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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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完早课，韩羽涅三人便往城南走去，韩羽涅决定先去看看赵姓退伍老兵的孙子牙换好了没有，原因是这个任务比较简单。至于下午的课，直接翘~那是不可能的，韩羽涅找岑掌院请了一段时间下午的假，就说爷爷给了一份功法，在学校不方便练，需要在家中和半夏、剪秋一起练习。
岑掌院一听事关韩老爷子，很爽快地就签了假条。不过韩羽涅看到他目光不停在自己和二女之间来回跳动，而且还一脸猥琐地给自己使着眼色，韩羽涅就知道他一定想歪了，赶紧做解释。可不管他怎么解释，岑掌院都是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临走时，岑掌院拍拍韩羽涅的肩膀，低声说：“你还小，要节制点。”说完便自顾自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气得韩羽涅咬牙切齿，不过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捂着耳朵跑了。
三人来到城南，兵分三路，打听了一下午也没找到目标对象。
傍晚，三人在分开的地方聚头，韩羽涅拿着“宝典”哀嚎道：“八姐，你怎么不备注一下地址哇！弟弟我找得好辛苦啊！”
“别灰心少爷，我们能找到的。”剪秋安慰道。
“只能明天再找了，先回去吧。”韩羽涅点点头。
很快夜幕降临，月亮被薄云稍稍遮住，但风却时不时轻佻地揭去她的面纱。
韩羽涅提着天垂剑站在院中，回来的路上，他们经过上善阁时顺便把剑取了回来。天垂剑经过修补后比之前更重了一些，不过相比之前，韩羽涅的力气显然增长得更多些，现在天垂剑在他手中不敢说轻若无物，但也无需废什么里就能拿着。韩羽涅好奇的是，另两把按天垂剑样式做的剑就是不如天垂称手，难道系统真有什么魔力？
韩羽涅甩甩头，把其他想法都抛之脑后，专心练起剑来，他依然每天练习着基础剑招。
半夏和剪秋也在不远处练着，她们已经已经熟悉了各自的兵器，宝剑在她们手中上下翻飞，院中剑光频闪，竟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
三人练至夜半才罢。
第二天，韩羽涅拉上了水旋复和鹿骊，二人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果然这个年龄段是没有人愿意天天呆在学院里的。
韩羽涅本想着人多力量大，应该能快些找到目标，结果干活时少了四条腿，吃饭时多了两张嘴，这俩货也不知道有没有上心找，要吃饭了那叫一个积极。
这不，天还没黑，俩人就默契地同时找到了韩羽涅，水旋复走到韩羽涅跟前，眨巴着眼睛扭捏道：“韩哥，饿饿！饭饭！”
气得韩羽涅直接给他一脚，骂道：“饿你个大头鬼，就知道吃吃吃，找不到人谁都别想吃饭！”
“那你手上这是怎么回事？”鹿骊指了指韩羽涅手上啃了一半的大鸡腿。
“哦，这个啊，这个是刚才一个阿婆说我像她外孙，非要塞给我的。你们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是有拒绝的，无奈阿婆人情难却，我就勉勉强强收下了。”韩羽涅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
这时，半夏和剪秋也从街角拐过来，半夏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各种吃的，剪秋则抱着个猪肘子啃得满嘴流油。
韩羽涅看到她们，伸手在水旋复身上擦了擦，然后挥手招呼她们过来。
水旋复看着沾满油渍的胸口，直接傻眼了。
二女小跑过来，韩羽涅细心地拿手绢给剪秋擦去了满嘴的油，并埋怨道：“你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怎么每次吃东西就这么，这么那啥嘞？”
“嘿嘿嘿~人家看到好吃的就忍不住嘛！”剪秋咧着嘴腼腆地笑了。
“她呀，脑瓜子里也长了个胃呢！”半夏取笑道。
剪秋一听更不好意思了。
