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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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元节，善若水将她最近研制出来的三种补气血、益肝肾的药丸带去了仁和堂。
善若水将三种药丸给和医师看了，然后又描述了魏不绪的病症，问道：“和医师，这样的病症要如何用药？”
和医师思索了一会道：“其实这个病症最好是用汤药，坚持喝个几个月的药不说彻底治愈但病情能好转不少。”
“是，我也与病人这样说，但他怕苦坚持不肯喝药，所以我才想着能不能替他研制出针对他病情的药丸出来。
可我将适症的药材来回搭配后，只配制出这三种药丸，虽然都有补气血、益肝肾的功效，但总觉得与他的病症并不是很适配。”
和医师道：
“确实如此，这也是丸药的一个弊端。由于丸药的配方是固定的，因此功效也固定，适配度就没那么高。
不像汤药，可以根据病人的病情随时调整方子，针对性强，更容易治好病人。”
善若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道：“所以如果要制药丸只能针对一些常见、普遍的病症才有意义。”
“嗯，比如补气养血丸就不错。”
和医师想了想道：
“假若你刚才说的那个病人坚持不肯喝汤药的话，你可以试着将你新配制的这两种丸药给他服用，再配以药茶。”
善若水让和医师开了药茶方子，不过她估计魏不绪很有可能不会用。
随后，善若水将和医师指定的两种丸药各制了一个疗程的药丸出来，另外配了一个疗程所需的药茶。
善若水带着这些药丸和药茶再一次去了魏不绪的府邸。
这一次善若水倒没被守门的士兵拦住，很顺利就进了府。
魏不绪正在练武场练武。
与上次在平阳侯府见到的不同，魏不绪这次用的是长刀。
善若水静静站在练武场旁边看，直到魏不绪练完一套刀法走到她面前。
“有事？”
魏不绪的神色寻常，并没有独见到善若水的欣喜，语气也平静。
善若水原本激荡的心情也受到影响，平静回道：“嗯，去书房说。”
魏不绪带着善若水进了书房，在案几后坐下。
善若水跪坐到案几前，打开带来的提盒，将提盒里的药丸和药茶都拿了出来放到案几上。
“我配了许多次，最后还是没有配出适合你身体的药丸出来。不过这两种药丸配合这药茶一起服用的话也还对症。”
善若水将用法细细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已尽力，服不服药在你。”
魏不绪没有伸手去拿药丸，也没答应服不服药，只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善若水。
见魏不绪不搭理她，善若水有些气馁，她站起身道：“是我多事，告辞。”
就在善若水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魏不绪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与窦张均是什么关系？”
善若水转过身面对着魏不绪：“你认为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魏不绪没有移开视线，清淡地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
善若水道：“我与他是朋友。”
“与我一样？”
善若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当你是朋友，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当我是朋友。”
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魏不绪的回答，善若水离开了。
魏不绪一个人静坐了好一会儿，脸上神情不辨，然后突地将案几上的药全部扫到地上。
离开的善若水心情也很不好。
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对魏不绪有着不同的感情。
可魏不绪对她时冷时热，她根本猜不透魏不绪的心思。
……
不着急替魏不绪制药，善若水又恢复了正常生活，五天去一次仁和堂，余下的时间花费在研制香丸上。
自那天从魏府回来后，魏不绪再也没有派人来过偏院，善若水也当从来不认识魏不绪这个人。
经过多次调配比例，善若水终于研制出五种她喜欢的味道的新香丸。
这五种香丸都加入了檀香木，其中三种以玫瑰为主，另两种以梅花和山茶花为主。
善若水拿着五种香丸兴冲冲去顾府。
这段时间不用晚睡早起、日夜钻研，善若水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细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柔光。
“阿姊，这是我新制的五种香丸，放入水中沐浴能使肌肤细腻、留香。”
顾云芝没着急看香丸，而是拉了善若水的手道：
“年前听说你为了制药废寝忘食、将自己折磨得狠了我还有些担心，今日见到你总算放心了。”
“那是着急赶制一种药所以才任性了些，平时我很注意休息的。”
“你知道就好。
你还小，事情不用急在一时，只有身体康健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自己也是医者，这个道理不用我说自也明白。”
善若水乖乖应了。
顾云芝这才拿起香丸一样样闻过。
“这五种香味我都喜欢，能不能混合着用？”
“可以是可以，但这种香丸久用的话人自身也会带着淡淡的香丸体香，我不知道混合着用以后的体香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听善若水这样说，顾云芝谨慎了些。
“淼淼，你觉得我最适合哪种香丸。”
善若水道：
“阿姊，这三款玫瑰香丸是我特意为你制的，香味差不太多，只一款加了雪松、一款为弱檀香味、一款檀香味浓一点。
这三款你可以挑一种最喜欢的做为常用，其他两款混合着用。”
顾云芝道：“那梅花和山茶花香丸呢？”
“梅花香丸味道略淡，山茶花香丸更香一些，如果你喜欢也行，不过我还是觉得玫瑰香丸的香味最适合你。”
听善若水这样说了后，顾云芝又细细闻了五种香丸的味道，最后挑了弱檀香味的玫瑰香丸为常用香丸。
善若水笑道：“我其实也觉得这个香丸最适合你。”
顾云芝点了点善若水的额头，“那不早说，还让我在这里挑。”
“阿姊，你挑的这款香丸我不会再给其他人制一模一样的，不过我以后可能会再改进这款香丸，最主要的材料还是檀香木加玫瑰，你到时可以考虑要不要换。”
顾云芝笑道：“那我可得对你再好些，免得你这制香大师将最好的香丸给其他人。”
两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