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9）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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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强落地之时砸中了好几个官兵，只把这几个官兵砸得七荤八素，就是这样牛强也跌得几乎要散架。
“咦？这头大肥猪好大的力量！”牛强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的陌刀也不见了，随手从一个官兵手中抢过一把长矛，转身想去刺那头大象。
却见那头大象脖中插着陌刀疯狂地冲向了队伍后面去，把整个官兵队伍都冲得出现了一条通道。
此时又有一头大象冲了过来，大象腹部已经全是伤口，全身是血，犹如一个坦克一般转着圈四处乱蹦。
牛强瞅准时机，迅猛将长矛插入大象腹中，并且用力握住长矛向深处刺去。其他官兵们也趁势将四五柄长矛刺入大象腹中。
大象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就如一座山垮塌了下来。周围的官兵们纷纷闪避。
牛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哈哈狂笑：“看谁厉害？今晚就烤了你吃肉！”
吴关站在高处，看着十几头大象在官兵群中肆意踩塌，不由连声说道：“失算！失算！”命令迫击炮和步枪集中向后续冲来的大象射击。
南诏兵卒本来已经露出怯意，见到大象冲破了官兵的阵营，又齐声嚎叫着冲了上来。
一时之间，官兵阵前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保安队员们很多经过实战，不过这回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杀敌，往常敌人都不能冲入保安队一百米之内。
保安队员平日的艰苦训练此时就显了出来，人人都是镇定自若，远的就用枪打，近的就用刺刀去捅。每个人都是绝不后退半步，即使面对大象横冲直撞也毫无惧色。
南诏的罗苴子也不是吃素的，一波一波往前冲。
但是燧发步枪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只要被击中，基本立即毙命。罗苴子身上穿得犀牛皮铠甲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往往还没冲到官兵阵前就倒下了。
几次冲锋下来，罗苴子损失殆尽，大象也基本没有了。
官兵们严格按照吴关定下的战斗法则作战：大炮轰完小炮轰，小炮轰完步枪射，步枪射完弓箭射，弓箭射完大刀砍、长矛刺。
此时山顶上的大炮还在不断轰鸣，看来后方的敌人也不少。
南诏清平官段俭德知道今日是决定命运的一战，因此命令督战队拼死弹压着兵卒们往前冲。
突然一发迫击炮弹落在马车旁边，爆炸的气浪掀翻了马车，弹片将拉车的高头大马切得腹破肠流，嘶鸣着倒在地上。
众亲信一齐上前，从车中将灰头土脸的段俭德拉了出来，只见段俭德衣衫破烂，左肩膀汩汩流出血来。
段俭德坐在地上，捂着左肩，疼地直抽冷气，脸色苍白说道：“想不到这大炮的威力如此之大，我耳朵好像要聋了。”
段俭德也是穿了牛皮甲的，但是对高速飞出的弹片竟然没用。
亲信们连忙给他包扎肩膀，并极力劝他退后指挥。段俭德也知道前面更加凶险，只得退了回去。
官兵阵前的压力越来越小，南诏兵将已经不敢往前冲了，偶尔有冲过来的也被步枪放倒。最后发一声喊，像潮水一般溃退了回去。
迫击炮进行延伸射击，溃退的南诏兵卒成片倒下。在如此规模的大溃退中，任何督战队都不管用了，最后连督战队也向回跑了起来。
段俭德已经退到城门上，看着如潮水一般跑回来的残兵败将们，竟然一语不发。
这毕竟是跨越时代的战争，是冷热兵器之间的战争，也是他从来未见过的战争，也可以说是一种碾压。
这种结果，他在开战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比他预料的还要惨。
公孙良在山顶上指挥开炮，高兴地手舞足蹈，这是他使用大炮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次。
两门大炮不断射击，最后炮筒都有些发红了，由于每射击一次就用潮湿的拖布清洗炮膛一次，所以发射药没有发生自燃现象。
见到南诏兵卒们已经没有进攻之力，公孙良命令停止射击。炮弹珍贵，一定得省着用。
投降的高威也在山顶上协助公孙良，看到仅仅是两门大炮就将前后夹击的南诏兵卒们打得死伤过半，心内无比震惊，心想这是神仙才能造出来的东西。
吴关见龙尾关方向的敌军已经撤退，这才来到大营后方。
后方有数千官兵列阵抵挡南诏三万兵卒。南诏兵卒虽多，但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乡兵，战斗力远远不如太和城中的精兵。
一开始还气势汹汹地往前冲，待山顶上的大炮轰击过来，只剩下哭爹喊娘地往回逃了，此后官兵们组织骑兵进行追击，一路杀死不少南诏兵卒。
可以说后方的战斗远不如前方的激烈，迫击炮甚至没打几炮。
此役大获全胜，大唐官兵们虽然受到了前后夹击，但是在榴弹炮的支持下，毫不费力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大象，估计官兵们几乎毫发无损。
吴关命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清点伤亡人数，最后确认官兵伤亡四百余人，主要是大象造成的伤亡。
这对官兵们来说实在是一场大胜，以伤亡四百人的代价换取对方两万多人的伤亡，可以说完胜，但是对于吴关来说仍是不能满意。
牛强蹲在地上，看着一头大象的尸体，用手指不停地按着大象的腹部：“没想到南诏的肥猪竟然长得这么大！”
官兵们在大象旁边围了一圈，但是以前谁也没见过这种庞然大物，还以为真是一种特别的大肥猪呢。
牛强从腰间拔出刺刀来，刺入大象的皮肤，用力划了开来。
“咦？竟然有这么厚的皮！怪不得打不死！”围观的官兵们看去，见象皮有三四指厚，都是啧啧称奇。
忽听吴关在后面说道：“把这些大象的獠牙都给我收集起来！”
原来吴关看着七零八落倒伏的大象尸体，心中有些不忍，后来发现其中竟然有一半是雄象，长着獠牙。
象牙可是一种非常珍贵东西，在唐代非常受上层社会的欢迎。
大象既然已经死了，收集象牙也算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