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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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次哗变……”
“早有预料。”闵珩道。
“在陛下颁发诏命之前,就给本王送来了密信,本王预测边军可能会有异动,就提前部署了……”
不然军队好几万人哗变,那可不是小事,哪能那么快就平息。
“沈从不在你身边吗?为何没给你处理伤口?”
“不在,当时,我们被哗变的士兵分开了,我和亲卫军被几万人包围在城郊大营……。”
想到那个九死一生的场景,闵珩有短暂的沉默。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这么大胆子哗变?”
国家暂无动乱,他们哗变起事,造反成功率几乎为零。
不成功结局就是个死。
他们为何还要做这种事?
“他们倒也不是想推翻朝廷,只是想杀掉本王而已,主谋是那些将领,士兵只是被煽动……”
“那些将领为何要做鱼死网破之事?”
“这次接任边军统帅,本王必然要检阅三军,查出边军二十万,竟有八万空饷……”
晁冷惊愕道:“八万空饷?”
着实令她震惊!
二十万边军,实际上只有十二万!
之前,她还奇怪大闵三支边军,为何独独南边这支兵力远远高过另外两支。
关键是南方边境比西北边境安定多了。
原因原来在这里。
边军每个士兵的年饷是粟米12石,布七匹。
想想看,八万空饷,每年就是一亿多斤的粮食,五十六万匹布。
是多么恐怖的数字啊!
也怪不得那些将领不要命了。
因为一旦事发,只要闵珩不肯与其同流合污,他们的结局必死。
还不如杀掉闵珩。
也许有一线生机。
“南境边军扩充到二十万,应该是郑太尉的功劳吧?”晁冷讥讽道。
这些空饷,恐怕只有小部分落到那些将领的口袋。
这郑家,还真是国之蠹虫!
闵珩道:“没错,从先皇时期就开始了……”
“……先皇时期,岂不是好多年了?”
“嗯。”
“陛下会如何处理?”
“这么大的丑事,一旦宣扬出来,估计连南越都要看大闵的笑话,所以……”
“所以,陛下不会惩办郑太尉?”
“他毕竟是开国功臣,也为国戍边几十年,与国与民,这事都不好张扬。”张扬开来不仅郑家丢脸,皇帝和国家都要丢脸。
晁冷:……
闵珩又道:“不过这些边军将领定是逃不开的。”
“对了,为何你是暂代统帅?难道还要换人?”
“没错,本王必然还要回西北的,北人好战,常有袭扰,也只有本王镇得住。”
“那你在平南军做的这一切,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对国家有利就好。”
他的皇帝父亲,之所以要削郑家的权,还不是因为郑家手中握着两支边军。
朝廷无父子,若是换他握着两处边军,他父皇也一样睡不安稳。
“那以后的统帅是谁?会不会再来一个大蠹虫?”
闵珩摇头,笑道:“应该是凌骁吧。”
“凌骁?”
“他不是军卫府都尉吗?”
闵珩道:“这只是过渡,是陛下派他来先占个坑。”
啊,懂了。
因为当时皇帝也没有把握郑石的病会不会很快治愈。
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派凌骁来军卫府。
若是郑石的病很快治好,凌骁在这里,就等于在苍南插了个钉子。
若是郑石病不好,再让凌骁接任统帅。
“统帅不是一般人可担任的吧?凌骁很厉害?”
“很厉害,若不是他受伤昏迷,我朝唯一可以与本王并肩的,就是他。”
“他昏迷三年如今才恢复,估计陛下也怕他不能服众,才安排到军卫府过渡一段时间。”
两人在这儿谈论凌骁。
却不知凌骁已到苍屏两天了。
一到苍屏,他就投身军卫府。
一边整顿军卫府,一边募兵补充军卫府的兵力。
今日,他到衙门办事,见到陈中序,顺便问了句:“听说陈公义子精于医术,本都尉想见一见可否?”
他在京里听说这边有一少年神医,就把双腿残疾的老父亲带过来了。
希望能给父亲治腿。
而且,关于少年的很多事迹,都让他觉得熟悉。
听说那少年姓晁。
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迫切地想知道。
“哎,那孩子这两天不知在忙什么,说是任何人不见,就连老夫都没见着,你要见他就去他府上,去碰碰运气。”
陈中序倒也没拦着,他对凌家父子的印象很好。
凌家,一门忠烈。
是真正一心为国的忠心爱国将领。
值得他以及任何人的礼遇和尊敬。
凌骁出了衙门,直奔苍屏伯府而来。
青四进来通报的时候。
晁冷和闵珩正在吃饭。
两人聊天聊得饿了,才想起吃早饭。
一听说凌骁求见。
晁冷把饭碗一推,人就飞奔出去了。
凌骁,是你吗?
会是你吗?
她一边跑一边激动的心怦怦跳。
跑到前院,就见院子中耸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回身来。
四目相对。
一张冷俊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帘。
麦色皮肤,剑眉鹰目,坚挺的鼻梁,庄重而冷峻,沉稳而内敛,有着军人的独特气质。
头发用墨玉冠整齐束起,显得干净而利索。
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站在那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更加突显其军人的硬汉气质。
“小九,是你吗?”
只一眼,他就认出她了。
晁冷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龙焱士兵尊她为老大,都喊她大九。
唯独凌将,喊她小九。
“凌将!”她向他跑去。
凌骁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好久不见……”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他一直喃喃重复这两句。
听得晁冷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两人激动,伤心,高兴,忧心。
激动是失而复得,伤心是战友们都牺牲了,高兴是又见了,忧心是不知道其他的战友穿过来没有,会有什么一样的遭遇。
半晌晁冷哭声才小了下去,抽抽嗒嗒地说道:“还有小A。”
“小A?”
“你见到小A了?”
“他在哪里?”
闵珩站在垂花门外。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