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所以我想当许多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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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录音棚，制作间。
制作台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文雅男子（如图）。
老葛此刻正在文雅男子旁边。
“才让，可惜了小许没空，不然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创作天才。”
男子名叫毛才让，名为才让，却是一个十分自负的家伙。
他就是老葛之前提过的，不谱曲，不看词，直接在录音间唱就能作出既完整又好听的音乐，后来通过创作节目名利双收的辣个男人。
这次毛才让来老葛录音棚，是因为他正在录的创作节目《我行我创》，最近一期的创作主题是初心。
对于毛才让来说，老葛录音棚就是他想要将随口乱哼的歌曲变成现实的初心。
只是，这一次回来，他感受到了时间的伟力。
曾几何时，他才是老葛口中的天才，每次来录制歌曲，他都会收到老葛各种各样，让人烦不胜烦的夸奖。
现在，老葛居然不断的在他耳边夸奖另一个人。
这样的转变，让毛才让有点找不到初心了。
此刻，他已经将歌曲的初胚唱了出来，但后续的制作修改，他愣是找不到半点兴致。
“你口中那个天才真的那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
毛才让以为自己现在很自负，很高冷，对老葛提到的人很不屑一顾。
但下意识嫉妒一个人的表情是藏不住的。
《我行我创》在录制过程中同样采用了慢直播形式，这个形式有一个特别大的优势。
真实。
而且不用太多的预热宣传，录制本身就是宣传，自带热度。
节目赞助总理会对《我行我创》的资质评级为二级。
比《理想尘世》高两级。
这不全是背地里针对许多的人利用权限无的放矢，至少，其中有一定的标准。
比如，慢直播频道，因为录制时间过长，很难受宣传和渠道影响。
但《理想尘世》的观看观众最多只有350万。
而《我行我创》节目的观看观众高达1170万，是前者的数倍。
作为《我行我创》节目中总能最快创作出歌曲的天才，毛才让个人子频道的观众人数多达739万。
739万人中，有观众们注意到了创作天才的嫉妒，然后所有开弹幕的观众都知道毛才让嫉妒了。
他们于是开始好奇，老葛口中的‘真正的创作天才’是谁。
“你有没有听过最近有点火的一首歌，任立青的《遇见》。”
作为老葛口中的前创作天才，毛才让对新歌榜排名前15以下的歌曲都不感兴趣，也不会听那些歌浪费时间。
自然而然的，他也没有听过《遇见》。
现在话被赶到这里了，毛才让也不纠结，直接打开听点音乐，搜索歌曲，播放。
“听见 冬天 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轻快的旋律，深情的嗓音，独特美好的歌词，一下子就勾住了毛才让的耳朵。
很有特点，也很好听。
他不发一言地听完整首歌，然后又沉默片刻：
“这首歌是他作的？确实还不错，但最多只能算是靠老天爷赏的灵光一闪吧，算不得多么厉害的创作天才。”
老葛又点开《天黑黑》和《绿光》播放，歌曲结束后，他然后道：
“你知道他唱作这三首歌用了多少时间吗？”
毛才让听老葛的语气，觉得这时间应该是一个很低的数字：
“三个小时？如果我状态好，也不是不能一个小时出一首歌。”
老葛摇了摇头：
“他只用了90分钟，每一首歌平均半个小时。”
毛才让无法维持自负形象，他震惊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半个小时，怎么可能从无到有制作完成一首歌？就算这些歌的编曲简单，但编曲也至少半个小时起步吧？”
老葛得意的回答：
“所以小许才是真正的创作天才。”
700多万观众跟毛才让一样，不相信老葛的话，但他们只抨击老葛的话太过浮夸没谱，却没有人骂《遇见》三首歌不好听，甚至有不少人，随手把这三首歌加入歌单，留待闲着没事时听。
