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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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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

陈塘抱着弟弟陈鸣,冰凉的肌肤,已失去原本的温度。

江敬川擦了擦手中的血,“竟然能够抵挡住我刚才那一击,而没被折成两段。皮肤和骨骼的硬度,也得到了初步的进化。”

死死抱住,陈塘感受着世间仅剩的温存。

“你们兄弟情深,令人些许感动。”江敬川一脸轻笑,并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少了一副成功的实验品,可是在他身上没有少花心思。”

刺痛神经的挑衅,激怒着双目赤红的陈塘。此刻,死死的握住拳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江敬川的对手。

那又怎样?陈鸣已经死了,而他只有那么一个亲弟弟。

忽然,机械蛛爬到陈塘的肩膀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情绪,抬起钢针腿,像是属于它的安慰方式。

“我没事的”

是啊!不理智的行为,只会让白白搭上性命,如果他没命,他的父亲也活不了。想到这,陈塘稍微冷静一些,对着机械蛛说道:“谢谢你。”

机械蛛上下摇晃着扁圆形的金属脑袋。

将一切看在眼里,江敬川冷冷笑着,误以为对方是疯了,“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死了挺可惜,看你的模样,也就二十出头。正好,新的生物项目,缺了合适的实验体,拿你补上,也省去一些开支。”

“恶魔!”

听闻,江敬川不以为意,“如果在你角度,那应该是的。如果你换个角度,身为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经济,没有帅气的脸皮,更没有战斗力。要知道,生活在这世界,前两样可以没有,但没有战力,就如被随时捏死的蝼蚁。而这生物项目,能让你短时间获得力量,甚至达到别人一辈子无法匹敌的高度。”

陈塘哼了一声,很显然,所谓的项目,说白了对方拿他作为小白鼠,“在你们眼里,我们还算是人吗?带着毒素注射剂,不知名的药物,重复的每天都是同一天。”

“这不就是你们的价值所在。”江敬川不避讳说道:

看着鄙夷眼神,江敬川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你认为,你现在有还其他选择吗?当你踏入地下基地起,就已经犯下了禁忌。”

“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陈塘朝着对方吐了一口痰。

江敬川看着对方,像是手中把玩的玩意,“这可由不得你。”

“你会游泳吗?”

突然被莫名其妙的话给愣住了,江敬川并没多想,而是认为对方放弃求生,说的疯话。

忽然,一阵阵香气飘过,竹叶的香气,甜甜的桃杏。

闻着香气,江敬川脸色一沉,他仿佛意识什么

此刻,地面震动。老远就听到涛声,汹涌的酒水势如千军万马,带着浓郁香气。

江敬川刚转过头,出口处有酒水奔涌着,一股劲地冲来,浪沫横溢,灌满了整个储藏室。

在水里呼气,陈塘靠着臂腿配合,手臂划水,两腿自然伸直并拢。打开下一层隧道的按钮。顿时形成了龙卷,所有人被卷入其中。

听到轰隆隆的声响,在下一层的白鸿飞,微微抬起头。

竹叶的香气,甜甜的桃杏。

白鸿飞意识到爆破开关已被启动,陈塘定是遇上棘手的事情,才不得不用了这张底牌。

隧道出口处,翻滚着白色的浪花,春雷般的响声,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没有完全睁开,而总是半开半闭的眼睛,面前的人,好像是白鸿飞,于是说道:“鸿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像你这样命大的人,还死不了。”白鸿飞回应道。

听闻,陈塘苦笑道,“陈鸣如果能活过来,宁愿那死的人是我。”

“你们兄弟情深,另一方都不愿看着对方受到危险。不管结局是好是坏,不能辜负对方的付出。”

陈塘的眼角微微红,勉强露出笑意,“嗯”

“我父亲没事吧。”陈塘望着靠墙的老爷子,问了一句。

“他跟你一样,陷入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陈塘说道:“没事就好,他现在是我存活世间中唯一的亲人了。”

忽然,陈塘朝着四周望了望,说道:“那家伙也被水流冲下来了吗?”

“谁?”

“江敬川!”

注视白鸿飞的眼睛,继续说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暴露身份,意味着对方要挖取个人信息变得很轻易,麻烦也会找上门。

“除了你和老爷子,没有发现其他人。”白鸿飞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觉得摆脱了一般,陈塘松了一口气。

江敬川的手段非凡。不然,陈塘也不会启用最后的底牌。

望着底层宏大的魔物仓库,陈塘惊叹的说道:“我是来到魔物窝了吗?”

