梦”，并且“无故旷工”也被组长原谅是“喜”，那这个“愁”，便是同一栋楼里只比他低一层的另一个女生正在经历的事情……
“我受够了！爱谁谁吧！老娘不伺候了！”
一句暴怒声传来，接着是一名女“社畜”怒摔鼠标愤而离席的画面。
如果说有人觉得女生的行为发生的有些“突兀”，那加上“甲方”两个字，或许就可以理解了。
没错，女生是一名设计师，每天为了完成“甲方爸爸”的各种“奇葩”需求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如果说只是需求“奇葩”一点，或许还可以接受，但令人受不了的是“甲方爸爸”们的朝令夕改。
那种辛苦昼夜完成的方案被一遍遍推翻重来的痛苦，女生是再也不想去体会了。
所以，女生做了一个决定——不是怒摔鼠标“离席”，而是一劳永逸的“离职”。
当女生与部门主管和人事都“聊”完之后，女生终于是如愿以偿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而当她抱着东西踏出写字楼大门时，阳光斜照在她的身上，泛起一圈光辉。
那个曾经“任人宰割”的“社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拥抱自由”的女神：
朴素的衣衫难掩凹凸有致的身形，大大的黑框眼镜也再遮不住那倾世的容颜。
女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大楼，然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我……自由了。”
舒璃如是说。
……
平凡的一天与平凡的人——当“摸鱼”完毕准点下班的楚德回到家后，他仰面躺倒在床上，回忆这“一整天”，仍旧如梦似幻。
对于楚德来说，他的上午属实是有些精彩的，与其说服自己睡了一早晨，他更愿意相信那段“从‘实验’到‘爆炸’”的经历。
虽然那段经历最后的结局是不好的，但相比于“平凡”的“工作”时光，楚德倒是更加向往前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楚德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也知道这个引用不太贴切，但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对于楚德来说，这个“沉默”就是他每天的“摸鱼”时光，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他感觉总有一天自己会受不了的。
“与其到时候‘灭亡’，不如现在就‘爆发’！”
楚德从床上弹起，拉开衣柜换了一件衣服，随后夺门而出……
别看楚德说的很“霸气”，好像要怎样怎样似的，但实际上，他只是去了一趟“酒吧街”而已。
虽然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些人，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但结局就是他拖着酒醉的身体回家呼呼大睡。
一夜无话。
……
次日清晨。
“滴滴滴，滴滴滴。”
楚德伸出手来左右一阵摸索，却并没有找到发出闹铃声音的手机，而铃声又一直不断，十分令人烦躁。
“啊~~~”
楚德一阵苦叫，随即无奈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
“嘶……”
楚德因为突然的头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滴滴滴，滴滴滴。”
“知道了，知道了。”
楚德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用手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将闹钟关闭。
静静地坐着醒了一会儿盹——说是“醒盹”，其实差点又睡了过去，然后楚德又被闹钟声给惊醒了。
为了怕自己早上醒不过来，楚德一般都会设置好几个闹钟，每个间隔5分钟。
“知道了，知道了。”
楚德魔怔似的说着这句话，又伸手关掉手机的闹钟，整个人瞪着大眼睛盯着前方。
别误会，楚德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宿醉刚醒，精神还不太清醒。
当第三个闹钟声响起时，楚德的意识总算是顺利恢复了，他再次关闭闹钟，放下手机，起身去洗漱了。
楚德平常是不怎么喝酒的，昨天为了“放纵”一把，就喝的有些多了，然后就导致了今天短暂的“异常”。
当楚德8:28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吃饱喝足，打开电脑准备“摸鱼”。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旋律响起，一天的“美好”工作时间开始了。
“努力工作”了二十多分钟后，楚德喝了口水，然后打开手机，美其名曰“工作累了，休息一下”。
由于早晨的“宿醉小插曲”，楚德今天还没有看早间新闻，于是趁着这个“休息时间”，他打开了某个媒体的新闻报道。
一开始就是很平常的民生小事播报，楚德也就象征性地听听就过了，直到两分钟后，时间8:55的一则报道，让他的心不由得猛的一跳。
“……原定于昨日9时进行的dcp验证实验，因故推迟了一天，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将于5分钟后开始全程直播，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