这也算变相给任立青打了榜。
当然还有极少部分人，看这个节目本就目的不纯，他们是娱乐公司的管理层和制作人。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翻遍整个圈子都没有查到的很厉害的作词人\/作曲人，居然在一个创作综艺里暴露了痕迹。
“快，去节目里提到的老葛录音棚，找到老葛口中的小许，无论小许有没有老葛说的那么玄乎，先给我签下再说！”
“待遇我应该给到什么程度？”
“他现在只写了三首歌，不过就凭他在第零音域的灵性，我觉得可以给乙级签，对方如果不同意也不要直接拒绝，联系我，我来想办法。”
娱乐公司给创作人的签约一般分为超甲、甲、乙、丙、丁五等，超甲签约一般只签约给最顶尖的一批创作人，整个龙国不到20份。
甲级签约一般都是给声名赫赫，且有代表作的创作人。
所以给初出茅庐的许多乙级合约，条件绝对不低。
“明白了，我明天早上天亮就出发。”
“不行，现在就去，不能被其他人抢先了。”
“知道了。”
……
《理想尘世》节目组办公点。
如果许多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羞愧。
现在，节目组包括墨秋雨在内，所有人都在这里。
相比经常出现在镜头里的许多，不出现在镜头里的他们更忙。
节目作家墨冬黎随时掌控弹幕节奏的方向，不能太偏，又不能一点都不偏，其中需要对文字敏感的她全程掌握尺度。
宣发胡天明掌控网上舆论趋势，顺便辅助墨冬黎在慢直播频道里的带节奏。
摄像白德就不用说了，他控制所有的半隐磁浮摄像头，让每一个镜头都能出现在恰到好处，又不互相争抢的位置。
至于其他人，尤歌、王从巧、师琳、张飞飞等人则是从各个维度出发，删除挑选镜头放到慢直播里。别以为这事简单，很多节目都因为放送出了过于真实的镜头，引发巨大舆论，死在了这个阶段。
墨秋雨作为杂工，则在这几个地方，到处转，哪里需要跑哪里，各种忙。
这时候最恨许多的人就是她，她也想像许多那样录制节目时看电视剧，为此就算挨一点不痛不痒的骂，她也不在乎。
可惜，许多被内定去享受了，她冲不破这浓浓的黑幕，只能受苦。
一直到三位嘉宾上床睡觉，直播才结束。
但节目组的成员还没有办法回家休息。
他们要为正式放送的第一集节目定调，待到这两天节目录制结束后，第1集节目就要正式上线了。
现在慢直播的观看人数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
但是正式上线的节目点播人次，直接关乎着节目的生死。
像武关的《新生班》，就是因观看人数低迷而死的。
《理想尘世》在节目赞助总理会的评级低至四级，导致节目的赞助费很低，这是坏事，但对他们收视人数的要求也很少，只有10万。
当然，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他们能放松警惕的理由。
作为最终季的第1集，他们不算摸着石头走路，却也差不多。
以前他们的主线很简单，就是生活。
但这一集不一样，赚钱，受坏人欺负，被坑在路上等，都能当成主线。
如何选择需要好好琢磨。
……
这个夜晚，宁愿成念叨着晚饭，却吃不成晚饭，只能饿着肚子，郁郁的在客房睡下。
彩虹屋像其他季一样打大通铺？不可能的，这一季彩虹屋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
李同和张湛心藏着对最后一季的不舍，和对最后一季节目组的抱怨，在主卧里聊了很久，聊了很多。
“张老师，你说我们这一季，节目会好转吗？”
张湛闭着眼一边努力睡觉一边回答：
“李老师，你今天被坑的不够惨吗？居然还有心思为节目组担心。”
李同比张湛更熟悉节目组套路：
“我其实理解节目组的想法，想在最后一季做尝试和突破，现在看来，改变确实挺大的，也不知道观众会不会喜欢。”
张湛比李同笃定：
“观众肯定喜欢。”
李同疑惑：
“你怎么知道？”
“就像看喜剧电影一样，观众看的乐呵，不全是戏里人的悲剧吗？巧了，这次悲剧的是我们。”
李同点点头，又学到一点新知识。
张湛突然咬牙切齿：
“不过，我张湛这一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总有一天我会向许多回报回去！”
