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缺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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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闵珩拉住了她,问道:“你这是要去投毒?”
“昂!”晁冷应了一声。
这人就是聪明,竟然猜到她的目的。
她的确是要去投毒。
但不是一般的毒药,是疫病的病毒。
她要让郑武也吃吃疫病这个苦果。
反正她早看军卫府不顺眼了。
她问道:“你反对?”
晁冷盯着他的眼睛,心想这人不会有妇人之仁吧。
在她眼里,军卫府的人就是垃圾。
死了也就死了。
再说,不论死不死,先给个教训再说。
先把毒下了,主动权就握在她手里了。
到时救还是不救,给他们一条生路,还是送他们去别的世界报到,都取决于她。
闵珩摇了摇头,道:“推迟一两日再动手。”
“为何?”
“明日估计不太平,军卫府还可利用一下。”
“好。”
晁冷没有细问,闵珩行事自有他的章法,她信他。
两人商定,也就不再耽搁,直接出城。
回到军营,已是四更天。
康先生和沈从都还没有休息。
康先生在等他们回来。
主子出去犯险,他岂能安睡。
至于沈从,则是为了随时观察监控病情。
事关一百多病号的生死,他责任重大。
见闵珩和她回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晁冷问道:“沈大夫,可有新增病例?”
沈从答道:“有,新增七例。”
七例而已,对比昨晚的大爆发,这真是令人可喜的结果了。
他欣慰道:“想来是少郎君的药浴起了作用。”
闵珩道:“四更天了,阿九,先去休息吧。”
“不睡了。”她道。
“我还是先配药,早点弄出来士兵就能少受些罪。”
沈从道:“我来给少郎君打下手。”
闵珩想到还有一百多士兵的生命亟待拯救,就点了点头,只道:“辛苦阿九了。”
“没事。”
“我需要一间房……”
康先生道:“有,都准备好了。”
晁冷跟着他来到隔壁一座帐篷。
里面空间很宽敞,有三十平左右,用来配药足足有余。
在她的要求下,康先生很快在里面配上了木案,铡刀,药碾,药戥子等物品。
这期间,闵珩沈从等人一直等在外头。
沈从还带着他的两个学徒。
布置好之后,闵珩道:“本王帮你。”
“好。”
闵珩屏退众人。
沈从心中还惦记着打下手呢,想着能偷师一二就更好了。
见王爷要他们退下,他忍不住看向晁冷。
康先生很有眼色地把他拉走了。
放下帘门,帐篷里只剩晁冷和闵珩。
她开始从空间里往外拿药材。
刚才偷药材的时候,她并没有确认药材的种类。
现在要一袋袋确认清楚,还得找出对症的药材。
对症的就留在屋里,不对症的就收回空间。
闵珩再次亲眼目睹这种无中生有的法术,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这次是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比之在废园看得更清楚,更直观,也更震撼。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法术?
很快,晁冷挑选出十几种对症的药材,帐篷里顿显拥挤很多。
见她盯着这些药材,一味沉思,闵珩问道:“怎么了?药材不对吗?”
“倒不是不对,是不全,缺了一种很重要的药材。”
“非它不可吗?可有药材可代替的?”
“非它不可,我刚才就是在想有没有可代替它的药材,发现还真没有。”
“是何种药材?”
晁冷拿出一把干枯的草段,放在木案上,说道:“就是它。”
这些草药呈黄绿色,茎圆柱形,髓白色,质脆易碎,嫩枝具多数叶片,残存棕黄色的花序苞片,有特殊香气。
晁冷道:“此乃香丝草,有凉血解毒、祛风止痒、治流火、祛恶疮之功效。”
闵珩问:“此草何处得来的?”
“这是我之前在风苍山里采的。白天汤药和药浴用了一部分,还剩下一些,远远不够。”
“这附近的山里有吗?”
“这我倒不清楚,这附近的山我没去过。”
“天亮我就命人去采,风苍山和这附近的山都找找看。”
“也只有如此了。”
“备齐这些药材,是不是就能完全祛除疫病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治好,但具体结果,还要边治疗边观察,放心我会根据病情调整药方的。”
听她这样说,闵珩心下便有了底,心情也轻松不少。
晁冷开好药方,把沈从和他的学徒喊了过来。
一起做拣选,称重,分包这些琐碎的工作。
把手头的香丝草用完,就只能停下来了。
沈从道:“少郎君去休息吧,煎药的事我等来做就行。”
晁冷打了个哈欠,道:“也好。”
“我住哪里?”
闵珩道:“你就睡本王帐中。”
晁冷有些意外。
但想想也能理解。
军营中,除了闵珩,其余人都没有单独睡一帐的。
即使康先生也不例外。
自然也不太可能单独为她设一帐。
本来康先生是把晁冷安排在别的帐中。
可闵珩不同意。
他一想到阿九要跟那些糙汉睡一个帐篷,心里就莫名地不舒服。
大帐的一角,设了一个小隔间,就是休息的地方。
晁冷掀帘进去,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榻。
就问道:“王爷睡哪里?”
“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暂时不睡,你先睡吧。”
晁冷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天快亮了,也睡不了多久。
不管他了,自顾睡去。
卯正一刻,晁冷被士兵们的操练声吵醒。
从小隔间里出来,看到闵珩还在办公。
她打了声招呼:“王爷早!”
“早!”
闵珩抬头看她,眼中一瞬间泛起了笑意。
晁冷不知道他因何发笑,顺着他的视线,懵然地摸了摸脑袋。
手掌下的头发有竖起的触感,才让她明白他为何发笑。
感情自己头上睡出呆毛了。
她的头发长长了些,算是齐耳短发了。
这个长度,睡觉最容易压变形,她也很无奈。
她索性把头发捋到头顶,拿出皮筋扎了个揪揪。
扎好头发,她往帐外走去找水洗漱。
掀开帘子时,回过头去很幼稚地冲闵珩做了个略略略。
帘子落下,她听到身后传来闵珩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