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绝望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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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和众人一起吃了文字烧，把毛利父女俩送回家，辞别了早濑警官，悄悄潜入樱井大厦跟猫塚打了招呼带走宏树，陪小宏树好好地玩了一个下午，送走宏树和谷大夫，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然后神清气爽地去了大黑酒吧。
看着梅洛似乎气色不错，心情也极好的样子，琴酒感到了一丝心塞。
经过伏特加调查，他在米花大酒店确实发现了有个用“诸伏景光”名字开的豪华包间，时间也能和梅洛与自己的通话时间对应上。
而且经过外围成员调查，房间里确实有被入住使用过的痕迹。
只不过梅洛这个家伙，大约是猜到自己肯定会让人调查她的行踪，所以在通话结束后就立刻带着人退房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后来又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一想到那个经过调查疑似是警视厅卧底的诸伏景光，琴酒就产生了一种自家小白菜生了虫子的恶心感。
该死的警视厅，居然也用上蜂蜜陷阱这种招数了？
该死的梅洛，区区一个诸伏景光，不过是脸长得好点，竟然就能把她迷成那个样子？
但是看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梅洛激烈的反应，琴酒就知道他目前不能轻易对诸伏景光下手，特别是在特殊人才招聘会前夕的这个关键时刻。
要是换成别人，或许还会顾忌着他琴酒的面子和威信不敢翻脸。
可梅洛……
还有这家伙不敢的事？
万一她真翻脸撂挑子，后面本该属于组织的好处可就全都没了！
啧，该死！真该死！
等招聘会结束就弄死那个男的！
小泉默默观察了一下琴酒的脸色。
虽然他故作平静，但是从他面前插满了香烟头的烟灰缸能看出，琴酒的情绪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稳。
呵，这人恐怕正在脑子里琢磨怎么揪出诸伏景光崩了他的脑袋吧？
很好很好，就是要这样。
加油啊，琴酱！
……或许，她应该趁机调查一下警视厅，看看最近有没有谁特别活跃，或者调查过诸伏景光的资料。
这样说不定能揪出隐藏在警视厅里的那条大虫子？
大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
但是，警视厅里可没有她的人手。光警视厅和公安自己的那些废物点心，也没谁有能力去做这件事。
除非是拥有和降谷零差不多的能力，不然就别想了，别做不成事还送了命。
唉，一群连废物利用都难的废物。
小泉在琴酒对面坐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哦。”
琴酒：……
烦躁。
“真没事？好，再见。”
小泉毫不犹豫地起身准备走人。
“……你真看上那个男人了？”
小泉歪头瞅着他：“谁？”
琴酒：……
暴躁。
“那个叫诸伏景光的。”
小泉重新坐回琴酒对面，嘴角含笑地点点头：“是啊。毕竟是我原来的警校同学，知根知底嘛。”
琴酒皱眉：“……这么说你知道他的底细？”
“当然，要不是知道我才不会跟他好上。”
小泉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初有风见给我当线人，就感觉再搞这么个人没什么必要。不过既然风见被你给弄死了……别瞪眼，就是被你给弄死的！如果不是你给我安排了那种考核任务，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线人，明明我用的好好的。”
琴酒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在刚认识梅洛那会，宫野明美曾经向他报告过，说那个叫风见什么的警察是梅洛的男朋友。
也是男朋友。
……所以交男朋友其实是梅洛惯用的招数？
在察觉梅洛的真实身份以前，琴酒从来没在意过这种小事。
她樱井泉身边有什么人，经常见什么人，喜欢什么人，跟我琴酒有一毛钱关系吗？
他明明是不在意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超在意了？
仔细想想，这种心态的转变应该是在他知道了梅洛的真实身份以后……
这说明什么？
他已经默认了梅洛一定会变成自己的女人，所以对她产生了占有欲？
……这不正合了那位先生的心意？
我终究也逃不开既定的结局吗……
琴酒的眼神有些复杂，小泉看不懂。
她默默将这种眼神记在脑子里，一边继续说道：“……我不过是又发展了一个线人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不是已经被警视厅辞退了吗，还能做你的线人？”
小泉笑笑：“啊，这次是有点失败……”
她微垂下视线，露出一瞬温和的笑容。
“……不过人的用法又不是只有那么一种。”
抬起眼睛的时候，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本冷淡的情绪：“说到底，我想找什么乐子，怎么找乐子，都是我自己的私事，跟你无关吧？别跟我说组织还要管代号成员跟谁交往？”
琴酒：……
对普通代号成员确实不会管。
但你和我，是不同的。
……又是那种复杂的眼神。
但是小泉这次隐约从琴酒的情绪里读出了一点“绝望”的意味。
这让她感到不安，想要逃离。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
“……警告你，离那个诸伏景光远点。”
小泉笑着起身：“你，管，不，着。”
——————
从大黑酒吧出来。
小泉站在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以后就安静地坐好，摆出一副对着车窗外发呆的姿势，然后让意识回到系统空间。
“樱井，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够性感吗？”
樱井泉噗嗤笑出声来：“我觉得你对性感的理解有很大问题。那个表情不是性感，该怎么说，算是相当的……慈爱？”
小泉默了片刻，无奈叹气：“……好吧，我也知道自己真不是那块料。你刚才有没有觉得琴酒的情绪有点异常？”
“有啊。大大的异常。”
樱井泉捂着嘴窃笑：“我现在能非常确定的告诉你，琴酒他看上你了。”
小泉：……
“你别不信。在看男人的眼光上，你的段位和我差得太远了。”
“不不不，我还是不信！”
“唉，可怜的琴酒啊，明明都已经把吃醋表现得如此明显了，你这个当事人居然毫无察觉？真是……啧啧。”
吃醋？
他刚才那个眼神是吃醋？
吃醋他绝望个什么劲啊？
不过小泉也没再继续辩解。
她相信樱井泉的判断，但是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琴酒刚刚的情绪，绝对不止是樱井说的吃醋那么简单。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说道：“樱井，把照片给我。”
“照片？”
樱井泉愣了一下，伸手朝头顶的某个光球招招手，然后把几张照片递过去。
是五人组和黑猫的合照。
小泉：“……不是这个啦，是萩谷真司给的档案里的照片。”
樱井泉有点意外地看看她：“你这是忽然想到什么线索了？”
打开档案袋，小泉低头看着手里那两张存疑的照片。
抱着婴儿的女人……
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女婴……
小泉默默沉思了片刻：“樱井，你从没尝试过升级照片吧？”
“诶？升级照片？”
樱井泉愣了一下，突然跟上了小泉的脑洞。
她还真没想到过这个思路！
樱井泉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小泉拿起那张抱着婴儿的女人照片：“开始强化……进行升级……”
进行了一次升级后，照片上的画面果然发生了小泉预想中的变化。
原本的静态图变成了动态图，照片出现了大约三秒左右的时间回溯！
照片中，女人怀里的女婴轻微挥动着小手，女人脸上的表情也在温柔和麻木之间不断切换轮回。
樱井忽然指着照片的角落惊叫出声：“泉，看这里！”
小泉盯着她指点的地方，发现那里在回溯到第三秒尽头的时候极短暂地露出了一小截枪口。
这张照片，是在枪口的威胁下进行的摆拍！
“也就是说，如果继续回溯，我们就能看到更早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也有很大可能性只是浪费了奇点，并得不到有用的情报。”
她摇晃了一下手里另一张女婴的照片：“如果对这张照片进行回溯，也许我们能看到把婴儿放在床上的人是谁？”
小泉抬头，脸色凝重地看向樱井泉：“要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