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治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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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母女无法,只得央求林御医先尽力而为,以后再想法子去寻那祛疤的药膏。
老夫人的吉福堂里一片忙碌,丫鬟仆妇们进进出出的送来热水,林御医很快帮忙清理完伤口,就取出自制的金疮药洒了上去,最后再用透气的棉布条给裹了起来。
“处理好了,在伤口长好之前不要碰水,等它慢慢结痂脱落就行了。”
林御医擦了一把额间的汗珠,又丢下一罐药膏,说三天后换一次药,就准备告辞。
“今天真是辛苦大人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氏连忙说着感激的话,又安排钱管家帮忙送他出府。
“娘,女儿以后该怎么办啊?”
宋金珠语气哽咽,脑袋被包成了个大粽子,看起来格外的滑稽可笑。
她瑟缩着身子靠在江氏怀里,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剧毒的利剑,向着宋继宗狠狠的射过去。
江氏心疼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割,她紧紧搂着女儿的身子,安慰她:“珠儿就放宽心吧,娘一定会尽力帮你寻来去疤药,实在不行还有那夏氏呢,她家世代为医,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的。”
“啊啊……”
宋继宗被按在地上好半天,一张小脸被死死的压在地板上,地上传来的凉气冻的他浑身冰凉,牙齿也咯噔咯噔的打起颤来。
他张开嘴就是一阵怪叫,嘴角的口水蜿蜒而下,浸湿了一大块地板。
江氏心里一阵厌恶,这莫不是是哪里来的傻子吧?
“先把他捆了,等夏氏过来,让她看看怎么解决吧。”
压下想把他乱棍打死的冲动,摆摆手示意仆妇把他带下去,这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带进府,要是第一天被人打死丢出去,那将军府的名声也全部完了。
“好的,老夫人。”
两个仆妇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把宋继宗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就准备要带出去。
“啊!啊啊啊!”
宋继宗哪里甘愿就这样出去,他受尽折磨才回到府里,眼看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不能再功亏一篑。
他拳打脚踢的疯狂挣扎,龇牙咧嘴的大吼大叫,又在一个仆妇的手上咬了一口,就转身扑到了江氏面前,扭曲变形的胳膊伸出去,就想去抱江氏的大腿。
之前他一直低着脑袋,江氏又一直没有正眼看他,此时见他扑倒在自己脚下,她条件反射的就低头看他,正好对上一张满是疤痕的小脸,上面红的绿的,全是药材留下的印记。
“啊!怪物!”
江氏被吓的一激灵,大叫一声,就向身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正好跌进软椅之中。
她捂着“怦怦”乱跳的胸腔,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有丫鬟连忙上前,帮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饰,又扶着她在榻上坐好。
见那怪物还想凑过来,她又气又怕,一脚狠狠的踢出,就把他踢翻在地,那张丑陋又狰狞的脸,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宋金珠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看看他脸上那些恶心的伤疤,再想到自己的脸,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副鬼样子,越想越害怕,一口气上不来,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珠儿!”
江氏大惊,连忙伸手去扶她,丫头婆子们也急慌慌的上前,一时间吉福堂里又喧闹起来。
饶是宋继宗比同龄孩子聪明一些,面对如此场景,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心灰意冷的瘫倒在地,眼里一片血红,有泪珠滚滚而下,“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
这就是娘亲和爹爹嘴里的家人吗?
不是说祖母慈祥又宽和,自从知道有了大孙子,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就等着送给自己吗?
还有爹爹嘴里可爱又娇气的小姑姑,不是说会带自己一起玩,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吗?
怎么全都变了,全都和爹爹说的不一样呢?
他满心的怨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却反而对那个小叫花子那么好。
一个路边捡来的孩子,怎么能和自己这个大将军的儿子相提并论?
他心里还在抱着侥幸,觉得是祖母和小姑姑没有认出自己,想着再等几天,等脸上的伤疤都好了,她们看一看这张脸,就一定能够认出来。
他想清楚现在的处境,也不像之前那样发疯了,慢慢的退到角落,瑟缩着身子靠在墙上,就这样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江氏和宋金珠。
宋金珠被江氏掐了人中,好一会儿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满脑子只有自己顶着一脸丑陋伤疤的景象。
江氏见她如此模样,简直是心如刀绞,却一时又没有什么办法,再加上钱管家遣人来报,有交好的人家前来吊唁,只得整理一下情绪,嘱咐丫头们好好伺候小姐,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前院。
江氏这一忙就是好几天,才终于把“宋临渝”的后事办完了,心里膈应这件事晦气,生怕影响到自己的儿子,就赶紧让府里下人,把那些白布和灯笼给收了起来。
夏兰芝自从回到将军府,就一直闭门称病,在她所住的绣漪院,每天只有采买的婆子进出,其他人都紧守着院门,不给任何人进去打扰。
江氏中间也来了好几次,她也是惯会做表面功夫的,让丫鬟端着补品跟着,像极了一个心疼儿媳的好婆母。
前世夏兰芝还心里充满了感激,哪怕自己浑身都酸软的站立不稳了,也要强忍着难受,支撑着病恹恹的身子,帮忙打理着府里的烂摊子。
现在死过一回,夏兰芝可不会再吃她这一套了,既然死老婆子这么爱演戏,咱就搬好凳子,准备好茶水点心,做一个认真负责的看戏人吧。
“可怜我的儿啊!你如此年纪轻轻的,就要陪着我这老婆子,一辈子困在这将军府,等着年华老去的那一天,老天哪,怎么会这样啊……”
江氏拉着夏兰芝的手,一边哭诉一边暗暗观察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些变态的满足感。
她作为一个女人,也早早就死了男人,不是不知道这些话对女子的打击,无异于是在人刀口上撒盐,却偏偏就要这样做。
好似自己不好过,也要让夏兰芝和她一起难受才行。
夏兰芝病病歪歪的半躺着,苍白的小脸瘦了一圈,像是没有看见老婆子眼里的恶毒,她也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母亲说的是,您还不知道,儿媳去亲眼看了夫君的尸首,那真是一个惨啊!脑袋都被砍的稀巴烂……”
“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