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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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走后，韩羽涅取出系统送的锈迹斑斑，连剑穗都没了的铁剑，心中寻思着：“练剑也不能用这样的破伤风之剑吧，演武场有磨刀石，拿去磨一磨，兴许许还能用。嗯~还是先去武器库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称手的兵器好了。”
思定则身动，韩羽涅马上找了块布将铁剑包住，拎着它便往武器库走去。
韩家武器库很大，兵器繁多。可韩羽涅在其中翻找许久，也未找到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太轻，要不就是长短大小不合适，大小重量适中的却总感觉不如手中的铁剑好使。
“算了，就它吧。”韩羽涅叹了口气。，说罢拎着铁剑便朝不远处的演武场踱去。
到了演武场，只见两个壮硕如熊的青年正在角力。韩羽涅见到二人，加快了步子上前打招呼：“九哥，十三哥。”
两人听到韩羽涅的声音，停了下来，活动着筋骨。
“十四弟来啦，来来来，陪哥哥们练练。”韩瓦松热情地搭着韩羽涅的肩膀说道。
韩羽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九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小身板哪里禁得起你们折腾啊，你还是和十三哥练吧。我是来干这个的。”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铁剑。
一旁的韩商陆看到韩羽涅手中的用布裹着的长条，好奇地问：“十四弟，这是啥？”
“十三哥，是一把破剑，我拿来磨磨，看看还能不能用。”说着不好意思地翻开布包，取出铁剑。
“你这是哪里捡来的‘宝贝’啊？锈成这样还能用吗？武器库里好剑不是多的是嘛，挑一把就好了。”
“武器库我去过了，那些剑我使着都别扭，就这把破剑称手些，所以拿来磨磨，兴许能用。九哥，十三哥，你们继续”韩羽涅说着，就在演武场边上的磨刀石旁坐下，准备磨剑。
韩瓦松挑了挑眉毛，对韩商陆说道：“十四弟到底是读书人，兵器也是小小一把，要我说啊，狼牙棒才是男人的浪漫。”
韩商陆握了握拳，反驳道：“胡说，真男人就该使大戟”
韩瓦松抓住韩商陆的衣领，咬着牙说“狼牙棒！”
韩商陆不甘示弱：“大戟！”
“狼牙棒！”“大戟！”“狼牙棒”“大戟”……
刚在石头上淋了点水准备磨剑的韩羽涅看着大打出手的两人，细声吐槽道：“两个脑子被肌肉挤了的憨货。”
哥俩似乎感应到什么，同时向这边瞪来，韩羽涅赶紧低头，装作认真磨剑的样子。
“你瞅啥？”嘭！“就瞅咋的？”嘭！“你再瞅试试？”嘭嘭！“试试就试试！”嘭嘭！……耳边再次传来两位哥哥的拌嘴声和他们拳拳到肉的对打声。
韩羽涅摇摇头，认真打磨着锈剑，好一会儿才将锈迹磨去，接着换了块细一些的磨刀石，又磨了许久，手中铁剑才光亮如新。
韩羽涅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看了看演武场中，两个哥哥早就不见人影了。其实哥俩走时跟他打过招呼，可惜韩羽涅精神都在集中在磨剑上了，没注意到，哥俩见他如此认真，也没再打搅，径直离去了。
“噌～”韩羽涅一甩手，手中剑发出铮铮剑鸣。他看着大变模样的铁剑，点点头，对着铁剑低声说：“不错，不错，你和半夏剪秋都是系统所赠，又是我人生第一柄剑，就叫你天垂吧。”
说完认真地盯着天垂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半晌，见手中天垂剑毫无回应，便疑惑道：“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剑灵认主啊？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说好的神剑蒙尘，失去灵性，又得遇明主，显灵认主呢？难道要滴血认主？”
韩羽涅犹豫了一下，便闭着眼睛拿剑往食指上轻轻一划，“嗯？没破皮？”又稍稍用力一丝丝，这次终于划了道小口子。韩羽涅挤了一滴血在剑上，只见这一点朱红沿着剑脊缓缓滑落，最终轻轻坠落在他脚前的石板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滴答声，这声音韩羽涅听在耳中却是相当刺耳。如果想象是一张姣好的脸，那现实往往就是冰冷的耳光了，而韩羽涅现在就被狠狠地抽肿了脸。