听闻,白鸿飞回应道:“这可能只是其中一部分。”

“魂局所的秘密太多了,多的令人头皮发麻。”

在宽敞的仓库中,气氛也是颇为凝重,“江敬川,以及他背后的家族集团。又是做基因实验,又搞那么大生物仓库。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成功侵入他们的服务器,或许其中就有想要的答案。”

机械蛛笔直立起,仿佛传输接收信息一般。通过软件,手机上接收到了信息。

出于好奇,陈塘凑了过来,看着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瞪大了双眼。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经过那么多年生物工程的发展。人类进化路线可分成五大类,全力发展生物工程,加快人类神化,成为世界之巅的种族。”

陈塘感受到深深的恶意,“他们是要将所有人变成魔物。”

继续往下看。

“外族入侵,它们展示的力量,将人这一支族脉分食。从最开始的刀耕火种,到现在的飞天遁地,人类已经有了极大的延伸,掌握的力量远胜先人,但远远不够。”

看得陈塘,问了一句,“上面所说的外族,是什么人?!”

“它们可能不是人。”白鸿飞脸色有些难看,他还记得五岁那年,运输站口外,附近的难民蜂拥而至,争相出逃国线,出发的列车拥挤不堪。

血红的夜晚,犹如兀鹫的生物,拖着长长尾巴,啄着令人胆寒的食物,挂在枯树枝上。

看着一旁的人,陈塘关心道:“怎么了?”

“勾起一段回忆,令人感觉没有那么好的回忆”白鸿飞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又是那只魔物吗?”陈塘问了一句。

“它一直在你的脑海中,成为了你挥之不去的噩梦。”

听到北泽两字,陈塘的父亲喃喃自语“它曾是大陆上的最强要塞。”

两人面面相觑。陈塘看了一眼身旁靠在墙壁的父亲,苦笑了一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提到北泽,父亲显得年轻,与之前的苍老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我们的祖先就生活那片土地上。他们强大无比,只要听到他们名字,外族就吓得瑟瑟发抖。”

“北泽还不是在地图上消失了吗?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陈塘觉得一个灭亡的国家,没有必要被提起的地方。

“我资质老,经历的也多,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陈塘的父亲平静的继续说:“北泽兴盛了一个世纪,鼎盛时期,人口数量是其他国的总和。”

“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自从北泽倒下了,那些逃难的北泽人,就散播世界的各个角落,生死不明。“

陈塘回忆着,若有所思:“如果北泽还在的话,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是否比现在过的好一些。至少陈鸣,不会被困在这里,受尽非人的折磨。”

“这是他的命。”

“陈鸣的命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可以娶妻生子,慢慢地老去。“陈塘激愤道:”这些都是北泽的错,父亲你原本是政要权贵,为北泽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北泽倒下时,我们一家人原本有机会乘坐飞船,飞往避难所避难。”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过去了,但我永远忘记不了他们丑陋的嘴脸。那些你所谓的好兄弟,为了获得上船资格,把叛国间谍那莫无须有的名头,按在我们家身上。”

“我们应该感到庆幸”陈塘的老父亲黯然道:“那艘船在飞往避难所的途中遭受了袭击,已坠毁,无一人生还。”

“哼~”

陈塘说道:“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人都死了,不必再去追究对错。”陈塘的父亲哀叹着,“都是为了活命。“

“想想都觉得很梦幻,仿佛就在昨天一般。”陈塘回忆从前的经历,自诉道:“上一秒还在别墅里过着十三岁的生日,吹着蜡烛。下一秒就炮火连天,成为了逃难者。”

“北泽是富饶之地,军事强势。可又有谁能料到,北方最强要塞之称的北泽倒下了,生活在这土地上的所有人,忽然间失去了后盾。”

白鸿飞的目光看着老者,听着他的叙述。因为白鸿飞曾是北泽人,那时他才五岁,有些事有印象,却都很模糊。或者换句话说,随着时间变长,他的记忆被封存一般,无法回忆起。

“北泽既然是最强要塞,为何会灭国?又究竟是怎么的力量,摧毁了它。”白鸿飞的心中森然道。

“是神!”

