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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旧日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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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朱的厨艺,就是那时跟着任家大厨学的,结果嘞,白眼狼一个,反咬任家一口,和蔺家一起吃着任家的骨血发家。要我是东家,我会做的更狠,不止挤兑的他们生意做不下去,还会想办法弄死他们一家子。”

说完,还总结一句,“东家还是心太软。”

无意看到监控的任阑珊都惊了,原来任家和朱家夫妻,竟还有这些恩怨。

怪不得,姓朱的一家总是找事,她原以为是任记抢了他们生意的缘故,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恩怨。

也有点明白,当初于欣妍看她眼神怪异的原因了,估计是认为她开奶茶店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朱家夫妻。

这……可不凑巧了!

就听牛嫂又问:“不过,这和刚那事有啥关系?”

牛嫂还是不明白。

周大牛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调肉馅:“养老呗,除了这事,还能用啥威胁?”

那乔沂山说是大学生,可连个正式工作也没,不还是在他们夫妻手底下讨生活,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能有啥钳制那夫妻的手腕?

还不是摸准了他们的软肋。

“别说,还真有可能。”牛嫂一拍大腿,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说,那乔沂山能上工农兵大学也是他们夫妻使得劲,当初他们闺女前脚被他们嫁给一个跛脚的四十多岁老男人当续弦,后脚乔沂山就得到了工农兵大学名额,这里面没猫腻,谁信?”

“还有这事?”周大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口子真不是东西,再怎么重男轻女,可闺女也是亲生的。”

任阑珊也被震碎了三观,为了一个外人,狠心毁了亲闺女,这脑回路……

她都不知道如何说,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还是她讨厌的朱家家事,她并不感兴趣。

她又不是圣母。

她的关注重点在,乔沂山会从哪里着手对付任记,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在监控和派出所的双重保险下,他没有机会可以施为。

阴谋不行,那便只能阳谋。

工商、税务、卫生、消防。

凡是做生意,这些就绕不开。

上次卫生检查,不了了之,后续她不清楚,但没人再拿这事卡任记,是真的。

工商局里有熟人,真有事也会提前给自己打招呼。

消防许可证,现在还没出现这要求,毕竟经济刚放开,现在一切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上头对于这些还没重视。

就算鸡蛋挑骨头,她也有灭火器,这是她特意查过的干粉灭火器,1816年就被外国人发明出来。

她拿出来,不过分,顶多是让人觉得她关系网广,有门路。

那么,就只剩下税务。

但每月的税,她可都是按时缴纳的,总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文章吧?

只要任记行的正坐的端,自身不违法,她就不信,有人能硬给任记扣锅。

说起来,那摄像机交上去也有个把月,应该进了实验室,里面技术的超前性,也该被发现了吧。

可怎么也没个回应?

她倒不是要什么回报,就是想看看,上面对她是什么态度。

她才好决定,怎么处理手里的资料。

是匿名呢?还是留名呢?

“姐姐,上次那个拿假钱的小孩又来了,还带了他爷爷。”蔡睿阳的喊声传过来。

任阑珊连忙披着外套下了楼。

她看着手表的时间,用力搓着蔡睿阳的脑袋,摆出凶面孔:“还不赶紧上学去,想迟到啊?”

蔡睿阳这才发现晚了,赶紧把水壶挂脖子上,背起书包就往外跑。

任阑珊进奶茶店时,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满脸褶子得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头戴雷锋帽的小男孩。

瞧到任阑珊,小男孩不自在的扣着手指,偷瞄老人一眼,随即又快速低头,说不出的心虚。

老人家的视力应该不太好,看向任阑珊时,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半露的眼珠很混浊,声音带着歉意,“老板,我这孙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枯树皮样粗糙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一毛五毛的都有,还有七八个几分的钢镚,推到任阑珊面前,“您看看,够不够蛋糕钱……”

任阑珊却觉得眼前的老人有点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没得到回应,老人又从怀里拿出一扁圆形的鼻烟壶,通体绿色,深浅的花纹相间,看着像是孔雀石。

万万给予肯定,“清末的孔雀石鼻烟壶,上面那个盖子上嵌着红色珊瑚,宝气还行,拿回去拍卖个几十万没问题。”

但任阑珊对老人本身更感兴趣,她拿出那张假钱,可以说临摹的惟妙惟肖,除了书法有瑕疵,或者说是临摹的人故意留下的破绽。

老人看到假钱,神色明显变化,嘴唇蠕动:“这……就是戏作的画,家里孩子小不认钱,拿错了,老板您看……”

“这画是老爷子您临摹的吗?老人家您有大才。”

沈行之仔细的盯着任阑珊,见她眼底确实只有尊敬没有嘲讽,才落寞的苦笑,“戏作,早年戏作,如今不行了,老眼昏花了。”

不管任阑珊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本能的自保,十几年没摸过画笔了,手干农活都糙喽。

看的出老人的防备,任阑珊索性不再提这事,而是笑道:“不过是两杯奶茶,一块蛋糕,不值什么钱,就当我送给孩子的礼物。”

她把钱给推回去,拿起鼻烟壶,“这鼻烟壶,老人家有出手的意思吗?”

沈行之摩挲着鼻烟壶,眼底是不舍,到底是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物件,可暼到孙子身上的破袄子,以及眼巴巴盯着吃食的小模样,一阵心酸:“你要是能拿出两千,那就卖。”

“可以。”任阑珊并没有讨价还价,起身去取钱,回来时除了手里的钱,她还拎着一个布袋子,委婉表达用意。

“老先生,我有一长辈平日里素爱书画,但他一直有个遗憾,就是痛惜那些战乱中被列强抢夺而去的古董文物,更是痛心于不能带它们回家,这都快成为他的一个心病了。”

“我人微力薄,所能做的也不多,只能托人弄来一些照片。”说着拿出一沓彩色照片,放桌子上,“这些都是大鹰博物馆里展示的书画。”

“我这长辈寿辰将近,不知道能否请您能帮着描摹一份,我好作为贺礼送给他老人家。您放心,我绝不会拿这些画作去冒充真迹,以此牟利。”

国内的文物,她肯定是不能动的,但国外的,她还是能惦记的。

沈行之一听让他临摹画,心里就抗拒,不假思索就要拒绝,看向任阑珊的眼神戒备里又多了几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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