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孙德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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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郑庚礼的手就不断颤抖。
“孩子现在大了却没钱结婚,表叔您帮帮忙如何?”
还是想要钱。
郑庚礼垂眸:“后天,是四月一号是交房租的日子,你过来拿。”
孙德自然不同意:“侄子不方便过来,到时会有人通知您把钱放哪里,您照做,侄子自然能收到。”
说着顺手牵走收音机。
那是任阑珊送给郑庚礼的,用的是电池,他没用多久,电池仍是新的,被孙德拿走,他还挺心疼。
初春乍暖还寒,任阑珊裹紧军大衣,看着同样裹严实的郑庚礼,不明白她为什么也得跟过来?
她的表情太明显,郑庚礼便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所以呀,咱们为什么要来这?
杜景墨他们已经布好陷阱,咱们来这当诱饵吗?
都不用郑庚礼回答,万万已经回答了她:“有人翻墙进了任记。”
任阑珊脸色微变,怪不得下午时,老头让她给大家放假,与他一起来这,她当时还纳闷,他来这送钱,和自己铺子关系不大吧。
原来自己才是目标,好个声东击西!
这是故意让老头来送钱,把警方力量牵引过来,他们好趁机对任记下手。
郑庚礼问:“想明白了?”
任阑珊深吸一口气,点头:“这是发现……了?”她言语含糊,避免隔墙有耳,陀罗尼经被的事,她并不想被其他人,尤其是杜景墨他们知道。
这可是国宝,到时她是交,还是不交?
交,她不愿意,万万也不能同意。
不交,必然遭惦记,最怕有人拿家国大义道德绑架她,那可就糟心喽!
郑庚礼摇头,他担心的也是孙德发现这事,但他觉得,“孙德应该是发现了里面的夹层,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不然,也不会先把他家搜一遍。
说着求财,可重点却在翻找东西,就不知他以为里面是什么?又是如何知晓的。
任阑珊有些懊恼,怎么把这点忘了,“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在这边等?
有万万在,她并不担心店里的情况,就是觉得杜景墨有点过分,把任记当诱饵也不说一声,难道不需要她配合吗?
人藏哪儿?如何进?
“回吧。”看时间,那边应该行动了。
晚上这么冷,谁耐烦吹冷风,郑庚礼用衣领挡着嘴巴,避免喝风,他这身体老了,不经折腾。
任阑珊跟在他身后,和万万对线,实时了解铺子的情况。
抓捕很顺利,但结果很不理想,孙德这个主谋并没有出现,翻墙溜进任记的只是两个小毛贼。
这片出名的街溜子,曾经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如今返城却没有工作的知青,整天游手好闲在街上乱晃。
今天顺这家一点葱,明天拿另一家点菜,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闹大了不好看,可口头教育又屡教不改。
糟心的不得了。
杜景墨他们都认识这俩货。
两人一身酒气,不用他们逼问,就竹筒倒豆子的全交代。
“我们是被逼的,要是不来,那大胡子会杀了我们的,他手里有木仓。”眼镜男哭诉。
他身边的黄毛补充,“对,我们胆子小,平时连鸡都不敢偷,哪敢来这偷东西。”派出所就在这,他们又不是活腻歪了。
眼镜男点头,“那大胡子说,只要帮他拿一样东西,就放过我们。”还帮着他们还赌债。
黄毛附和:“对,就是拿东西,他说是他家传的,我们没想偷东西。”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明明是很严肃的情形,小范他们差点被两人的双簧给逗笑,杜景墨瞪过来,他们连忙严肃脸。
杜景墨问:“找什么?”什么东西值得孙德这么大费周章,连着放了那么多烟雾,够谨慎。
两人摇头又点头,杜景墨没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眼镜男解释:“没说具体,就是形容一个大概,说是丝绸、绢面,反正就是这类柔软的布料之类,大概这么大,也许会小一点,或者大一点,都可能。”
他用手比划着。
杜景墨一头雾水,不清楚孙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阑珊瞬间明白,孙德肯定是根据锦被里面的夹层猜测出的。
杜景墨又问了一些问题,见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就让小范他们押着两人回所里。
他在后院门口等着,看到任阑珊先开口道歉,“抱歉任同志,这是保密任务就没通知你。”
任阑珊心里不高兴也不可能傻傻的表现出来,而是道:“理解,那孙德肯定是在盯梢我,你们怕我露出马脚也是正常。”
她也没问谁放他们进来这么蠢的话,监控一查就知道的事。
更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杜景墨这才松口气,这次是他立功心切,怕走漏风声,才刻意隐瞒。
没成想孙德比他以为的还狡猾。
犹豫间,他还是看向呵欠连天的郑庚礼,“郑叔,那锦被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杜景墨不信孙德冒那么大风险,只为一条料子贵一些的锦被,他替陶杏儿还的饭钱,都够买一条新的锦缎。
再说了,他们抢劫走的钱足有三十多万,一人分个七八万不成问题。
至于惦记一条普通的锦被。
郑庚礼:“他们老子留下的,可能意义不一样。”
杜景墨一噎,他信就有鬼。
能够策划“211”抢劫杀人案,残忍杀害八人,会有人性这东西?而且,他老子好像就是被他气死得吧。
这样的孽子,会看重亲情?真看重亲情。能活活的把他老子气死?
“郑叔,你觉得我会信吗?”
郑庚礼睨他,你信不信的又不重要。
“又或者,它有什么不一样的来历?别不是旧朝什么特殊的人用过?”他记得这老爷子出身和前朝有牵扯。
家里真有贵重文物,也属实正常。
郑庚礼只是幽幽来一句:“那也没准?”
他这样,杜景墨反而不确定了,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郑叔,我没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