闻言,白鸿飞眉头不由的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白鸿飞几人这巨大的仓库中茫然之时忽然有着细微的破风声在仓库中响起。

“这世界真的存在神吗?”

“它是世界的中心。当它生气时,恐惧悲啸在整片城市,犹如深夜中哀号的野兽。当它高兴时,清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溶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万物瞬息,就在一念间。”

“什么神?分明就是灾祸。”陈塘怒斥道,在他眼里那些所谓的神明,跟地震海啸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不明白,神为何会盯上北泽?将其覆灭。”偏头对着白鸿飞,缓缓地说道。

陈塘的福清叹了一口气,“能源”

“...”

“北泽拥有着最富饶的能源晶石。要知道,能源晶石是现代工业重要的原材料和能源来源。”

对于能源晶石,白鸿飞有了解过,一块小小的能源矿石所提供的能量是非常可观的,大约大型工厂一年的耗能。能源晶石也成为最为依赖的能源之一。

“有钱花,却没命享。”陈塘沉吟了一会,偏头对着白鸿飞道。这句话仿佛映射一个国家的命运。

看着陈塘的父亲眼睛微红,白鸿飞说道:“伯父...”

“北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的父亲,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也从未担心在北泽过得不好。如果没有那场灭国之战,或许陈鸣和陈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现在的我,犹如风中残烛。没有能力帮助他们任何一个人,反而成为他们的累赘。”

陈塘说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

“没有强大的力量,就得任由别人宰割。”

闻言,老父亲叹了一口气,“是呀,北泽已经非常强大了。可在神的面前,犹如襁褓中的婴儿,没有与其抗衡的能力。”

陈塘偏过头,对着白鸿飞解释说:“我爸就这样,北泽的覆灭,一直是心中跨不去的坎。从小跟我们念叨着北泽的往事。”

白鸿飞忽然想起,曾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旗帜。

“北泽会回来吗?”

那简单话看似简单,却击中老者的内心,苍老无比的手,放于胸膛,“失去了国家,流落各地的北泽人。他们的心中雪藏着复国种子,不管时间多久,不管前路多曲折,这颗种子会以自己的方式萌芽成长。“

闻言,白鸿飞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沉寂的北泽人,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着重建国家的机会。我会选择贡献出力量。”

陈塘回应说:“从小就离开了原生的国家,对北泽没有太多的情感和印象。可如果有人对我说重建祖国,我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帽。清醒点,谁会为了已经破灭的,不复存在的国家,付出所有。”

“血脉是割舍不掉的。”陈塘的老父亲微微摇了摇头,“尽管刚开始,每棵柔弱的火苗非常的不起眼。微不足道的地位,人前的卑微。但北泽人的心不是死的,它们也会跳动。试着去唤醒,哪怕是一棵火苗,能将整片海洋燃烧殚尽。”

陈塘不以为然的说道:“想想逃难的艰辛,每天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现在起码生活变好了,有份工作。自己的房子。即使寄人篱下,起码过得安稳。”

“如果真有这一天...”陈塘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怎么会有这一天。”

“我还记得我们一家逃亡的日子”

白鸿飞抬了抬眼眸,偏头想着自己从北泽逃难的日子。一起躲避战火的人,在郊区一间用旧木板搭成的破旧棚。四处漏风,雨天屋子里到处是水。

他们,以及她们,眼神空洞。远离了北泽,仍然处于暴力活动和战火中,各种武装力量轮番骚扰打劫。逃难中,金钱犹如废纸,更宝贵是能够有充饥食物,以及干净的水。

人满为患,经常目睹同伴出生或者死去。你见过眼睛眍?,颧骨凸起,四肢纤细,皮包骨头,一根根乌色血脉依稀可见,犹如活着的木偶。你或许没见国,但白鸿飞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

一天里,没有刚烤过的香包,没有醇香的牛奶。只有一碗映得见人影的汤稀,几粒寥寥无几的米。这就是一天的餐饭,几片树叶,几张树皮,成为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衣服。沉重的叹息是每天听到的儿歌,每天都有活活难熬饿死的人。

“在途中,要有多艰难就有多艰难。能保住了性命,顺利进入净月国的,都是上天眷顾的。”张了张嘴,陈塘一番言辞,试图将要年老的父亲拉回现实。

听闻,白鸿飞微微点头,“是啊!珍惜每一天,才不会愧对生活。”

陈塘说道:“牺牲的那么多人,他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图个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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