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琴瑟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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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将脑袋呼啦一缩,躲到梅清竹身后,只留给萧珩半只圆润的翘臀。
“做什么,你做什么?”梅清竹死死抵着萧珩肩膀,半步也不容他近身:“不许靠近廿七!”
“玉娘...”萧珩瞧着她,神色幽怨:“你竟为一只狗和我作对...我还不如一只狗?”
“你这脑袋里都在瞎想些什么?”梅清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也不瞧瞧你这副凶样儿,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我只是心疼它可怜罢了。”
“难道我就不可怜吗?”他俊秀眉宇垂落下来,越发哀怨:“我今天特意提前回府,就是想早些见到你,可你却进了宫,”
“我在府中等了你一下午,好容易盼到你回府,你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心只护着廿七...”
梅清竹只觉得心疼又好笑:“萧惟行,你这是在和一只狗争宠?”
“错了,”他撇过头去:“我和一只狗争宠,还输给了它。”
梅清竹眉头直跳:“胡说八道,你这是胡闹什么...”
“原来在你眼中,我都是在胡闹吗?”
他幽幽一叹,眉眼萧瑟:“罢了。我知道的,我如今已是旧人了,整日在你跟前晃悠,你大抵也看厌了,才会这样待我。”
“不要紧的,我走。”
于是他转身而去。
梅清竹:“......”
“不是,萧珩,你回来!”殿前响起女子气急的声音:“墨风,看看你主子,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墨风摊摊手:“娘娘,殿下不是一向如此吗?”
只怪您看走了眼,摊上了他咧。
这时梅清竹腿肚子一热,廿七嗷呜一声,在她腿上小心翼翼蹭了蹭,仿佛在问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梅清竹目光一软,蹲身摸摸它:“不要紧的,廿七,你没有错,都是那家伙胡闹,我去替你收拾他。”
“廿七乖,廿七不委屈,墨风,带它下去吃肉肉吧。”
梅清竹哄完小的,又起身进殿,去哄大的。
天光朦胧,萧珩正捧着纸文书坐在案前,一听到她进殿就抬起头,唇角蠢蠢欲动地往上扬:“我就知道你会来。”
梅清竹一语不发,走到他跟前,抽走他手中文书,一把将他按在椅背上。
“出息了啊是不是?学会和狗斗气了?还甩下我自己走人,等着我来哄你,嗯?”
她倾身狠狠压着他,一手摁着他肩膀,一手撩开他衣裳就是一顿死掐,边掐边咬牙笑:“要我怎么哄你啊?这样哄?这样哄?这样哄?”
“嘶,玉娘别,”萧珩笑红了脸,抬手象征性地抵抗,叫得很大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怎么又对我动手了,停...”
一双明眸亮得像月夜湖心流照的斑驳灯火,看得她心头发软,干脆伸手捂住他眼眸,狠狠啐他一口。
“祸害!我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仗着自己生得美,再怎么胡闹我也狠不下心...”
他终是忍不住大笑,站起身擒住她,将她纤巧的身子压到书案上:“既然玉娘都这样说了,那我不胡闹一番,岂不可惜?”
“混蛋,你做什么唔...”
梅清竹一声惊呼,便见他容颜飞速放大,顷刻间他温热有力的舌尖便侵入她唇舌。
他坚实的臂膀禁锢着她,唇齿侵略地吮咬她,她仰躺着欲要伸手推他,却是半分也挣挫不得,终究在他一寸一寸的索求中软了身子,闭上眼。
一吻渐次加深,她被他抵在散乱的书卷间,云鬓凌乱,眼眸朦胧如醉酒,任他越发粗重的呼吸染红她如雪娇颜,叫她浑身发颤,溢出低低的呜咽声。
“唔,珩郎,你做什么...”
“你猜我做什么?”
“不行,别,不能在这里...”
“玉娘的意思是在别处就可以吗?”
“你别胡说,混蛋,放开我...”
他只是笑,耐心地撩拨她,直到她眼尾爬上难耐的红,气息越来越急促,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啊,做什么,珩郎,你抱我去哪?”
“去宜安殿呀,你不是说这里不行么?”
