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冬天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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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情似乎平静了，我的宝贝会逗妈妈开心了，她会笑了，我的宝宝没有新衣服，所有的用品都是姐姐的，想到这里心里一酸。糊里糊涂的过着，今天是周几呀，找了半天看见了一本日历，今天是周末呀，我的两个孩子今天不上学，她们在干嘛呢，心里的牵挂只有自己明了，你们一定想妈妈了吧！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妈妈好想你们呀！你们洗澡了吗？睡觉前喝奶了吗？越是担心越是心慌。但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呀……妈，妈，妈，我听到了元和争喊我呢，是真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赶快披上衣服到院子一听，看见大门口的缝隙里面有两个小脚丫，是我的孩子，我赶快小跑到大门口答应，元，争你们咋来的？元善于表达，自立能力很强，她说，我婆去县里看我爷了，我们想你了，我婆把我们捎过来了，妈你开门呀，一会我婆回的时候又要带我们回呢。这时争已经哭开了说：妈，你和我们回去吧…………此时此刻的场景，相信只要是为人母的人都会失声痛哭的，我使劲拉门才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这时屋内的老三也哭开了，仿佛她也迫不及待的像看见她的姐姐一样，两个孩子一看门进不来也在外面放声大哭，我在门这边只有默默的流着眼泪，母女四人都在哭，……老天啊，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您要这么惩罚我呀。我强忍着安慰孩子，别着急一会太奶就回来了，别哭等着，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们猜猜妹妹长的像谁？这时元已经估计眼泪没干，又笑出声音了还说，肯定不像争，争最难看，我乖肯定像我！哈哈，妈妈对不对呀？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听见婆回来了：老人家亲切的问道：你两个小家伙咋来了，……门一下子开了，我看见了我的两个孩子，一把拥入怀中：上下打量着：老大穿的红色毛衣，袖子和胸前脏的都发亮和明镜了，老二这条裤子已经短的实在没法看了，我早都不让穿了不知道咋又穿上了，两个孩子的头发都乱糟糟的，我顿时心里难受的呀，我感觉我要崩溃了。诚然，孩子不能没有妈呀，我的小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两个孩子一起上来抱着我，我闻到一股头油的味道，拉着孩子手往家走，看着指甲都是黑的，而且特别的长了。回到屋里两孩迫不及待的同时上炕去看妹妹，争上去就亲妹妹，嘴里还说：我一会抱你回家，咱们玩好不好，这时元很强势的说：我婆说了她要给人呢？要不然我们就没有漂亮衣服穿，没有好吃东西吃，我赶忙问你婆说给谁呢？元说：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见不到的地方。听到这里我心凉了半截。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感觉自己无助到了极点！此时看着两个宝在逗妹妹笑的场景，也许这是这段时间感觉最为温馨的画面了........不行，我必须要回去，我要照顾我的三个孩子，我要工作，我要自立，我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呀……此时此刻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推着我必须强大起来！
自从两个孩子回家后，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想起她们走时候含着泪的不情愿，想着婆婆连门都没进连我和孩子一眼也没看，我彻夜无眠呀，今天婆早上神秘的给我讲，我早上听见喜鹊叫了，一两天咱们肯定有喜事。那个年代的人都很迷信，我只好说：但愿如此吧。心里想的喜从天降吗？喜从何来啊？迷信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很虔诚的，我之前没有概念，但是现在我排斥，任何一个人排斥一件事情或者排斥一个人都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逼到崩溃的边缘了。怀老二和老三的时候，婆婆让给柜子里放娃娃，都是从庙里祈祷来的，让喝一些会让女变男的药水，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个有文化的女人，不像个为人师表的人民教师了，这几年我真的被他的家庭同化了。没有思想，过着每天行尸走肉的生活。完全为了取悦别人而毫无原则的将就着........