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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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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这时,只听‘咣’的一声,竟是宁可瑶一脚踢倒了那屏风。

“若让本公主查到,是谁敢在本公主的生辰宴上栽赃陷害,本公主定要砍了她的脑袋!”宁可瑶怒道,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众人见此紧忙说道:“四公主息怒!”

却正在这时...

“瑶儿,休要胡闹!”

正是宁礼琛,宁湛和苏远鹤匆匆走来。

宁礼琛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宁可瑶一脚踹翻了屏风,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

“皇兄!”宁可瑶却是不满,皇兄为何每每都不问对错,先训斥自己呢!

而宁礼琛在看见这满地狼藉,和那甚为艳丽的孔雀长裙后,更是沉下了脸来。

他与宁湛一早来时便见了宁可瑶与苏轻默,自然也知道苏轻默的穿着。

而此时,这衣裙竟是与男子的鞋履...

宁礼琛眸子一缩,只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烦躁至极,却没发现,一双眸子正委屈爱慕的看着他!

苏心娩一双眸子都粘在了他身上,那满眼柔情下,是抑制不住的不安和惶恐。

殿下本是与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本是对她柔情似水,温情脉脉,可现在…

她死死忍着才不让眼泪流下,她一定要夺回殿下的心,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要殿下知道,苏轻默是那般肮脏下贱的女子,殿下就会知道,只有自己才配与他比肩!

苏心娩厉色看向那凌乱的衣裙,眸中的狠辣一闪而逝。

“来人!”苏远鹤怒道:“搜查相府,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抓来!”

苏远鹤可谓火冒三丈,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苏轻默这个逆女,竟敢做出这等让他丢尽颜面之事!

宁可瑶却是走到宁礼琛的身边,咬牙道:“皇兄!这衣裳不可能是默儿的!”

“苏轻默呢!”宁礼琛脸色极差,他今日前来,本是有事要与苏轻默说,可眼下...

苏轻默最好能给他解释清楚!

而此时,苏心娩盈盈上前,咬唇唤道:“殿下...”

她声音娇软,满眼的委屈与期待,甚至带着些许乞求,只希望宁礼琛能如往日一般,温柔以待。

神色间,竟有些执拗与倔强。

可宁礼琛…

他此时满心都是那凌乱不堪的长裙和男子的鞋履,他现在只想掐住苏轻默那宛如美玉的脖颈,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对自己避如蛇蝎,难道对别的男子,便能笑脸相迎么!

宁礼琛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怒火,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苏心娩了,他看都未看见苏心娩一眼,仍满眼冷意的看着那孔雀长裙。

而苏心娩见此更是心头一紧。

殿下...

当真这般无情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殿下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呢!

她双手死死的攥着,连指甲扣进肉里都没有感觉。

而后,她强忍委屈,柔声道:“大姐姐说回了碧空院,方才便没有与我们在一起了...”

宁可瑶听后却是怒了。

她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默儿湿了衣裳,众人有目共睹,可苏心娩偏偏说的,是苏轻默有意离开一般!

“苏心娩你瞎了么!”宁可瑶怒道:“你没看见默儿的衣裳湿了么?”

而后,她竟是拿起桌案上一个茶杯,就向苏心娩扔了过去。

若不是这房间里没有剑,她怕是要直接刺向苏心娩了。

“娩儿!”苏远鹤惊呼一声,手急眼快的将苏心娩拽了过来。

‘啪’的一声,那茶杯摔在了苏心娩方才站的地方,摔了个粉碎。

“四公主...”

苏心娩满心恨意,宁可瑶竟敢对她动手!

面上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道:“不知小女说错了什么,竟是惹怒了四公主,还请四公主恕罪!”

苏心娩垂眸掩饰住眸中的狠辣,倒当真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今日苏轻默水性杨花的名声便会传遍京城,宁可瑶,你若当真与她情深意重,就将她带去北祈,一起伺候那夜允灏吧!

我倒要看看,到时,你们还会不会这般姐妹情深!