李同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我倒是觉得许多挺好的，他对我们虽然不好，但是都是规则限定范围内的不好，我怀疑这是节目组在搞事，许多只是节目组挡箭牌。”
张湛蛮不讲理：
“就算是那样，我也要向许多报仇！”
李同好奇：
“你那么言辞凿凿，想到怎么报仇了？”
张湛冷哼两声：
“我们京城电影学院，别的不多，又闲又有才的学生却不少，总能逮到薅节目做羊毛的时候，到时候我把杂货铺搬空，让许多那个杂货铺铺主变成楼梯间间主。”
李同觉得张湛的想法过于简单：
“先看看明天我们能不能兑换到今天的奖励再说吧，如果能兑换还好说，要是兑换不了，那就可以想一想节目组发现我们作弊，直接让许多请假关门，不结算当日后续的任务奖励，我们该怎么办？”
张湛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
完了，他感觉自己睡不着了。
李同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
让许多吃完试吃饭菜，冯媛端着空碗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
冯媛看向腕表，痴痴的笑：
“汤圆，我怀疑许多喜欢我。”
汤圆给予肯定回答：
“对呀，他确实喜欢你，第2次在电梯见面，他就说了因为你漂亮而见色起意。”
冯媛摆摆手：
“哎呀，我说的不是他喜欢我的颜值，我觉得他开始喜欢我的内涵了。”
汤圆亮出两只眼睛上下打量冯媛：
“你哪有什么内涵？”
汤圆尤记得冯媛限制权限的威胁，说完这一句真心话后，就慌忙解释保命：
“我的意思是，你那么漂亮，你跟他接触的时间又这么短，他哪有时间去了解你的内涵？”
冯媛没有跟汤圆计较，她亮出自己端回来的空空盘子：
“他把我做的饭菜都吃完了耶，都说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这就是我征服的勋章。”
汤圆作为可以无限成长的泛式人工智能，这时候居然无言以对。
将事实和俗语联系在一起，确实不容易反驳。
不过它很好奇：
“冯媛大美女，那你呢，你喜欢许多吗？”
这个问题冯媛还真没有想过。
“没在现实遇到大神之前，我肯定是喜欢大神的，不计回报的带我躺赢，甚至让我赢得有点上瘾。”
“但在现实遇到大神之后，游戏里大神就一直坑我，输了游戏我很生气，但是对大神却始终没有气，一直想跟他继续，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汤圆总结：
“那看来是不喜欢了，只有妈妈对孩子才会这样宽容，爱情不会。”
冯媛回想自己扒的影视剧，个个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把爱情和家庭弄得分崩离析。
如果他们像自己这样的宽容，又怎么会有那么波澜曲折的遭遇？
“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是想当大神的妈？”
汤圆认真点头：
“没错，你想啊，女朋友受得了男朋友对自己精心做的饭菜挑刺吗？”
冯媛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只能从各类来源于生活的影视剧里理解：
“不会。”
“但许多上次挑你七味什锦的刺，你没有不舒服，反而想着精进厨艺。”汤圆摇头晃脑像个读书的穷书生：
“只有妈妈对孩子才会这么伟岸无私，爱情不会。”
冯媛快被说服了：
“但是我为什么会想当他的妈呢？”
冯媛实在不理解自己的动机。
汤圆在自己的硬盘里迅速回闪两人的寥寥几次见面，然后分析出一个原因：
“我觉得是缘分。”
“缘分？不是爱情才有缘分吗？”
“当然不是，你想想，哪个妈妈刚怀孕的时候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她没有选择权，但她欣然接受。”
冯媛看到自己手里的空盘子，想了很多。
最后归为一句：
“我这个妈当得挺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