何时是个头呀，想到这里，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元昭爸爸来了，难道喜鹊叫喳喳喜事要来到是真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瘦了，五十二天过去了，你咋这么狠心不来看我们呢？我哭着问他，他说我忙着挣钱呀，你们不是挺好的吗？简单的一句敷衍，但在当时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信任。因为我爱他，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以后要相依相伴的爱人。他黑着脸说，你准备娃咋办呀？我说这是咱们的孩子，你说咋办呀？他说我这几天为啥一直没来，一是我忙，而是我和我妈商量联系了一个人家，人家第三个还是儿子，那几天没生下来，我们一直等的了，这生下来了，第三天了，咱们和他们换了吧，咱们娃去她们家两个哥哥，她娃来咱们家两个姐姐，也挺好。我妈反正说了，坚决换，换了她就给管娃。你再去上班，计划生育那里我爸找关系大不了交点罚款就摆平了。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看着安排很妥当，近似看似完美，但是你们谁想过我的感受呀！她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咋能说抱走就抱走啊！这比要我的命还难受啊……就在这时孩子哭起来了，我赶忙一看也没有尿呀……难道她是在反抗吗，是在给爸爸打招呼吗？他说你再想想吧，你不换人家们送别人了看你怎么办？说完就走了，……就这样走了，连孩子一眼也没有看，更别说抱一下，其实男人是世界上最绝情的高级动物……只可惜我在十分钟之前还觉得他是我的爱人呢，十分钟之后我感觉他啥也不是。真想从此两不相欠，永不来往。但是我有这个资本吗？想想结婚五年多了自己全身上下只有345元8角，可悲啊……
事后才知道婆去家三四次才把元昭爸爸喊来的，老太太良苦用心的说了喜鹊叫喳喳，我没有给老太太说我们的谈话内容，因为我不想让她老人家在给我操心了……今天一早起来婆说她今天要去走亲戚了，中午的饭在火炉上呢，让自己热一下，我说好，婆虽然70多岁了但是身体真的非常好，我觉得最主要还是来源于心态吧，心态真的很重要，我要向她学习，调整自己的心态。婆走了没多久，天空就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已经下了厚厚一层了。今年陕西的冬天尤为的冷，不知道是心理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原因。隐隐约约听见门口有人敲门，仔细一听是婆婆的声音，这么大的雪，婆婆怎么来了，难道她来接我们回家啊！想到这里，似乎有些兴奋，我赶忙连棉袄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去看门了，我说，妈，我婆出去了，门在外面锁的了，我没有钥匙，婆婆不耐烦的说你把你右边那个石头拿开，那里有把备用钥匙，我很神秘的掰开一看，果然一把钥匙在那里躺着呢，门开了，婆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小跑回家了，在火炉前坐下，问娃还乖吧，我诧异的说：很好的。此时此刻我心里忐忑不安，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很怕婆婆，感觉自己在她的面前一点底气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婆婆开口了：她说给娃把名字起了吗？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么长时间我把这个事情竟然忘记了，但是我又不敢说没起呢，等我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婆婆又接着说了，直到现在我都很佩服婆婆的智商和口才。她的思维方式和说话的语气很严谨且平和，轻声说重语是她的强项，重点能把握住对方的心理，所有的一切恰恰是我从未具备的，所以每次的每次自己想反抗连词语和机会都没有，所以只有傻傻的承受。她说你看元的名字，你还记得不？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当时给起的名字是元昭，意思你知道的，你是个文化人，最后你上户口呀你给改成元照，这下好了，照着元元生，三个了都是女孩了，你说这怪谁，结果就是这样的。上次小平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下子我明白了，婆婆是先给我一个下马威，然后才言归正传了。我不假思索的说，我不同意。婆婆马上站起来说，那你还生孩子吗？我说不了，婆婆接着用手指着我毫不客气的说，我们家不可能没有儿子，不可能不传宗接代的呀，你想过这个问题吗？我说我的孩子我作主，我的生活我做主，婆婆似乎有些嘲笑我的语气，临走前扔了一句话，有些事情由不得你。看着很大的雪她瘦小的身躯越走越远，我眼睛一下模糊了，看着我的孩子，脑海里浮现出雪压青松挺铁直，妈妈希望你就像雪中的青松一样茂盛，所以取名茂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