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是他,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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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摇晃着手里的两张照片，脸色凝重地看向樱井泉：“要赌吗？”
她们都看懂了彼此的眼神。
要赌！
第一次升级需要65奇点，第二次需要650奇点。
两张照片一共消耗了1430奇点。
女人抱着婴儿的那张照片，时间回溯从三秒延长到了九秒。
女人抱着怀里的婴儿，表情麻木地坐在床上。一只手枪从角落的位置突入画面，持枪的是一只男性的手。
看这只手的动作，持枪的人仿佛指指点点的说了什么，女人先是露出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在枪口的威逼下总算调整成了更柔和的表情。
而女婴躺在床上的那张照片，二次升级后同样出现了九秒的时间回溯。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性短暂的出现在照片内，怀里似乎还抱着另外一个婴儿。
九秒的尽头，刚好卡在女护士抱着另一个孩子出镜的一瞬间，完全看不到女护士的脸，只能从露出的部分身体和她的手判断，她肯定已经不年轻了。
至于另外一个孩子，只是看见了一小截襁褓。
不是不想继续，是真的升不起了。
第三次升级需要6500奇点，而此时储蓄池里只剩下不到两千了。
“啧，可恶！要是能看到她的脸就好了！”
小泉不甘心地挥了一下拳头，然后自我安慰道：“不过好歹知道这张照片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信息，等收集了足够的奇点再进行一次升级吧。真是的，奇点永远不够用！”
樱井泉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小泉转头，就看见樱井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照片，表情有点怪异。
“樱井？你发现什么了？”
“我……我好像想起点什么了？这个人……这只手，给我很熟悉的感觉。她，她是……”
樱井泉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再次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任凭小泉怎么呼唤都回不过神。
无奈，小泉只能放任她这样，暂时离开了系统空间。
——————
两天后。
在得到诸伏景光的通风报信以后，小泉“哐”地把头锤在桌面上，埋在文件里，久久抬不起来。
这回社死的，轮到她自己了……
她和“诸伏景光”的暧昧练习，不但被琴酒看见了，好死不死的还被诸伏景光本人看见了！
虽然确实被樱井说中了，这样的做法的确消除了琴酒的怀疑，但是……
妈呀，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要不真死了算了吧！
小泉一秒回到系统空间，一进来就听见樱井在狂笑。
“哈哈哈哈！”
小泉扑上去掐她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啊啊啊我不活了！”
樱井泉任她在自己身上又捶又打的，继续大笑不止。
嘛，反正大家都是灵魂体，随便怎么都不会疼。
小泉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嚷道：“我不干了！你去对付他！”
说着，就把樱井扔进身体里面。
樱井泉按照小泉日常的说话习惯给诸伏景光回复了邮件，再次给身体摆出认真工作的姿势，这才重新回到系统空间。
“喏，邮件这么发可以吧？”
“可yi……我不管！”
樱井泉噗嗤笑了，过来戳戳她的脑袋：“我觉得诸伏也可以的，要不就他吧？”
见小泉瘪着嘴就是不理她，樱井泉在她身边坐下，笑嘻嘻地说道：“其实那四个都很可以哦。讲真他们真是最适合做男朋友的人选了。萩原和诸伏温柔又细心，降谷和松田虽然都脾气倔了点，但是跟你也很默契不是吗？尤其松田，你不觉得他其实很可爱吗？看他知道你黑酱真身以后的那个反应，真是笑死我了！”
樱井又推了她一把：“表个态嘛，你到底喜欢哪一款，我帮你参谋参谋。或者，你该不会真就是喜欢琴酒那种吧？”
小泉涨红着脸抬起头怒瞪着她：“哪个也不行！”
“诶？你不是对他们都已经没有恐男的症状了，还是不行吗？”
小泉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下来。
她垂着头坐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不行啊……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真的动心了，你告诉我走的时候该怎么办？”
樱井泉笑不出来了。
她沉默地陪坐了一会儿，伸手在小泉脑袋上摸摸，强笑道：“那果然就只剩下藤原悠人这个唯一的选项了。嘿嘿，放心交给我，我会给你当好这个男朋友的。”
小泉瞪眼：“你先告诉我诸伏这事可怎么办！”
“凉拌呗。”
樱井泉摊手：“黑不提白不提，难道他还能找上门来让你负责啊？而且他很清楚真实的情况不是吗？既然刚才在邮件里都没提，就说明他之后也不会再提起了。只要你自己的脸皮足够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见小泉还是怒气冲冲的，她笑嘻嘻地继续说道：“而且别忘了，之后在招聘大会你还得和傀儡做出暧昧表现呢，他那时肯定是会在场的。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也挺好的？”
小泉彻底无语，又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这才嘀咕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再次抬头瞪眼说道：“照片的事怎么样了，你到底想起什么了没有啊？怎么也不见你提起这件事了。”
樱井泉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如果想到我肯定就告诉你了嘛。总感觉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是抓不到头绪。”
“那如果再升级一次，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就可以想起来了？”
“嗯，我觉得是的。”
“那就现在升级！”
“诶？”樱井泉惊讶了，“用红方奖励升级？用在三升四上更划算吧，二级升三级会不会太浪费了？你确定要用在这张照片上？”
“嗯。”
小泉肯定地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越快越好。”
樱井泉盯着小泉看了片刻，确定她是认真的，于是挥手将女婴的照片放进小泉手中：“好，那就现在。”
小泉看着照片中回溯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系统，我要领取红方奖励，升级这张照片。”
她手中的照片白光流转，属性很快变成了（3+0）。
婴儿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婴，一个女婴。
男婴睁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纯净的目光盯着镜头外的某处，十分有活力地挥舞着手脚。
绿眼睛……
小泉心里咯噔了一下，蓦的升起某种联想。
她盯着男婴的脑袋。
虽然不甚清晰，但那是银白色的头发没错吧？！
小泉感觉后脊发寒，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急忙又看向男婴的手腕，但是不论手腕脚腕，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瑕疵。
编号呢？编号在哪？
这时，镜头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她手脚利落地把男婴包进襁褓里，带走了。
画面中只剩下了床上的女婴。
然后又过了大约八九秒后，画面开始重复。
小泉心中默数结束。
三级的照片，回溯了整整27秒的时间！
所以，照片升级后，回溯时间长短的规律应该是3的n次方。如果再进行第四次升级，时长足可以达到81秒。
不过，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小泉转头看向身边的樱井泉。
樱井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是她……是那个女人，警校毕业典礼上我见过的那个老太太！她是，她是……”
樱井泉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忽然大声叫道：“……良子院长！她是古西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