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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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也是闲着,有高中同学组织同学聚会,联系到她,她就去了。
在那里,任阑珊再次见到了张裕。
说实话,他高中时矮是矮,但脸长的是真的帅,校草级别,青春的荷尔蒙加上学习好,让他在学校颇受欢迎。
反观如今,过于富态。
个子又矮,显得格外胖。
任阑珊不花痴,但也看脸,对张裕的热情,客气而疏离。
直到有次收租,突遇大雨,她躲雨时崴到脚,碰巧遇到了同样躲雨的张裕。
张裕热心的送她去社区门诊看伤,两人这才再次有了交集。
那时的张裕,刚脱离公司,想在这边租了一个房子,和朋友一起办补习班。
任阑珊不爱欠人情,就帮他找了几个房源,至于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他。
一是没有空房。
二是她防备心重,怕麻烦,还人情而已,她做的足够了。
因为在同一个小区,两人常常见面,也就逐渐熟络起来。
任阑珊偏瘦,月经不调,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痛的浑身没劲。
张裕不是那种直男,叮嘱你多喝热水,而是会忙前忙后的送饭洗衣服,各种温柔小意,又有一张巧嘴挺会哄人,幽默风趣,让任阑珊第一次正视他。
之后,每逢节日,哪怕只是儿童节,他都能找到理由送礼物,上下班接送,无声无息的融入她的生活,时不时制造浪漫,联合朋友送惊喜。
让她平淡无波的生活多了色彩。
那时,任阑珊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于是默认了他以男朋友自居。
现在想想真是脑子进水了。
真心这东西,太主观,人家能给,也能随时收回,女人呀,还是清醒点比较好。
嫁人,还是要选本身就很好的人,哪怕天长日久感情消散,他还有责任义务能束缚住内心的骚动。
只可惜她懂的太晚!
结婚时,只有一万八的彩礼,还不如她一月的租金多,她也不在乎。
婚房只是小二居也可以,正好地方小,不用和他爸妈一起生活。
她怀孕后,他说他养她,不让她辛苦上班,虽然她觉得收租也不辛苦,但谁让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月薪两三千的公司文员。
其实就是用减租金的方式,和她的一个住户换了份清闲工作,稳定给她爸妈看。
上班日常是摸鱼,看在租金全减的份上,老板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张裕误解,任阑珊也没解释的欲望,她觉得不重要。
创业初期总是艰难的,虽然任阑珊也疑惑过,没结婚时不也是刚创业,为什么就有那么多时间围着她转?
直到看到一个冷笑话,她才意识到,她就是那条上钩的鱼,都钓到手了,自然不需要再浪费鱼饵。
后来,她月份大了,张裕给她两个选择。
第一个,回他老家,让他妈照顾她。
第二个,回她老家,让她妈照顾她。
她选择第三,她自己花钱,找阿姨照顾自己。
她不大喜欢张裕妈。
任阑珊其实不太明白,她没嫁前,张裕妈妈也没少和她诉苦。
说张裕奶奶如何的偏心,如何的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她自己又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张裕拉扯长大。
反复和任阑珊强调,她就一个儿子,闺女是抱养的,对任阑珊肯定比对自己闺女还亲。
任阑珊自然不信,但这样的话,总归是让人听着舒服,她当时就想:以后婆媳关系融洽,她日子也舒心。
可她还是天真了。
事实证明,千古难题的婆媳问题,并不会对她例外。
结婚当天,张裕妈就故意让任阑珊当着大媳妇小姑娘的面,给她洗内衣。
任阑珊怔愣当场,张裕偷偷给她解释说:“这是我们这风俗,你随意搓几下意思一下就行。”
这是搓几下的问题吗?这是故意给她难堪,俗称下马威。
任阑珊只当听不到,拿眼去看张裕,婚还结不结?不结正好,她已经有点后悔。
是她太天真,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磨合,很显然,张裕妈不是善茬。
而她也不是吃亏的性子,这日后的日子只怕要鸡飞狗跳。
当时气氛挺尴尬,张裕妈得脸色登时就不好了,更有不少吃瓜众窃窃私语低笑。
最后是张裕和稀泥,媒人递台阶,这事才不了了之。
估计是看出任阑珊不好惹,婚后张裕妈也挺消停,当然,也可能是没闹到任阑珊面前。
因为任阑珊压根就没再回过张裕老家,张裕妈消不消停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影响不到她。
直至任阑珊怀孕,在家待产。
张裕妈突然崛起了,竟然包袱款款的住了过来,三句不离她儿子养家辛苦,五句必然要提点任阑珊,让她把张裕当祖宗捧着。
反正任阑珊孕吐是矫情,不舒服就是装病,没少阴阳怪气。
任阑珊只当她放屁,该吃吃,该喝喝,她花自己的钱,别人管不着。
许是她的无视,让张裕妈伤了自尊,人是哭着离开的。
自此后,张裕妈更是看任阑珊不顺眼。
每当任阑珊有心想浪漫一下,维系下感情,吃个烛光晚餐,旅个游。
张裕妈的电话,总能掐点打过来。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就是故意,任阑珊也不伺候了,自己花钱,自己逍遥更快活。
其他人爱咋地咋地。
预产期临近时,张裕说他有事要出差,让他妈来照顾她,任阑珊直接拒绝,她给自己请了月嫂。
但张裕根本就没听,直接把他妈接了过来,当天,任阑珊就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任阑珊能清晰的感知着腹部的动静。
因为她的子宫壁太薄,缝合时险些出事故,手术足足做了五十多分。
她出来时只有张裕,孩子早就被张裕妈带走,对此,任阑珊丝毫不意外,心里也没有任何起伏。
只张裕一个人,无法送她回病房,还是护士长找了同病房的家属帮忙,送她回的病房。
那一刻,任阑珊就知道,她和她的婆婆,或者说,他们那一家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平共处。
她这人,打小就记仇!
