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成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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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花园，法奥斯军事指挥学校，链接实验舱室。
“识别权限成功，兰斯顿。”
链接系统：“链接舱已激活。”
链接系统：“正在建立模拟链接。”
链接系统：“意识偏离值为31.217%。”
链接系统：“记录已消除。”
链接系统：“正在建立模拟链接。”
链接系统：“意识偏离值为30.316%。”
链接系统：“记录已消除。”
链接系统：“正在进行模拟链接。”
链接系统：“记录已消除。”
链接系统：‘正在建立模拟链接······’
链接系统：“正在建立模拟链接······”
连接系统：“正在进行模拟链接系统······”
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兰斯顿是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和不断闪烁的警告画面。
无论如何都不能提高连结率，明明按照计划一样付出了努力，却没有得到回报。
得不到结果就代表这中间的过程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他必须成为史密斯。
兰斯顿：“再次尝试。”
链接系统：“确认。”
“重新建立链接。”
“天赋。”
“重复。”
‘打起仗来像个英雄——！’
‘惊人的勇气——不朽的声名——！’
“意识偏离值为11.742%。”
“完美。”
“努力。”
疼痛咬噬神经，像波纹一般扩散。
脑壳在震动，耳鸣，牙齿开始发抖。
“意识偏离值为3.17%。”
链接系统：“警告。”
链接系统：“再次警告。”
链接系统：“意识过载。”
“请尽快断开意识链接，已经超过限定阈值，持续链接将会造成意识损伤！”
疼痛。
重复疼痛。
习惯。
史密斯，完美的怪物，正确的答案。
“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包括我，无论看似多么完美的事物都会有瑕疵的一面。”
“······”
“史密斯是······史密斯······是什么？”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任何完美的事务，都会有其瑕疵······”
“史密斯······”
一个混合物，一个由异质成分组成的集合体。
一个物质-信息实体，其边界处于不断的构建与重构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
医生：“你醒了吗。”
兰斯顿躺在病床之上，一个高级的私人单间，医生，偌大的通讯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父亲——史密斯先生的影像。
下意识的，兰斯顿轻轻伸出手去，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收回是一个敬礼的姿势。
兰斯顿：“史密斯先生。”
约翰：“兰斯顿，你的感觉如何。”
兰斯顿：“很好······我还能再尝试。”
约翰：“真是浪费时间。”
约翰：“我会去跟你负责的医生单独聊一聊的。”
星空：“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完美的东西吗。”
兰斯顿：“······”
星空：“人。”
兰斯顿：“您曾经不是说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吗。”
星空：“确实是没有什么完美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为什么会这样特殊。”
兰斯顿：“······”
星空：“人类这个种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种族，他既使完美的，有是卑劣的。”
星空：“而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种族却让宇宙都为之震撼。”
星空：“让宇宙都为之害怕。”
星空：“人类让他们觉得这个种族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种族。”
星空：“因为他们太过于完美，太过于卑劣。”
星空:\这种矛盾让人类这个种族被宇宙之中的各个种族所惧怕，但又所喜爱。”
星空：“因为人类是这个宇宙之中最完美的东西。”
兰斯顿：“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星空：“询问你自己的内心，看看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兰斯顿：“······”
“······”
兰斯顿：“······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
星空：“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兰斯顿：“······”
星空：“我希望你可以做好自己，而不是做那个什么为了追求完美的史密斯。”
兰斯顿：“······”
星空：“看来你需要静一静来消化这一切。”
······
约翰：“医生，你刚才也听见了兰斯顿的觉悟了吧，他说他很好。”
医生：“······根据医疗系统检测显示，病人一切体征很正常，活动并不受影响。”
约翰：“就是这样。”
医生：“报告上会记述‘外部损伤已使用医疗器材处理，幸好是测试性链接，虽然意识损伤不可逆转，但幸运的是，基本不影响日常行动。’”
约翰：“没错。”
······
兰斯顿：“······”
？？？：“你的名字是，库洛姆吗？”
？？？：“你的钽-193共聚物的适配性简直完美，生体数据也很漂亮，看起来成功的几率很高呢。”
？？？：“看你的样子，啊不，我只是好奇而已，请不要紧张，这是私人提交的改造申请······对吧？”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人呢。”
？？？：“一个伊甸里的幸运儿，年轻，健康，衣装整洁。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份而且是唯一收到的一份自愿改造申请书。”
？？？：“你应该对军用构造体有足够的了解吧？”
兰斯顿：“我有足够的了解。”
？？？：“啊对了，改造计划同意书，受益人也填好了啊。”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开始吧。”
？？？：“进行钽-193搭桥······”
？？？：“你不会觉得痛吗？”
？？？：“真是了不起的痛觉承受阈值。”
？？？因为某些原因在做构造体手术的时候可不能进行全身麻醉，有的人的叫声真是令人发疯。
兰斯顿：“······”
？？？：“漂亮的意识疤淤······你隐瞒了些什么吗？”
？？？：“意识损伤，在我这里反倒是加分项呢，特化性改造，我有了不错的灵感。”
在一片未知的空间之中，兰斯顿只听见医生和其他手术人员的声音。
自己像悬浮在半空之中，检视着自己，货物，试验品，完美的碎片，未完成的构造体。
‘一个混合物，一个由异质成分组成的集合体。’
‘一个物质-信息实体，其边界处于不断地构建和重构之中。’
“不被允许阅读的书籍上，是这么说的。”
？？？：“······，你得先察觉到自己到底是什么。”
“成为构造体最重要的并不是适应性。”
“在名为肉体的躯壳被抛弃之后，人能留下的那一部分，去正视那部分吧。”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