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8）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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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一行？”吴关心里默念一句，这可是在课本里学过的有名人物，据史书记载，僧一行在天文学、历象、阴阳五行学等方面造诣颇深，成就很多，尤其以编制《大衍历》、测量子午线长度为最。

吴关忍不住惊喜道：“原来是一行大师，快请进！”

僧一行呵呵一笑：“大师谈不上，今天是来向吴博士请教的。”边说边又恭恭敬敬合十，这才缓步进入室内。

吴关连忙叫人端来茶水，僧一行倒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估计路上走得有些口渴。

吴关拱手道：“久仰一行大师之名，今日得见，实在幸甚！”

“吴博士谦虚了！今日见到博士，却是如此年轻，本以为是一位四五十年纪的饱学之士...”

僧一行顿了一下又说道：“学生在长安得到一本数学课本，乃是大唐分明科学技术学院的专用教材，学生仔细研读了其中内容，发觉这是来自完全不同的一种...风格体系，好像与大唐完全不一样，我见博士十分年轻，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知识？”

吴关拱拱手：“我自小喜欢一些小的机巧手工，感觉必须用一些简洁的数字和文字才能迅速的进行记录，因此一边四处学习一边自造，又因家贫未曾进行过系统的学习，所以现在的数字和简体文字都是简陋异常，让大师见笑了！”

僧一行深邃的目光望向吴关：“非也，这些简洁的文字自成系统，例如阿拉伯数字虽然只有0至9十个数字，但是变化万千，所记录的方程式也是严密异常，现在虽然是论证了一些简单数学原理，但是后面好像蕴含着深不可测的理论...学生曾经计算不出的天象好像用这些数学原理很容易计算出来...”

吴关呵呵笑道：“天下的数学原理都一样，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大师勿要谦虚，并且请大师万万不可再用学生的自称。”

“那我就自称一声老僧吧，老僧也曾深研术数，但是感觉和吴博士的数学相差甚远，老僧钻研的数学只是证明一个特殊情形，而博士的数学却是论证了所有的情形都成立，具有通用性，人们只需将具体数字放入公式中就可得出结果，高乎哉！”

吴关说道：“这就是从具体得出公理，又将公理用之于具体实践，所有的公式均需证明，如果不能证明的公式就是一种猜想...”

僧一行点点头说道：“虽然吴博士的数学课本内容并不多，但是却显示了无穷的内涵，肯定后面还有很高深的理论，不知老僧是否猜对了？”

吴关不由苦笑了一下：“数学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就是再学一两千年，也还差得远了，还是有许多东西证明不了。”

“老僧看吴博士年轻，却能把数学钻研到这种高深的程度，这绝不是光靠学习就能得到的，就算有人学一百年也未必能学会这些，更何况从无到有的提出这些公式和定理，老僧总是感觉这不是大唐所有的东西，好像是从仙界所传来的...老僧看吴博士也不象是大唐人士...”

吴关心内一惊，看来这老和尚有点水平，莫不是看出来自己是一个穿越者？

僧一行继续说道：“老僧会一点儿风水和相术的皮毛，今日见了吴博士总是感觉奇怪，无论从语言还是举止，吴博士都象是站立在高处俯视着众生，更象是一位心肠慈悲的神仙...”

吴关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小乞丐，自小四处讨饭过活，岁数稍大后一直在泾阳城内了，这泾阳城内的乞丐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僧一行眼睛虽然昏花，却好像发出了能够透视一般的光芒，看了吴关一好大会儿，才摇着头说：“奇怪！奇怪！”

吴关微笑面对，心想纵使你再天生聪明，总是不能知道我拥有一千多年的知识积累。

僧一行合十道：“老僧失礼了，今日老僧来这里却是来向吴博士请教问题的，还希望不吝赐教。”

吴关拱手道：“请讲，某定当知无不言。”

“老僧多年来一直奔波，测量黄道数据，然不得其法，亦不甚精确，这还在其次，然而老僧越来越感觉到我们所在的大地不是平的，而是象一个‘鸡中黄’，为此感到困惑不已，不知吴博士是怎么想的？”

“你是说我们所在的大地是一个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