“欸？你们俩别愣着呀，一起吃呀！”韩羽涅差点忘了被他晾在边上的了水、鹿二人，他边说边给鹿骊分了一袋烧饼，夹着肉酱那种；而水旋复则被塞了一袋香喷喷的白馒头。
“不是，韩哥，我们跑了一下午你就给我们吃这个啊？怎么地也得醉仙楼安排上啊！”水旋复苦着脸道。鹿骊倒是没说啥，他饭量大，但不怎么挑，能吃饱就行。
“哦？你不吃啊？那我们多吃点。”韩羽涅塞了满嘴的肉，吐词不清道，说完就要拿回那袋馒头。
“别别别，我吃！”水旋复赶紧抱紧了怀中的馒头。不过这小子鸡贼得很，厚着脸皮拿俩馒头和鹿骊换了半块烧饼，又求着半夏分给他一块烤肉，至于另外两个，他也不是没尝试，只不过剪秋会护食，鼓囊着嘴对着他一顿龇牙，想要虎口夺食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韩羽涅那边就更直接了，要吃的可以，想吃花圈还是秀腿？吓得水旋复连连摆手，表示不用那么客气，都哥们儿。
五人吃完饭又分开找了一会儿，等天完全暗下来了才各自归家，一夜无话。
又找了两日，终于半夏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家那打听到了赵老兵家的消息，当天下午韩羽涅等人就找到了赵老兵家。
韩羽涅领着四人敲响了赵老兵家小院的门。
“谁呀？”里头响起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韩羽涅自报了身份。赵老一听是韩空青的弟弟，赶忙开门并热情地请韩羽涅他们进门。
给众人到了茶水，赵老抓了抓衣角，笑着说道：“小老儿我这条件差了些，公子小姐们可别嫌弃啊。”
“欸~赵老说笑了，这茶清洌解渴，小子喜欢得紧呢！”韩羽涅回道。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赵老爽朗地笑道，接着他又问：“空青小姐呢？怎么没来呀？”
“哦，我阿姐已经完成学院的学业，拜入幻焰宗了。时间紧急，没来得及告诉您，不过临行前她特意交代让我多来看看您呢？”韩羽涅半真半假地说。
“空青小姐有心了，这些点多亏了有她和老帅照顾，小老儿和小豆子才……”赵老话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串叫喊声。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
“哦，是小豆子放学回来了。”赵老笑着对韩羽涅等人说道。
这是屋中跑进来一个胖嘟嘟地小孩，他看到屋中多了几个陌生人，有些胆怯，赶紧缩到爷爷身后，细声道：“爷爷，他们是谁啊？”
赵老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他们和空青姐姐一样，是来陪小豆子玩的。快向哥哥姐姐们问好。”
“嗯，哥哥姐姐们好！”小豆子礼貌地和众人打了招呼。
“真乖！去玩吧，哥哥和爷爷商量点事儿。”韩羽涅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嗯嗯。”小豆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去院子里玩耍了。
小豆子出去后，韩羽涅他们又和赵老聊了一会儿。
在和赵老的对话中，韩羽涅了解到，赵老年轻时曾是爷爷的亲卫，在一次战斗中深受重伤，虽然伤治好了，但是修为也尽失了。没了修为的他只能从前线退了下来，之后娶妻生子，他老伴儿早早地就没了，儿媳妇也在生了小豆子不久后病逝，儿子又常年在军中，如今只有爷孙俩在丰都相依为命。
韩羽涅听到这些，肃然起敬，他总算明白韩空青为啥会特别关照这爷孙俩了。
到了饭点，赵老非要让几人留下来吃晚饭，实在是盛情难却，韩羽涅他们只好留了下来，虽然是简简单单的粗茶淡饭，但几人却吃得很开心。
饭后半夏和剪秋收拾碗筷，刷锅洗碗；韩羽涅他们则继续陪赵老聊着天，听赵老讲他的军旅生涯。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过韩羽涅总觉得赵老似乎有所隐瞒，但人家不愿意说相比有什么原因，因此他也不好细问。
待几人与赵老和小豆子作别离开小院时，已是月照高楼，流光徘徊，大家同行一段路后便分道扬镳，各自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