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那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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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肆手上的面具挣扎不得,在血流到面具上时,他发出痛苦的呼嚎声。
沈肆冷笑,“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家祖上的,我家祖祖代代子孙后代的血,都能封印青面獠牙面具。”
怪不得他能这般平静。从青面獠牙面具出现在别墅外的时候,沈肆似乎就感知到了。
面具上面的纹路是乌鸦花的形状,乌鸦花出现,面具就会跟着出现。
沈肆祖上的图鉴就有记录过,收服青面獠牙将军面具的办法,他将乌鸦花种放起来时,顺带着看了几眼。
面具底下是一张青白的脸,男人看起来很瘦弱,快要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眼神紧盯着沈肆和他手中的面具。
“你是谁?”沈肆挑眉,对于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并无兴趣。
“那是我的东西。”仔细看他的瞳仁是全黑的,皮肤底下能清晰可见紫红色的血管。
他指了指青面獠牙面具,面具挣扎了两下,对着沈肆求饶。
“让我回去,不要关我!”
“面具不能带走,你也走不了。”沈肆将面具丢到一边,沾染沈家的血,面具会暂时封印住所有力量。
沈肆抬手,一把桃木剑出现在掌心,剑尖指着面前的白皮人,暂且先叫他白皮人。
随着剑尖一点点没入白皮人的肌肤,紫红色的血顺着剑刃流下。
白皮人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意,他抬了抬胳膊,一只青绿色的藤蔓对着沈肆的后脑直接刺去,在接触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白皮人被弹了出去。
沈肆瘫倒在地,陷入昏迷。
云黎失血过多,她勉强支撑眼皮。
只看到躺在地上的沈肆,还有奄奄一息的白皮人。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黎失去力气,一同晕了过去。
她在一处温暖的地方苏醒,周围都是飘荡着的魂灵,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纯白色,云黎抬起手,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细胳膊细腿的时候。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到膝盖,就连灵力也退化到刚刚成为回收者的时候,她打量着四周,果真在不远处看到黄泉之海。
“小黎。”云衍轻声唤她,云黎回头,看到云衍一脸可惜的看着自己。
“小黎,你伤的很重,恐怕不能恢复原来的身躯了。”
那她就要以这种小孩子的身体去做任务?
云黎撇了撇嘴,下一秒她小脸一揪,稚嫩的声音响起,“沈肆呢,沈肆他怎么样了?”
“他被沈家的人带回去了。”提起沈肆,云衍脸色一沉,“没想到你会这么倒霉,遇到将级的死魂灵。”
“你是说那个浑身白兮兮的人,他很厉害?”
云衍没有多说,他伸手摸了摸云黎的脑袋。
“别问这些了,睡吧,这是你多年来唯一能休息的时候。”
云黎原本没有睡意,可云衍的手很温暖,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肆应该没事吧……临睡之前她还在念叨着。
身为回收者,身体会遭受损伤很正常,但像云黎这种,几乎断了一条命的很少。
将级的死魂灵很稀有,有的回收者就算是工作几百年,都不会遇到一只。
云黎运气好,就这么轻易遇到了,加上这次的将级死魂灵,还是拥有特殊能力的那种。
寄生加瞬杀。
这两种融合在一起,等同于这只死魂灵,既可以不停的靠种子寄生存活下去,又能在关键时候瞬杀敌人。
再碰到青面獠牙面具这种上古鬼器。
双重叠加,不死才怪了。
云衍突然有几分后悔,将自己的徒儿单独留在晋城,毕竟总局上面就已经通知过,将级的死魂灵,很有可能会诞生在晋城。
却这么快。
那个人类遗漏者,将青面獠牙面具单独封印了,但解开封印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云衍叹息一声,“小黑,跟我走。”
一团黑糊糊的长着小尾巴的魂灵飘荡在云衍身边,时不时对着云衍贴脸碰一碰。
“带路。”云衍面色紧绷,要是以往他还能存着几分逗弄对方的意思,此刻却只想尽快……速战速决。
身为一阶之上,大回收者的身份,叫云衍多年面对将级遗漏者,都颇为从容淡定,而且这次的对手他颇为感兴趣。
如果不是总局下达先保住宋思南和那位一阶指引灵的性命,他早就和对方拼一拼实力了。
宋思南到底是一阶回收者,还是天赋极佳的那种,总局很看重。
昏暗之地的沼泽内,有迷人蛊惑人心地歌声响起,想要窥探其中的人必定会被死亡的镰刀收割,切成碎片……
一身黑裙的少女在花上起舞,周围响起东西挪动的声音,在地底下,稍有不慎,就会被拖进无尽的深渊。
“退下。”
闷沉的男声响起,陈秋水抬眸,就见大人手中捏着那只青面獠牙面具,上面还沾染了些许血腥气,血腥味分外香甜诱人,比她白日里吃的那些美味多了。
陈秋水很听话的挪到一边,忽然发现有几分不对。
“大人您的面具,是不能戴了吗?”
察觉到面具可能出了什么问题,陈秋水试探性开口,后者面无表情,将面具直接投入乌鸦花的花芯,待整朵花将面具包裹进去。
那股血腥气在一点点消失。
陈秋水咽了咽口水。
“奴想去替大人,将那人的项上人头献给大人赏玩。”
事实上,在意识到贪足已经被杀掉之后,陈秋水做事分外警惕了些。
她要在大人面前保住小命,这样才能更好的恢复身躯,而不是用这残破身躯,惹人厌恶。
大人一看就是没捞到什么好处,就连面具也死气沉沉的,相反,对方碰到大人这种级别的死魂灵,后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大人是轻伤,对方肯定是重伤。
趁虚而入是最好的办法。
男人只是撇了陈秋水一眼,一只尖锐的尾刺横在陈秋水的脖子处。猛的一下,刺入她的脖颈,陈秋水来不及求饶,就已经被刺破喉咙。
紧接着尾刺从她体内剥离,陈秋水脑袋垂下,却在顷刻间,身躯又膨胀了几分。
“大人,这是?”
陈秋水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似乎有些惊醒。
“这是给你的奖励。”他勾唇,一双黑墨的眸中,如深水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