这次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仇结大发了。
无视张裕妈的作妖,任阑珊自顾自的吃饭,万事等她做完月子再说,身体最重要。
爱咒骂就咒骂吧,张裕妈不嫌丢人就行。任阑珊权当自己耳聋,听不见,反正辞退卢阿姨是不可能的。
卢阿姨离开,谁伺候她坐月子?谁帮着带孩子?想想她姐一身的月子病,任阑珊可不想步后尘。
心里第一次动了离婚的念头,只是想到刚出生的儿子,又有些犹豫。
卢阿姨不好掺和这事,尤其是还牵涉到她的工作,只好抱着被吓哭的小宝,在走廊悠着他,哄他。
病房是三人间,除了任阑珊,还有另外两个产妇,张裕妈这一行为,自然引来了两家的反感,都皱着眉,不满的看向张裕妈。
产妇和新生儿最是需要休息,她一个做奶奶的人,能不知道这些?
偏还大吵大闹,没一点公德心。
其中一位宝爸,见宝贝闺女被吓的哇哇大哭,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老太太,这是公共场合,请您注意点音量,不要影响到别人!”
张裕妈顿时卡了壳。
她就是个窝里横,仗着婆婆的天然身份,才敢这样气焰嚣张。
现如今,大庭广众的被人指责,脸上火辣辣的疼。
拿眼去看任阑珊,见她好吃好喝不受丝毫影响,也没有一丝给自己解围的意思。
张裕妈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再看众人时,张裕妈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带着鄙夷,整个人如同被捏住了后脖颈。
脸色红白相间,几番变幻。
最终一抹泪,捂着脸跑了。
这有点琼瑶剧的走向,把那宝爸整不会了。
在病房里,还能听到张裕妈在病房外凄厉的哭声,一边哭,一边好像在和谁诉苦。
宝爸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不是,谁能想到那么泼的老太太,说哭就哭呢。
他老婆扯他衣袖,让他闭嘴,然后给任阑珊道歉:“对不起啊,我老公他就是嘴快,没恶意。”
“没事,我婆婆素来玻璃心,回头让他儿子哄哄就成,我都习惯了!”
任阑自嘲的一笑,旋即,有些愧疚得看着他们:“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孕妇摆手:“嗨,这也不是你想的。”
那大妈一看就不是善茬,原只以为泼,没想到还有点老绿茶。
再看任阑珊时,不禁带了几分同情。
任阑珊无奈摊手,谁让她眼瞎,选了这么一家,她是真该好好想想以后。
好在张裕缴完费,很快赶了过来,把他妈哄走,并没有说什么。
但任阑珊多了解他,他的沉默其实就是一种态度。
之后,任阑珊坐月子,孩子满月,张裕爸妈都没再露过面,是任妈过来,和卢阿姨一块伺候的月子。
任阑珊并不在意,因为她也送了她好婆婆一份大礼,把张裕妈偷拿家里钱贴补她那赌鬼弟弟的事,捅到了张裕奶奶那里,想必她的妯娌们也在张裕家看笑话。
她隐约听到电话里的哭声,张裕爸妈要离婚。
任阑珊有和任妈提过离婚的事,任妈让她看开点,谁家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只要不是张裕人出问题,别太较真。
生活本就是一地鸡毛。
换个人,又能好到哪里?好歹,张裕是孩子亲爸,不会对孩子不好。
任阑珊沉默了,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过也挺好,显然,任妈他们不太赞同这种想法。
孩子还是要在健全的家庭里长大,都当妈了,不该任性,要多为孩子考虑。
卢阿姨也说,张裕人挺好,就是家里老娘有点极品,反正不住一块,只当没那个人,孩子得有亲爸,不然他懂事后,问起来他爸爸呢?怎么说?
任阑珊就没再和任妈他们说过这事,随后的日子,再次恢复平静,正当任阑珊放弃离婚念头时。
彦彦周岁的前一天,张裕突然对她说:“爸妈会在老家,给彦彦办周岁宴。”
不是商量,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