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进入古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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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都是孤独的！
秦无道深有体会。
无数岁月里，他独自一人戏弄天下苍生，愚弄世人，圈养世人。
无数强者逆天崛起，杀到界海，问候他全家，称之为罪人。
但结果就是……
他们成了秦无道的食物。
吞天魔功他演化到极致，一次又一次把成长起来的诸天强者吞噬。
但他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超脱者，太难了！
他分化万千分身，化身一个又一个大魔头、大善人、天命之子、炮灰沉沦于轮回，见证大世起源，大世破灭……
众生苦难，他用心去感悟，用身去体会，依旧没有迈出那一步。
又是许久岁月过去。
秦无道再次从黑暗天庭走出，进入轮回去寻找超脱的契机。
这一世，黑暗刚过，万灵复苏。
他从破败的世界崛起，又当起了人皇，开始给世间生灵传道。
世人歌颂他，崇拜他……
“人皇传道，人族大兴……”
之后的数万年，人族都流传着人皇的传说，却从没有人知晓人皇之名。
又过了数万年，人皇隐退了，彻底从世人的眼中消失。
哪怕是人族中至强的存在，也不再知晓人皇的踪迹。
秦无道于世间行走，扮演起诸多角色。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道从何而来。
他走遍诸天万界，足迹遍及诸天万界。
他观世界起源，观世界秩序的形成，观道的汇聚……
“山山水水就是道……”
“生灵观想山水，体悟宇宙便可悟道，何须我多此一举，进行传道。”
秦无道低语，得出这样的结论。
“道从无到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原来，无也是道。”
“无道……无道也是一种道啊！”
“他只是无形，并不是没有啊。”
“还是斩的不够彻底。”
秦无道于一个小世中走出，让那世间的凡人看了，便有了这样的传说。
“仙人山中修道，一朝悟道，一步登天，成就无上仙人！”
“山中悟道，可成仙！”
这样的传说流转整个小世界。
那个小世界的生灵开始模仿，开创出新的修炼体系，有了他们自己的道。
而秦无道……
他再次回到黑暗天庭。
“终焉者……诡异……道的一种形式罢了，终究还是道……”
“都是桎梏。”
“真正的超脱，无形无量，目之所及，可为道，可不为道，一念出，万道成……”
他呢喃着，浑身暴涌无尽气息，愈发璀璨，最后消散于世间。
那一刹那，关于秦无道的踪迹，彻底消失，无尽岁月长河，无尽时空……
皆不再显化他。
他消失了，像是死了一般。
但不久，又有两道身形浮现，一黑一白，一个至邪至恶，一个宛如凡灵……
那宛如凡灵的青年看向黑影。
“理论上，抹杀旧躯，才是超脱。”
“但不然……”
“本我即是我……”
“人啊，生来便是善恶共存，后天可以善，也可以恶……”
“嗡！”
白色的身影呢喃，再次融合黑影。
一刹那间。
整个黑暗天庭被光明照耀，其中诡异生灵化为无尽光芒，一股脑汇聚于一起，被秦无道吸收。
“从现在开始，我无敌。”
秦无道开口，语气平淡，但不容置疑。
他已然超越一切。
“嗡！”
他抬手，一片古地浮现出来。
“黑暗本源……多么可笑。”
秦无道呢喃。
他一步踏出，便进入古地。
……
终极古地。
这里一片苍茫，古老而可怕。
秦无道进入这里，缓缓落下，落在一座巍峨矗立的赤色神山上。
这座山通体赤红，宛如鲜血浇筑，四周都飘浮着可怕的古尸。
可怕的古尸形状各异，有巨人，有龙，有虎，有猛禽……
这些都是曾经战死的强者。
秦无道立于此，一眼洞穿过去。
那是可怕的大战。
猩红的血液如同倾盆大雨，洒落这片古地，汇聚成血色的河流，凝聚出猩红的湖海……
“杀！杀尽一切终焉者……”
“我主，我等不能追随你了！”
“啊啊啊啊！主啊！你快走……不要回来了，永远离开这里，我等封绝这片古地，不让终焉者降临……”
过去，一头漆黑的猩猩嘶吼。
秦无道有些动容。
到了他这个境界，理论上，他不该出现这样的情绪。
但他还是有了。
这个猩猩，他太熟悉了。
“小黑。”
“还有大白……”
“哪有什么祂呀……不都是我嘛……”
秦无道自嘲。
从他踏出那一步开始，他就记得了。
祂就是他自己呀！
所谓的禁忌，就是他自己！
“轰隆隆！”
他气息一震，一道虚影浮现于身后，巨大无比，望不到顶。
那是他曾经的法相，也是他曾经的过去，也就是祂的存在……
祂一直都在！
混沌杀剑是祂的本命剑，也是他的本命剑，故而一现世，就可以让他们兄弟二人产生共鸣。
其实就是他与混沌杀剑产生共鸣。
“吼！”
就在秦无道观看过去，思绪万千之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
这是一道很可怕的怒吼之声。
一只无比巨大的黑手从远处拍来，掌缘生灭，断万古，蕴含极其可怕的能量。
秦无道回首，眉头轻挑。
它来了！
小黑杀来了！
那巨大的黑手拍击而来，无比邪恶。
“砰！”
秦无道立于那里，任由它拍击。
巨大的黑爪拍在他身躯上面，那恐怖的毁灭力量骤然暴涌。
这股能量足以将一尊无上仙帝灭杀，可怕至极，但落在秦无道的身上，他却纹丝不动，哪怕衣袍都没有动一下。
“小家伙，还是这么暴躁。”
秦无道淡然说一句。
“吼！”
大黑猩猩狂吼，扬起双拳不停的捶打的自己的胸口，似在因遇到对手而兴奋。
它想和秦无道对决。
“嗡！”
只见它张嘴一吐，一道无比漆黑的光芒从它嘴里吐出来，比之那黑暗物质还要漆黑，至邪至恶。
其中的黑暗法则一出，让这古地骤然被黑暗笼罩。
恐怖的黑光倾泻，朝秦无道所在的方向而去，要将之覆盖、毁灭。
可秦无道并不放在眼里。
他心念一动，那恐怖的黑光骤然消散。
“小家伙，你还是没能找回自己的意识，让我有点失望啊。”
秦无道开口。
他抬手间，这片天地寂静，原本暴怒不已的大黑猩猩不再动弹。
“当年一战，我偷了终焉之花，回到这里，连累你们感染终焉之力，这是我的错。”
“也是苦了你们。”
秦无道呢喃细语。
他抬手，一指点在大黑猩猩的额头上，一股超越一切的力量顿时没入它的身躯。
“吼！”
大黑猩猩骤然暴怒。
它气息一震，试图挣脱秦无道的禁锢。
可它不过是一个祭道，在秦无道眼里，如同蝼蚁一般……
翻不起任何风浪。
其散发的恐怖气浪，冲击在他的身上，连他的衣袍都没有掀动。
“静一静，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秦无道开口，话语中带着可怕的魔力，衍生他的道。
这个道就是要大黑猩猩再次静下来。
那股超越一切的力量没入它的身躯，骤然间替它冲开所有黑暗法则，将那黑暗本源从其本源剥离出来。
“轰隆隆！”
至邪至恶的黑暗本源被剥离出来，这片古地剧烈晃动。
它试图离开，再次成形！
秦无道大手一抓，直接将它捏爆。
“来都来了，岂能让你回去。”
他轻语，大黑猩猩骤然睁眼。
它看到眼前的身影，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