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圣诞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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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笠博士帮她狂拉仇恨的时候，小泉正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侍者制服，端着装满了香槟的托盘丝滑地穿行在宴会的人流之中。
圣诞节前夕，朗姆给她发来了一封请柬，邀请她参加汽车大亨枡山宪三家的圣诞酒会。
枡山宪三，这不是曾经在主线露面，后来被琴酒干掉的组织成员皮斯克吗？
朗姆这是打算借着酒会偷偷把她约过去进行秘密商谈？
虽然是以侦探的身份接到邀请，小泉却不打算这么高调出席。她提前跑到枡山家应聘了一个酒会侍者的职位，一边放了工藤家的鸽子。
反正毛利小五郎现在不待见她，她也没必要厚着脸皮往上凑。
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她无法对毛利小五郎的选择作出评价，也不想评价。
汝之砒霜，彼之蜜糖，总会有人甘之如饴。
而且要说起来，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至少你还有的选。我才是真的别无选择！我都还没抱怨呢，轮得到你瞎bb？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因着记忆里有樱井泉的打工经历，小泉在偌大的会场里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还得到了枡山家老管家的好评，给了她一张名片，希望她考虑一下长期服务合同。
小泉心里好笑。
她要是真在枡山家长期驻扎下来，枡山宪三可能会哭吧？
别说，这种酒会可真是搞情报的好地方，尤其对她这种听力超常的人，轻轻松松就吃了一肚子的瓜。
听着听着，小泉忽然就有点感慨。
她原本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嘲笑组织是水厂，除了琴酒全员卧底。
可是看看眼前的这些衣香鬓影高官显贵，就算不属于朗姆的派系成员，也都跟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一把由金钱，权利，地位，人脉，声望，利益做成的保护伞。
而且这还只不过是朗姆一个派系的势力而已。
这些人交织成了一张庞大的蛛网，别说伊森本堂这样有点道行的大扑棱蛾子了，就凭几只初出茅庐的卧底小飞虫，就是拼着性命连一条蛛丝都撞不破吧？
包括她自己，虽然已经获得了一些小小的成功，也不过还处在努力求生的阶段呢。
怎么求生？就是努力做贡献，给组织添砖加瓦呗。这样还能说在组织里劳心劳力的就只有琴酒一个人吗？哪个卧底敢说自己不是砖？
所以仔细想想，朗姆这么多年来针对卧底的策略，并不是没道理的。而且在他掌控东京事务的时候，不是也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吗？
唉，霓虹公安竟然妄想靠几个卧底就整垮组织，跟这搞笑呢？异想天开！
小泉在会场里转悠了好几圈，吃瓜吃得有点撑。她正打算找个不显眼的地方休息一下，就瞥见了一位熟人。
小泉靠过去，伸手在这人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嗨，油桥。”
油桥义昭被她吓了一跳，表情有点诚惶诚恐的。
小泉直接把他拉到旁边的角落里：“我就猜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来来来，你来品品我这瓜熟不熟。”
油桥先是有点懵，但是听小泉指指点点地说了几句以后，顿时眼睛就亮了。
“还有还有，那边那位……”
“咳咳。”
小泉转头就看见刚才还在夸自己的那位枡山管家站在他们旁边，盯着她假咳嗽。
小泉：……
“啊哈哈！这位客人，如果你没什么问题了我就继续干活去了。”
“我有问题啊！”
油桥义昭一把抓住她，眼睛都在放绿光：“快点接着说啊，然后呢！”
小泉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向老管家做了个为难的表情。
老管家沉着脸走过来：“油桥先生，我有事需要她帮忙，劳驾您行个方便？”
嚯，连枡山管家都能叫出油桥的名字？有牌面！
小泉笑着对油桥挥挥手：“就是这样哈，回头联系。”
然后急忙推着老管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没偷懒，我这就干活去！”
没想到老管家叫住她，用很是怪异的目光重新打量了她一番，轻轻弯腰向她行礼：“樱井小姐，我家老爷有请。”
哎呀，时间到，变装游戏结束了。
小泉被老管家让进了二楼的书房，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里面的两个老头子。其中一个当然就是朗姆，另一个看着慈眉善目的应该就是枡山宪三本人了。
小泉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嗨，本宫先生，枡山先生，晚上好呀。”
枡山宪三好奇地打量她：“你就是梅洛？”
小泉笑笑：“是的，初次见面，皮斯克。”
对面两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小泉居然一口叫出了枡山宪三的代号。
“你怎么……”朗姆说了一半就把话咽了回去，口风一转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小泉很是自来熟的在他们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打量着枡山宪三笑道：“原来就是你啊，琴酒说要弄死的人。”
一听此言，对面的两个人都是脸色大变。
朗姆急忙问道：“这是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小泉：“就是我干死你替身的那天，琴酒亲口说的。等收拾了朗姆，下一个就是他。”
小泉当时并不知道琴酒口中的这个“他”是指谁，不过套在朗姆的任何一个亲信身上应该都没毛病。这时候拿出来忽悠一下对面的这两个人，果然立竿见影。
朗姆和枡山宪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小泉这话的可信度很高。
因为就在朗姆本尊还没回归的那段时间里，枡山宪三可着实被琴酒找上来好几次，强硬地要求他配合工作改换阵营。
只不过就算听说过琴酒是那位先生的心腹，也不过还算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枡山宪三才不会理会这人的威胁，全都被他圆滑的应对过去了。
现在看来，他这样的态度就已经算是在琴酒看来就已经算是违背了那位先生的意志，被划到需要处理的范畴内了？
枡山宪三有点心寒。他曾经也是组织里叱诧风雨的人物，年纪大了以后虽然打不动了，但是凭借着他的最擅长的经营能力，又在白道给组织打下了一片江山，就算谈不上有汗马功劳，也该算是一位大大的功臣。可没想到年纪大了，竟然……
琴酒的意思该不会就是那位先生的意思吧？竟然如此凉薄，丝毫不念旧情吗？
朗姆冷笑道：“哼，我才不信，就凭这帮初出茅庐的臭小鬼，能成什么气候。”
小泉瞥了他一眼：“那么请问本宫先生，你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了解吗？”
朗姆自傲地说道：“有必要去了解吗？就他们那个没钱没人的现状，要是没我的支持，再给他们三年也成不了气候！”
就凭你这份自大，难怪在原世界线中会输得那么惨。
小泉笑笑：“光看今天的这个酒会就可以知道，组织现在在霓虹的政经界应该都很有些影响力。请问吃喝不愁以后，下一步的追求是什么？也就是，组织的下一个发展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
小泉没等他把话说出来，继续说道：“下一个问题，组织的实际掌控者是谁？发展方向由谁来把控？”
朗姆似有所觉，他没再急着回答小泉的问题，微微眯起眼睛开始思考。
“第三个问题。更多的钱，更大的权势，你确定是那位掌控者需要的吗？”
对面的两个人全都陷入沉默。
小泉笑着摊手：“还不明白吗，你们为什么会被嫌弃？因为你们固守陈规，毫无进取心，已经变成阻碍掌控者前进的绊脚石了。现在，你们了解那位先生想要把你们扳倒的心有多么坚决了吗？”
良久，朗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怪异地看着小泉：“你到底多大岁数，怎么通透得像个老妖怪一样。”
小泉：“如果你历史学得够好，就该知道世界上历朝历代的更迭都是大同小异的。国家都如此，一个组织而已，不是同理可证吗？”
哼，想当初姐的高考可不是靠死记硬背才考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