他之前见武器库中那些灵剑都不如天垂剑称手，还以为天垂剑定非凡品，眼下他只得接受天垂剑只是一柄普通铁剑的事实。系统是不会骗人的，说是破旧的铁剑，就是破旧的铁剑，童叟无欺。
一整天心情起起伏伏，整得韩云有点心累，他拎着天垂剑回到房中，连晚饭都没吃，早早地久睡下了。
次日五更，半夏与剪秋便来轻轻敲门唤醒了韩羽涅，要服侍韩羽涅洗漱更衣。韩羽涅直接拒绝了，毕竟韩家家训要求族中子弟自立自强，从小便未给他们配备仆役；而且韩羽涅前世凄苦，一切都靠自己，也没有被人伺候过。
用过早膳后，三人来到演武场。韩羽涅让二女自行修炼，自己则在一旁拿剑瞎比画着。只见他双手紧握着天垂剑，把剑举过头顶再快速挥下，接着又举剑横劈。他边练边看了看任务进度，2\/，还好，横砍竖劈都算挥剑，于是他将记忆中的各种招式轮着使出刺、削、挑、撩……。好在这些招式系统都算作挥剑，任务难度无形中降低了许多。
练了一会儿，韩羽涅便觉得手臂酸痛，难以为继，于是停下稍作歇息。练剑要比练拳脚更耗体力，往日这点时间他根本没这么累。二女见少爷停下，也停下修炼，她们都是炼气三阶，体力比韩羽涅要好些。剪秋拿手绢给韩羽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半夏则端来一碗茶水。韩羽涅灌了一大口茶，只觉透体清凉，手臂也似乎没那么酸痛了。
韩羽涅对二女道：“以后你们专心练你们，不用管我。有需要你们时我自然会叫你们的。”
“是，少爷。”二女应道。“少爷要加油哦！争取早点赶上我们。”半夏攥着小拳说道。“少爷加油！”剪秋也温柔但坚定地随了一句。
“放心吧，少爷我天纵之资，修行突破就如饮水一般简单。”韩羽涅说着又灌了一大口茶。“好了，休息够了，来，少爷指点一线你们的剑法，向我进攻。”
“是，少爷注意了！”说着二女举剑便向韩羽涅攻来。韩羽涅连忙举剑招架，他哪里会什么剑法，不过是想让二女帮忙喂喂招。果然没过两招，他一下没接住，差点被半夏刺中，好在半夏及时收手，剪秋也及时一剑斜搁帮忙改变了攻击轨道，饶是如此韩羽涅也吓了一大跳。二女也知道他是一个新手，于是运剑慢了许多，力道也减了许多，她们分寸把握得很好，韩羽涅一开始还应付得手忙脚乱，渐渐的他适应了她们的进攻节奏，能够从容地接下她们的进攻，甚至偶尔还能组织一下反攻。
“叮，羁绊系统已激活，奖励银子1两。”
“‘剑主’羁绊已生效。剑之主君啊，聆听手中剑的呼喊吧！——1宿主剑道技能伤害＋10%；2宿主剑道技能消耗-10%；3宿主修习剑道时，修炼速度＋10%；4宿主与剑侍一同修行时，双方修炼速度提高，当前加成：2%。”
韩羽涅只觉手中天垂剑愈发称手，剑招也使得愈发熟练。
不过一万下的任务还是相当之多，韩羽涅紧赶慢赶，终于踩着点在日中之前完成了今日的任务目标。
目标完成，韩云将剑丢在一旁，往地上一瘫，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他从未像今日这般高强度练习，何况之前几乎没使过剑。不过今日也算收获满满，而且还激活了强大的羁绊系统，这让韩羽涅对未来的修炼之路更有信心了，也对系统有了很大的改观。这才有点金手指的样子嘛，韩羽涅心道。
“姐姐，我觉得今天我们修炼好像比平时更有效率。”剪秋对半夏说。
半夏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要是我们能保证这种状态，很快就能突破了。”
“那还不是因为少爷我英明神武，天赋无双？你们跟着少爷我啊，好处大大的多。”韩羽涅插嘴道。
“少爷好自恋啊！臭美，羞羞脸，略~”半夏扮了个鬼脸。剪秋在一旁也捂着嘴笑了。
“你这丫头，胆子这般大，竟敢嘲笑少爷？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韩羽涅嘴上说着，身体却是丝毫未动，他现在累得很，连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少爷是好人，才舍不得打我呢！”半夏傲娇地回答。
“姐姐，别闹了，快来帮少爷放松放松筋骨吧。”剪秋此时已经蹲在韩羽涅身旁，正给他揉着臂膀。
“知道了，知道了。”半夏嘟囔着也行动起来。
在二女的帮助下，韩羽涅很快恢复过来，虽然还是浑身酸痛，却已不影响正常活动。于是韩羽涅起身捡起天垂剑，对二女说道：“走吧，吃饭去。”说完领着二女向饭堂走去。
饭后，韩云涅让二女回去休息，自己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独自一人出门找了家铁匠铺给天垂剑订做了剑鞘。毕竟总不能天天裸拎着剑或者拿布包着剑吧？这样岂不是有损他剑主的光辉形象？而且背包的存在，眼下也最好不要让他人知晓。
订完剑鞘，约好十日后来取货，付了订金，韩羽涅便径直回府去了——下午他还有功课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