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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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若水不明白王医师为什么会独独叫她，不过她与和医师说了一声后就站起来去看二虎。
看到二虎的症状，善若水明白王医师为什么单单叫她了，因为二虎这个症状明显是感染了“金创瘈疭”。
善若水问道：“他最近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割伤或者刺伤？”
一个妇人道：“最近没有，不过两个月前二虎被镰刀割伤了腿，但当时上了药止了血已经好了。”
善若水蹲下身细细为二虎切脉，然后站起来看向王医师，王医师朝她点点头。
善若水道：
“他这是因为被镰刀割伤感染了金创瘈疭，只是金创瘈疭有潜伏期，短则几日、长则数月，因此他现在才病发。”
金创瘈疭在军中是听之色变之症，可是百姓们很少知道，二虎的家人已着急问起：“你说的这个病能治吗？”
听闻是“金创瘈疭”，包括和医师在内的其他几名医师都围了过来。
和医师问善若水：“他这个情况服药能救吗？”
善若水知道和医师问的是服用金石丸和毒虫丸是否能救活他，但善若水并不确定。
善若水道：
“药在军中试用的时候救活了不少士兵，但也有极小部分士兵还是因感染金创瘈疭死去，而感染了金创瘈疭的士兵都是在刚有症状时就服用的药。
他已感染这么长时间，如今症状又这么严重，我并不能确定他能不能被救活。”
在场的医师中，除了和医师与王医师外，其他医师目前并不知道金石丸和毒虫丸的存在，听善若水如此说，不禁问道：
“金创瘈疭无药可医，你们说的药是怎么回事？”
至此，和医师也不瞒着众人了。
“善女娘几个月前研究出了两种预防被刀剑砍伤感染的药，对金创瘈疭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只是目前只用于军中。”
“竟有这种神药？”
几名医师质疑中，二虎的家人已哭喊起来：
“既然有这种神药，就拿出来给二虎用啊！军中士兵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善若水看向和医师。
和医师问王医师：“你对这两种药的效果比我还熟悉，你的意见呢？”
王医师道：“他目前已经确定感染了金创瘈疭，不治只有一死，治疗至少还有机会能活。”
和医师也蹲下身替二虎诊断了一下，二虎已因高烧陷入昏迷，全身多处肌肉痉挛、强直，再不治只能等死。
和医师站起身对家属道：
“治疗的药倒是有，只是你们也听到他这个病原本是不治之症，他的病情又已经很严重，而这药是才研究出来的新药，能不能救活他的命并不能保证。”
家属原本走投无路，听说还有生机哪里肯放过：“那就先用药。”
善若水这才说道：“我正好带了几瓶药过来。”
善若水刚说完这话，窦张升已将她的书笈递了过来：“你放心给他用药，任何后果我都帮你摆平。”
善若水倒不是怕惹上事才不给二虎用药，只是用药可能产生的后果总是要与病人和家属说清楚。
善若水将药拿了出来，吩咐了服用方法：
“按之前的经验，服药三天就会有好转，服药七天症状基本消失，到时再确定要不要继续服用。
如果他服药七天仍无好转，说明这药对他无效。”
一个妇人道：“二虎这个情况，这位女娘要留下来替他治病。”
善若水还没说什么，窦张均已挡在善若水面前瞪大眼睛斥这个妇人：
“你们做的春秋大梦，善女娘愿意将药拿出来给你们用已是大发慈悲，你们竟然还想着将她留下？如果这样，那就不治了。”
其实窦张均本性宽厚善良，很少说这样难听的话，只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护着善若水，善若水说不定还真被这些村民们留下。
换做让他留下倒无妨，可善若水出府都不方便，更别说留在这里几日。
窦张均身材高大，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又让他多了尊贵气质，只要不瞎之人都知道他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招惹之人，他开口后二虎的家人暂时息了声。
善若水趁此机会开口：
“不是我不愿意救他，而是目前金创瘈疭除了服用这个药外尚无其他治疗方法，我留下来也没用。
我给你们留七天的药，如果七天后有效果你们就带着他去都城找我，假若没有效果，那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不如自己去都城任意一家医馆看病。”
这时，一个医师道：“我们去一边说话。”
善若水随着几名医师走到一处无人之地。
一名医师开口问道：“善娘子，你将事情说清楚一些。”
善若水道：
“我从小喜欢研制药物，魏不绪魏将军与我熟识，说军中因受伤感染金创瘈疭死去的将士太多，问能不能研制出预防金创瘈疭的药？
我便于七个月前开始研究，还真的研制出了两种药。
只是这是魏将军委托我研制的药，我便将药方交给他了。
魏将军说这药方不能外流，万一落到敌方手中，于我朝不利，所以我便对此事缄口不言。”
听到善若水提及魏不绪，在场的几名医师都不敢说善若水的不是。一名医师道：“只是这药真有用的话，也可以用于百姓。”
“那是自然”，善若水道：“其实回春堂就有这个药，当初还是太医院张院使开口让回春堂试的药。”
回春堂的王医师适时开口：“的确如此，回春堂确实有这两种新药。”
善若水道：
“这两种新药的推广我不能擅自做主，但假若各位的医馆需要少量的药，我还是可以替大家配制。”
一个医师开口问道：“那价格？”
善若水报了个价格。
这个药价并不高，但还是比她给回春堂的价格高出两成，王医师听到价格后看了善若水一眼没有吱声。
其他医师尚不确定两种新药的效果，准备先等等看。
善若水有她自己的想法。
回春堂当初替她试了药，以后有新药肯定还是需要回春堂试验，而且回春堂是都城最大的医馆，对药物的需求量也是最大的，给他价格优惠正常。
这件事告一段落，善若水随后给了二虎家人七天的药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