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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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紧张地喊了声，“大九你做什么！”
晁冷：……
其实她也不想做什么。
只是想碰触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堂。
就在她的手慢慢碰触到那些辉光时，其中一缕辉光变得明亮很多，就像活过来一样，攸地飞向她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晁冷吓了一跳，还未及反应，就觉得脑海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出声。
小A吓坏了，摇着她的肩膀，连声喊道：“大九，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晁冷根本无暇回答他。
此刻她只觉有一股磅礴的意识，涌入她的脑海，她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
还有她的身体，也在承受一股磅礴的力量，好像要把灵魂撕裂了一样。
疼得受不住，她整个人跪趴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手肘支撑在地上，咬紧牙关才没有喊出来。
小A揽住她的肩膀，把晁冷翻过来，让她坐在地上。
他也坐在地上，把她的头揽在怀里，用大鱼际揉着她的太阳穴，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几分钟，晁冷痛出一身冷汗。
疼痛过去，她的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人也像虚脱了一样。
小A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目光里都是担心，“大九，你怎么样？”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晁冷抬手在眼前挥了挥。
此刻她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浅浅的透明色，所有的事物，好像都是由光点和透明的淡蓝色虚线组成的。
就连小A都成了光点和线条组成的虚像。
但她能看清楚每个细节，包括事物的内部结构。
这些光点和虚线一直在运动，有的快有的慢，整个场景真实又虚幻。
“幻觉？什么幻觉？”
小A担忧地看着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晁冷没有回答他，这个景象太难描述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再睁开。
好在，眼前的景物已经恢复正常。
“我没事了。”
刚才真的可能是极致的疼痛之下，产生的幻觉。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A问，“怎么会让你这么痛？”
晁冷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说道：“好像是一股意识和能量。”
“意识？是记忆吗？”小A问道。
“不是记忆……”晁冷思索了一下，觉得很难形容。
“我说不清楚。”
不是记忆，而是一种意识。
她敏锐地觉得这种意识，应该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此刻她觉得她对外部世界的感知好像有一些不同了。
小A又问：“那能量呢？是什么？”
“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我的身体，融入了某些东西。”晁冷说不清楚，只能这么浅浅地说了一句。
“不过……”她补充道，“我觉得那种东西本就属于我的，就像……”
她沉吟片刻，想到一个词，“落叶归根？”
小A不是很明白，两人短暂沉默片刻。
过了会，小A说：“我们就是壁画上的人，无疑了。”
晁冷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看了一眼那些萦绕的辉光，对小A说：“这里，应该也有一条是你的。”
这里总共有十道辉光，不出意外地话，其中有一道是闵珩的。
此刻她基本确定，壁画上的美男子就是闵珩。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能进入她的空间。
没想到她和他竟是前世夙缘。
以后带他来，如果这其中有一道辉光是他的，就确定无疑了。
“小A，你要拿吗？”
晁冷从地上爬起来，小A够不到，如果他要拿的话，她就把他抱起来。
鉴于她刚才的痛苦表现，小A有点踌躇和排斥。
迟迟不愿意上前去。
他再一次跟晁冷确认，“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意识很强大，好像身体里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力量？是体力吗？”
“不是体力……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就是感觉应该很有用。”
具体有什么用，只能以后再慢慢研究了。
小A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退缩了。
“以后再拿吧……”他摊了摊手，“反正有雪雕，来去很方便。”
“也行。”
那样的痛苦，她也不愿意小A承受。
他这个小小的身体，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那我们收拾收拾回家吧。”
“好的。”小A答应着，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晁冷看了一眼他的小手，淡淡笑，“我觉得我现在像在带娃。”
小A侧头向上看她，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
两人嘻笑着出了石室。
刚才阿大和阿二并没有跟他俩进去，此刻正在大厅里窝着。
晁冷简短地跟它俩交流了一下，表示要带它们走，离开它们居住了几十年的雪山，问它们可愿意。
俩鸟很有敬业精神，表示既然认主了，自然主人在哪里它们就在哪里。
晁冷问它们还有没有族人，俩鸟说没有了，雪雕一族，就只有他俩了。
晁冷：……
这俩货可都是公的，这么下去，岂不是要灭绝了？
“主人不用担心雪雕的繁衍问题。”
“嗯？”
难道它们还有什么方法能繁衍后代？
可她再问下去，雪雕却怎么不肯透露口风了。
想来这种奇异的鸟，应该有特别之处吧。
从遗址出来，两人骑上雪雕，返回白石村。
由于体型大、翼展宽，雪雕具有极强的飞行能力。
普通飞行的话，差不多三百公里每小时。
如果加速的话，至少可以提高一倍，这还不是雪雕的极限。
它们还可以更快。
但是鸟可以，人却受不了，高速飞行状态下，气流摩擦压强太大，罡风扑面的感觉可不好受。
而且高速飞行，对人来说，体感也比较冷，尤其是冬天。
晁冷打算做一套羽绒的飞行装备，以备不时之需。
小A还提议做一套鸟鞍，可以增加乘坐的舒适性和安全性。
三百公里的时速，人还是很舒服的。
同样时速300公里，假如是开车的话，假如没有车身的防护，人的乘坐体验一定很不好。
但在骑在鸟背上，就没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