“你竟敢...”宁可瑶见苏心娩这般眼泪涟涟,更是气得不轻,抬手便要去拿另一只茶杯。

“瑶儿!”

宁礼琛一把拽住宁可瑶,厉声道:“你若再这般鲁莽,就回宫去吧!”

先不说苏心娩言语之间并无不敬之意,单说堂堂公主,竟对大臣之女大打出手,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再者说,苏远鹤到底是自己的人,他若不管不问,岂非是与他生了嫌隙。

“皇兄!”宁可瑶气的牙痒痒,偏皇兄还护着苏心娩,真是气死她了。

苏心娩却是心下一动。

殿下当众护她,不惜斥责四公主,便就说明,殿下仍心系于她的啊!

他便知道,殿下不会这般无情的!

苏心娩抬眸,偏执的看着宁礼琛,似乎在等待着宁礼琛的安抚一般。

而正在这时...

“四皇妹的生辰宴,竟也敢有人从中作梗!诬陷相府嫡女,挑拨四皇妹与丞相府的关系...”

宁湛上前道:“依本殿看,此事定要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一句话,像是站在了宁可瑶这边,而实则...

是站在了苏轻默这边!

宁湛此话分明是,有人陷害苏轻默,从而挑拨苏轻默与宁可瑶的关系。

也是,苏轻默敢在四公主的生辰宴上,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四公主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原谅她了。

若说是有人想要挑拨丞相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倒也不无可能!

而门外,苏轻默刚刚走进院子,便听见了宁湛这么一句。

眸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感觉,苏轻默脚步一顿。

片刻,才大步走了过去。

“我说怎么在娩枫院见不到各位,原来是在这呢”。

苏轻默带着槿夏徐徐走来,霎时,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苏轻默一身赤色云菲暗纹锦服,外披白色轻纱,竟是越显惊艳华贵,耀如春华。

她穿惯了白衣,可今日是她与四公主的生辰宴,自然不能太过素气,只是谁也没想到,纵使披了一件白纱长衫,可仍压不住苏轻默的委佗秀靥。

里面的赤红锦服惊艳夺目,美不胜收!

“默儿!”宁可瑶跑过来,上上下下的看着苏轻默,问道:”默儿,你无事吧?”

苏轻默哭笑不得,今日见她换衣裳的人,是都要问她一句,有没有事么。

“自然无事,倒是你,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苏轻默含笑道。

说着,苏轻默大步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那条裙子。

“苏轻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礼琛不悦道,显然是在等苏轻默对他解释。

苏轻默环顾一周,心下冷笑,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冷声道:“这衣裳并非小女的,小女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众人互相看看,这条长裙与苏轻默方才穿的,分明是一模一样啊。

“你的意思是,这衣裳是凭空冒出来的么!”宁礼琛厉声道,显然是怒极了。

不是苏轻默的,难到今日还有别人穿了这裙子么!

“逆女!你方才在哪,都做了什么!还不快说清楚!”苏远鹤怒气冲冲,恨不得一掌拍死苏轻默。

苏轻默眸子一眯。

这一个两个,还当真是没人盼自己好呢。

“我说过了,这衣裙不是我的!”苏轻默冷声道。

“大姐姐...”苏心娩担忧道:“是不是有人偷了这衣裳嫁祸于你,你若是丢了衣裳,可是要说清楚,定不能让人误会了去”。

苏轻默听后心下冷笑。

丢了?

她刚刚还穿着,不过是一刻钟就丢了?

谁会信!

这般说辞,分明是承认这裙子是她的了!

“二妹妹这是何意”,苏轻默挑眉道:“我那衣裳刚刚换下来,就放在碧空院内,如何会丢呢?我说过,这件,不是我的!”

而后,苏轻默侧头对槿夏说道:“去将我的裙子取来”。

“是,小姐”,槿夏应下便转身出了院子。

苏心娩见此却暗暗冷笑。

苏轻默啊苏轻默,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还当真以为,眼前这条裙子不是你的呢!