“混蛋呜...”
......
月上东墙。
帐中人影终于停止纠缠,梅清竹一身香汗淋漓,连挪一挪腿的力气都没了。
谁知这还只是前奏,用过晚膳,她又被他抱回芙蓉帐里,一夜没叫她合眼。
次日,日上三竿,梅清竹才抬开惺忪睡眼。从床上下地,险些一跤跪在地上。
“主子,您醒啦?”寒露和霜雪急忙进来。
“主子昨夜甚是辛苦啊。”寒露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小厨房正暖着补、身、子的八珍粥,奴婢立刻去端来。”
说罢脚底抹油,早跑没了影儿,气得梅清竹将银牙一咬:“这蹄子,如今越发会取笑主子了!”
一开腔,却发现自己连嗓音都变了,哑得像狗啃过一般。
昨夜帐中一宿缠绵,他好似饿鬼似的缠着她不放手,边折腾还边问她谁才是她真正的心肝宝贝,逼着她说了八百遍最爱的是他,说得喉咙嘶哑,连泪儿都流干了。
他倒好,清早拍拍屁股就去上了朝。
梅清竹暗骂混蛋,深觉不解气,发誓今夜一定将他赶去书房。
结果在榻上歪了一天,到晚间萧珩回府,她好了伤疤忘了疼,被他哄着疼着,迷迷糊糊就宽了衣带,少不得又让他得了逞。
......
绣阁春慢,香闺静好。相恋情浓的日子一晃而过,时间忽忽便入了夏,皇后娘娘要办赛诗宴了。
梅清竹特意提前三日勒令萧珩一根指头也不许碰她,养足了精神,一大早,神采奕奕地坐上马车入宫。
宫门前车马如龙,闹闹穰穰。
这赛诗宴邀的贵女贵子不少,说是赛诗宴,实则也就是一场相看宴了。
贵人们衣香鬓影,进了宫中,到御花园,便是今日欢宴之处。
举目处处姹紫嫣红,一步一景。顺着花香行来,藤萝架边一色檀木桌椅摆开,众人往来游赏,语笑喧阗,见梅清竹过来,纷纷行礼拜见。
“姐姐如今气色越发好了。”王文茵笑道。
“倒比在侯府还要好。”赵与衿打量着她,嘴角飞起笑影:“看来这一嫁是嫁对了,真真跟第二次投胎似的呢。”
“赵姐姐还是这般贫嘴。我只盼着你何时投第二回胎,也让我说上两嘴,阿弥陀佛,那时候才是现世报呢。”
赵与衿嘿嘿一笑:“那你就盼着吧。只怕等你家大哥好事办完了,我都还云英未嫁呢。”
梅清竹含笑点点赵与衿脸颊:“皮猴儿,不知羞。”
时下闺秀多是及笄前就开始说亲,待及笄后便预备嫁人。如赵与衿这样一直不说亲也不着急的,倒是真不多。
“大哥的好事,近来如何了?”她转头问王文茵。
“庚帖已经交换,马上便要下聘了。”王文茵以扇掩面,眸中微带喜色:“近来母亲为这事忙得陀螺似的呢。”
王子昭与高家姑娘定亲的事,如今也不算秘密了。
从年初王家便开始张罗,前不久换过了庚帖,算是定了下来。
梅清竹不露痕迹地看向人群中的高大小姐,暗暗点了点头。
这姑娘唤作高姝,母亲出身云家,父亲乃刑部尚书高世昌,不论容貌、出身还是脾性都很是难得,便是嫁龙子凤孙也不算高攀。
前些天舅母专程来将此事告知了她,她还问过萧珩,萧珩也表示很好。
高家追随萧珩,王高两家联姻,对王家无异于多了层保障。
高姝察觉到她的视线,侧眸看过来,向她得体地点头。
梅清竹便让王文茵将她请过来,问好寒暄。
一番客套话,梅清竹就眨眼示意高姝,假意来看她腕上的玉镯,一个小纸团儿神不知鬼不觉按到她手心里。
高姝眸光微闪,忙不动声色合掌收起纸团。
片刻,于无人处一看,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