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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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人间。
灵药娘子在一旁一阵捣鼓，东抓一团西拿一盘，一阵忙活……
小乞丐凑近看了看，完全看不懂在搞什么。程素向后一挥，“不许偷看我的独家秘方”。
“哎呦。”小乞丐应声而倒。“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
过了许久，灵药娘子程素终于捣鼓完了，只见她手拿着一个研钵，里面放着一坨黄金色的物体。
小乞丐惊呆了，道：“娘娘，这是…怎么好像是那个…”
苏见光呆住道：“小乞丐，你言之有理…”
啪啪，两记耳光将二人扇晕在地。
灵药娘子程素道：“没见识的家伙，这是娘娘我特制的黄金圣药，专解天下奇毒。”
灵药娘子得意得笑出了声。“哈哈哈。”
小乞丐扶着肿了的脸，道：“娘娘，真乃奇人也。”
程素手捧圣药，来到了胡疯面前。胡疯躺在门板之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似乎已不省人事。
“胡疯。”
听到程素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胡疯缓缓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然后渐渐清晰，忽然整个人似乎都有了力量，像是恢复精神。
胡疯忽然坐起，深情地望着灵药娘子。“素素，我终于看到你了。”
程素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
谁人又能做到真正的无情呢。
小乞丐笑道：“娘娘，你真厉害。胡大侠闻到这黄金圣药就好了。太厉害了。”
苏见光打岔道：“没见识的家伙，这叫做回光返照。”
据传人死之前，会临时的恢复正常，就跟平常人一样，称为回光返照。
程素手捧圣药，说道：“躺下吧。”
胡疯笑道：“我很有力，你看。”
胡疯比划着自己的双臂，突然张口将黄金圣药咬进去了老半口。
小乞丐和苏见光目瞪口呆。
程素连忙伸手捏住了胡疯的脸颊，将他吞进去的圣药挤了出来。“这是外敷的，不是口服的…”
“素素…”
说罢，胡疯又晕死过去。
程素指着苏见光道：“你过来，帮我把圣药涂抹他的全身。”
苏见光指着小乞丐道：“为什么是我，他也可以。”
程素道：“女孩子细心点，就你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就将苏见光抓了过来。
苏见光无奈。
苏见光带上程素给的透明手套，将黄金圣药在胡疯身上从头到脚地抹了一遍。胡疯的身体全身仿佛变成了金铜色，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光。
一阵水蒸气在胡疯的身体上空冉起，他的身体又起变化，从黄金色变成了黑色，黑变红，红变蓝，蓝变绿，绿变紫，紫变青，青成橙…不断的反复地循环。
小乞丐叹道：“这是什么情况？”
程素道：“这是药物与毒血起变化了。”
苏见光道：“现在还要做甚？”
灵药娘子道：“等待。”
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
有的人等得很短，有的人等得很长。
灵药娘子程素道：“等待明日的太阳升起时，自有定数。”
小乞丐默默祈祷。
晨曦。
微光照在小乞丐的脸上，小乞丐睁开眼睛，只见胡疯身上的颜色具退，平平静静地躺着。
小乞丐有点绝望道：“胡大侠还没醒，看来没希望啦。”
灵药娘子冷哼道：“你是在说我的圣药无用？”
苏见光道：“有用的话，他怎么还不醒。”
忽然胡疯嘴巴张大，黑血狂喷，如同一直箭笔直的喷出，然后形成一道血柱。黑血落下，形成了血花，真是奇特的景观。
“这是喷泉吗？”小乞丐吐槽。
苏见光道：“亏你想的出。”
程素眼中满是欣慰，因为她知道黑毒血吐完过后，胡疯便会苏醒了。二人满眼崇拜地望着灵药娘子。
灵药娘子果然名不虚传。
他毕竟是她的丈夫，不管他做了什么，她毕竟还是放不下，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就这样死去，所以她要救他。他能活过来，她还是高兴的。
可是鲜血吐完，胡疯并没有醒过来。
胡疯还是躺在门板上，像个死人。
他还没有死，可是跟死人也没有区别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醒？我灵药娘子的灵药不灵了？”程素的眼角已有泪，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
阳光从东面升起，越升越高，把茅草屋照得仿佛已成透明。
只要太阳升到天空的正中心，胡疯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小乞丐的心沉了下去。
苏见光的人蹲了下去。
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生离死别的惨剧的发生。
他们不忍再看。
“不可能，不可能…”程素喃喃道。她的泪已流下，为灵药二字流下，为胡疯而流。她在思考，她在思考这一切的发生，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光对准了小乞丐，仿佛看到了转机。
小乞丐冷不丁地打了个颤，道：“娘娘前辈，你想吃了我吗？”
程素道：“我又不吃人肉，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小乞丐眼里有了光，道：“太好了。胡大侠有救了。”
程素道：“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
小乞丐道：“愿意，我十分愿意。”
程素眼露凶光，道：“好！好！你把衣服脱光。”
小乞丐愣道：“娘娘，你想要干什么？”
程素道：“你不是说愿意吗？现在只有把你分解了做成药引，才能解这七色虫毒。”
小乞丐大吃一惊，这如何了得。虽然自己想救胡疯，却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分解了。
苏见光急道：“前辈真是疾病乱投医，这小乞丐的肉怎么能解这天下奇毒。真是疯了，疯了。”
程素严肃道：“我没疯，这小子吸了七色虫毒居然相安无事，其体内必有克制之物，为今之计只有以命换命。”
苏见光怒道：“胡疯的命是命，小乞丐的命难道不是命吗？可笑至极。”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程素欲取小乞丐的命以救胡疯。
苏见光护身在前，只要她敢动手，就坚决出手护他周全。
“克制之物，克制之物。”小乞丐内心来回的念叨着。突然灵光乍现，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吃了它。”
程素停手道：“什么？你吃过什么？”
小乞丐伸出一指，道：“黄金圣果，俗称榴莲。”小乞丐一顿科普。
程素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榴莲。还有吗？”
“据说要从暹罗运送来中原。”
程素的眼光暗淡了下去，道：“还是杀了你吧。”
“慢着。”
小乞丐从裤裆中掏出了一颗东西，其型甚小，满身尖刺，正是一个小型榴莲。
程素眼神又亮了，道：“这就是榴莲…”
小乞丐道：“这颗榴莲甚小，我不忍食之，带在身边以作纪念。现在你拿去吧。”
程素接过榴莲，双手激动地不住发颤。这…
这是生命之果啊！
苏见光对着小乞丐点出了大拇指，道：“你他娘的真是个小天才。”
程素剥开了榴莲，异果之香飘满了整个茅草屋。
她将榴莲果肉塞进了胡疯的嘴里，用内力再逼进腹中。
此时太阳升起在天空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