紫藤拿到你的裙子就直接跑来了客院,这条裙子,如假包换!

待一会槿夏空手而归,本小姐就看你怎么哭!

众人相互看看,也是议论纷纷,这衣裳如何看,都与苏大小姐方才穿的那条一模一样,且苏轻默刚才的确不在这里...

倒是蹊跷呢!

其中有人已经认为,这屋内的女子,就是苏轻默了!

呵!

看起来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没想到竟是这般水性杨花之人。

苏轻默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若无其事般盈盈而立,面上毫无慌乱之色。

一盏茶的功夫槿夏便走了回来,而手中拿着的...

正是苏轻默刚才所穿的那条长裙!

与地上这条,分明是一模一样!

“怎么会!”苏心娩惊讶出声。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条裙子...

是她派人去做的!

可苏轻默这里,怎么还有一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慢?”苏轻默疑惑道。

谁知,槿夏却道:“小姐,奴婢回去的时候,看见紫藤鬼鬼祟祟的从你房里出来,手里正拿着这条裙子,不知要做什么!”

苏轻默蹙眉,不悦道:“人呢?”

“奴婢将她关在西屋了”,槿夏答道。

苏轻默点点头,她将裙子展开,冷声道:“这才是本小姐的衣裳!”

众人见此也是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条裙子,的确与地上那条一模一样啊!

即便是在同一个衣坊所做,可这同时出现在苏府...

怕也是太过巧合了吧。

且方才这丫鬟说...

似乎有人要将苏大小姐这裙子偷走!?

“这两件衣裳虽一模一样,可娩儿瞧着,大姐姐方才穿的,的确更像是槿夏手中的这件!”苏心娩柔声道:“就如大姐姐那些白色长裙,娩儿看过之后,也还是分得清的...”

今日太子殿下在场,说什么也要让苏轻默身败名裂!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对了,说不准这两件衣裙,都是苏轻默的!

苏轻默偏爱素色,尤其是白色,回京那日也好,上次宫宴也罢,苏轻默穿的皆是白色衣裙,显然,苏轻默有许多相似的白衣。

那么眼下这碧色孔雀长裙,说不定也有许多...

这般一想,不少人又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巴不得那娇吟的女子,当真是苏轻默才好。

一旁的宁可瑶却是火冒三丈,怒道:“苏二小姐话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苟且之人呢!”

苏心娩顿时一噎,心里恨的不行,面上却是越发委屈,好似宁可瑶欺负了她一般。

也是,宁可瑶的声音本就俏朗一些,再加上这般趾高气昂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要心疼苏心娩的。

而宁可瑶见苏心娩这般模样,更是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了。

苏轻默轻轻拉了拉宁可瑶的衣袖,说道:“二妹妹倒是提醒了我呢”。

苏心娩不解的看着苏轻默,却见苏轻默对槿夏道:“去取几件我平日里穿的衣裳来”。

“默儿,你要做什么?”宁可瑶低声道:“这苏心娩满腹阴招,今日这事,我用脑袋打堵与她有关!”

苏轻默听后却是忍不住笑了,低声道:“你那脑袋谁要啊!那么笨!”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道,瑶儿倒是聪明了,能看出是苏心娩做的。

然而,苏轻默的确是‘错怪’宁可瑶了。她哪里是‘看’出来的,分明是她太厌恶苏心娩,便是别人做的,她也要都扣在苏心娩身上的。

不多时,只见槿夏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五六件衣裙,大多是白色的,其中一件,正是她回京那日穿的。

苏轻默随手拿来一件,说道:“我所有衣裳,都绣有我的名讳,各位夫人请看!”

说着,苏轻默衣袖翻了过来,露出内面,果然可见一个小小的‘默’字。

那绣线竟是渐变的颜色,整个‘默’字,上面还是紫色,到了下面,就逐渐成了粉色。

而后槿夏将所有衣裳的内袖都翻了出来,果不其然,每件都有!

苏轻默拿过那件碧色孔雀长裙,淡声道:“这一件,也正是槿夏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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