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凶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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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冷逃也似的离开了闵珩的书房。
因为走得太快,身形有些不稳。
踉跄几步,差点碰到了旁边一米多高的立式仙鹤烛台。
闵珩站了起来。
“阿九,本王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
晁冷连连拒绝。
双手向后头摇得飞起,头也没回就冲了出去。
隐隐约约她听到闵珩在后头轻笑一声。
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自己丢人了。
其实她现在思维很清晰,就是肢体有点不受控制。
回到西厢,蹑手蹑脚越过萧绰进了自己房间。
然后直接进了空间,扑进溪水里。
泡了一会,意识和身体渐渐恢复正常。
心中不由懊恼。
想到刚才大着舌头说话,就尴尬的恨不得时光倒流。
闵珩不会把她当成酒鬼了吧?
太有损形象了。
她会喝酒,却极少放纵自己喝酒。
要不是今晚想把他们灌醉,探探关佚的虚实,她今晚也不会喝那么多酒。
想到刚才的失态,不由的双手捂脸。
太丢人了。
而且事情也没说清楚。
今天关佚进了衙门,她本想提醒闵珩当心的,也忘记了。
回想与关佚相识的桥段,总觉得有些刻意。
回想那天在仙客来,韦三爷相逼,关佚出手相救,然后韦三爷干脆利落走人。
那一幕,简直就像是为关佚出手相救在搭台子。
但关佚的外形英气逼人,眉眼大气舒朗,笑容阳光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真的无法把他和反派联系在一起。
晁冷猜测他右臂有伤,也并无实据。
剿匪那天,面具人的右臂被闵珩所伤,才过了几天应该不会好得那么快。
当时在院门外,她拍了拍关佚的右臂,关佚也并无异常。
她之所以觉得关佚右臂有伤,完全基于她的直觉。
后来进了院子,关佚打量院落的布局,也符合他一个游侠儿对官衙很好奇的人设。
但她就是莫名地感觉奇怪。
到底是她多心了呢,还是关佚真的有问题呢?
假设,关佚真是一个反派,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除了郑武那一挂的,她也没得罪什么人,又有谁会注意她呢?
上次在鱼脊山遇见关佚,回来后,她就特别留意关佚的行踪。
各种迹象显示,关佚和郑武那边并无关联。
要么是隐藏太深,她暂时没发现?
琢磨半晌,不得其解,索性睡觉。
睡到半夜,听到一些响动。
她起身到门口往院子里看了看。
闵珩带着护卫正往外走。
“出了什么事了?”晁冷问道。
“大牢那边抓了个小蟊贼,没大事,你安心睡吧。”
“哦,好。”
这几天,闵珩和他的手下,没日没夜的提审上次抓的土匪。
估计有人坐不住了。
不知这小蟊贼是来暗杀还是来劫狱的。
晁冷睡下没多久,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哎,注定今晚睡不好了。
“阿九!阿九!”外面紫千的声音响起,有些急切。
“来了,来了!”晁冷一边回话一边快速穿好衣服。
开了门,对上紫千焦急的面孔。
“何事?”
紫千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先去见王爷。”
晁冷抬眼看向正房,闵珩正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不是晚上的素色燕居服,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武装。
皮革束带和裹袖,头发整整齐齐束在墨玉冠里。
闵珩虽然面如平湖,可晁冷依然能感觉到有一种肃然压抑的气氛。
待走近晁冷,他沉声说道:“阿九,随我去趟大营。”
从他的语气晁冷能感觉出,事情一定不小。
“哦,稍等。”
晁冷转身进屋,把黑色双肩包背上了。
有了背包,就能方便她从空间里拿东西。
署衙的坐落位置,属于城中心,偏西北一点。
所以,从署衙到西城门有两条路。
一个是从衙门前面的衙前街,直接向西一直走五百多米,到西城墙边,从墙边巷向南走两百多米,就到了西城门。
一个是衙前街向西走两百米,转向南进入药山巷,出了药山巷,就上了东西直道,一直向西,直通西城门。
药山巷,全长两百多米,因其两侧基本都是储运药材的仓库而得名。
这条巷子,白天车马不少,晚上除了少数看仓库的,基本上没人。
一般从署衙去西城门,大多数都会选择第二条,也就是走药山巷。
因为衙前街过了中段往西,就不太好走了,不仅窄还有城内河,还有狭窄的小石桥等。
虽然药山巷也不宽阔,但出了药山巷,就是宽阔的东西直道。
这次也不例外。
闵珩也走的是药山巷。
此时,上弦月已落,夜色反而更深了几分。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给人一种压力和紧迫感。
进入药山巷,快到中段,闵珩突然勒马停下。
护卫瞬间抽出刀剑,驱马护在他左右。
“冲!”闵珩低喝一声,骤然打马加速。
闵珩说时,不忘手臂向后伸,揽了她一下,示意她抱紧。
马儿旋风般地向前冲去。
众护卫也打马跟上。
就在这时,就听咻咻一片声音响起。
无数支箭矢穿透黑夜,从四面八方向他们飞来。
靠!厉害呀,在城里就敢动手。
晁冷不禁唏嘘不已。
这踏马胆子也太大了。
护卫们把刀剑舞成一片光幕。
叮叮当当,箭矢和刀剑相碰的声音响成一片。
但很显然,人是护住了,马儿难护住。
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马匹纷纷中箭。
众人不得不下马,护卫们护着两人,向前突破。
这时候,箭雨停下了。
随着箭雨停下,一些黑衣人飘落在巷子里。
踩着小碎步,快速向他们逼近。
晁冷转头看了看后面,也同样有人。
巷子的两侧,建筑物后面,虽然看不见,她相信也是有人埋伏的。
这是把他们包围了。
“紫千,保护好阿九!”闵珩沉声道。
“主子……”紫千看了闵珩一眼,很显然更担心他的安危。
但是主子的沉默带来的威压,让他虽然不情愿,还是应了声:“是!”
“我能自保,不用管我。”晁冷道。
不及多说,双方像决斗的猛兽一样,亮出各自的獠牙,不由分说战到了一起。
晁冷也拔出了军刺,对上了一名黑衣人。
血腥气在黑夜里弥漫。
处在激战中的人,没有谁注意到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