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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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对着父亲说的，冰凉的眼眸却是望向魏染竹，随即为了扯开他们的关系。
“希望大小姐也可以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陈公子这句话彻底划清了他们的界限，原来近些日子陈公子来魏府是为了看魏染嫣。
魏染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子，竟被人当着面拒绝，所有的自尊，心底的不甘嫉妒愤怒顿时让她无法冷静。
“你们在一起，不知外人如何说我，说我被抛弃，说我没人要嫁不出去？”魏染竹的声音有些僵硬。
就这样放弃，她不甘心。
“竹儿想多了，本来这场婚事就模糊不清，定的嫡女，谁敢说你什么，还有今天这件事就是我们关上门来自己说，外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妹妹和陈公子是两情相愿，我们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棒打鸳鸯，大夫人一句话就戳到了重点，是啊，人家两情相愿，她怎么棒打鸳鸯。
对面的两个人都朝她望过来，眸中似乎期待什么。
“大姐，这件事……我不知该怎么说。”魏染嫣抬头正色望向魏染竹，眼底略有一丝复杂。
不知怎么说？怎么说，都心里清楚，原本就是她和陈芜珅订的亲。
“嫣儿，我自始至终中意的只有你。”一旁的陈芜珅也适时插嘴。
自始至终中意的只有你……
魏染竹只觉心中猛地痛了一下，她已经输了，再怎么争也输了。
魏染竹轻轻弯了下嘴角，不让自己输得太狼狈。
“我没什么意见，恭喜二妹。”
魏染竹淡淡说道。
随即转身出了大堂。
院子里热闹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张灯结彩，为了庆祝魏染嫣马上就要嫁给陈府嫡公子陈芜珅了，一派喜气洋洋。
走廊一侧魏染竹的房间里一片安静，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寂。
“听说了么？陈公子原本是和大小姐订的亲，但陈公子一早来府就看上了二小姐。”
“大小姐怎么能和二小姐相比呢？二小姐比大小姐更美，又性格开朗，她的母亲是大夫人，没一样可以比，要我也选二小姐。”
几个丫鬟在走廊上嘀嘀咕咕，不经意却被魏染竹听到。
“小姐，你别听她们嘴碎，那二小姐惯会来事，把院子里的人哄得说她好。”
“二小姐哪里漂亮了，我就觉得小姐比她耐看得多。”
翠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染竹，只是忿忿不平地说。
魏染竹独坐在房间里，手中拿着书，却一字也入不了眼。
这几天，她看到魏染嫣和陈芜珅两个人亲密地在一起，在府中说笑，心里还是会一阵钝痛，痛过之后是麻木，还有一种郁闷，总高兴不起来。
府里的人会议论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还有更差的事情她也做好了准备，也许会有闲言碎语。
只是现在该怎样才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魏染竹握紧手里的书，显然这个办法不大管用。
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打断魏染竹的思绪。
进来的是魏染嫣，她一身藕荷色的锦缎罗裙，浑身都透着喜气。
她送了一些新买的首饰耳环之类，不知是不是有意讨好她。
忽然感觉和二妹没什么话说，房间里透着一丝尴尬。
“你和陈公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许久之后，魏染竹沉默一下，还是问出她想问的问题。
“我和陈公子打小就在一起玩，只是后来因为他家早先进京分开了，近日他来府做客，就偷偷来看我。”
“大姐，即使没有这几天他也会来娶我的。”魏染嫣的话自信满满，却让魏染竹心彻底到了谷底。
小时候？她母亲那时候正生病，她守在身边，对他们的事情确实知道的很少。
他们青梅竹马？而她像一个跳梁小丑。
“大姐，等我成亲过去，如果遇到陈公子的同窗好友，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好么？”魏染嫣一副真诚的样子。
魏染竹怔一下，摆着脸倒显得她小气。
即使心中有痛，也不能在魏染嫣面前表现出来。
“二妹，谢谢你，你和陈公子情投意合，我不会拆散你们。”
见魏染竹这么说，魏染嫣松了口气。
“大姐，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家里属大姐最好了。”魏染嫣抱了魏染竹的脖子撒娇。
事实上即使魏染竹反对也是无济于事的，首先魏染嫣和陈公子情投意合，其二她的母亲是大夫人，无论如何这桩婚事也是拆不散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魏染嫣走后，翠儿有些不服气，“二小姐分明是来气你的。”
气她？事实也是陈公子看不上她，无论如何结果也是一样。
很快，府中便要办喜事了。
魏染嫣成亲那天，府中一片盛事，魏府嫡女高嫁嫁给了镇远将军府的陈家，这是一件多么光耀门楣的事，且是魏府第一个女儿出嫁，可想盛景。
今天，作为府中左右的姐妹必须前去送魏染嫣上花轿，尤其是魏染竹这个嫡女姐妹，需去搀扶妹妹。
一早大夫人送来了一套绣花红裙，比新娘子的衣裳略暗，上等的绣花织缎，比不上新娘喜服，却也显得家事高贵。
大夫人就是这样，她懂得陪衬她的女儿，也懂得彰显府中的富贵和她这个大夫人嫡母形象。
其他几个庶出姐妹同样穿的高贵，更衬得魏染嫣的婚事精彩至极。
“二姐要成亲了，真是好福气，二品大员家的公子，还这么俊朗，真是羡慕呢。”一旁的三妹魏染若平日里和魏染嫣走得近，似乎故意在魏染竹面前说道。
“三姐可要加把劲了，家里属你和二姐关系最好了，你一定要嫁个好人嫁，不然都配不上和二姐这么好的关系。”四妹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妹冷冷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离开。
“大姐，说实话我真的也挺生气，二姐抢走了你的一切，你的地位，你的嫡女身份，连你的婚姻都抢走。”三妹走后，四妹魏染雪过来不满说。
魏染雪是三姨娘生的女儿，自小时候性格倔强没少受罪，三姨娘病死，魏染雪不肯跟别的人，后魏染竹的母亲收下她。
所以自小魏染竹和魏染雪要格外亲厚些。魏染雪年幼几岁，却性格利落，长得极为标致，凤眸灵动，高挺的鼻梁随其母，樱桃嘴，鹅蛋脸，都说魏家的女儿各有千秋。
“大姐你就是太软弱了，才总被二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