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安装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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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有小太监来通报：宣节校尉吴关要来给宫中安装暖气，圣人是否召见？
李隆基心中一喜，忙道：“让他进来！”
高力士亲自出门引领，一见了吴关就不满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不知道圣人等急了！”
吴关只好说道：“只因暖气工艺复杂，一时之间生产不出来。”
高力士又说道：“你弄的那个茉莉花茶味道颇好，圣人非常喜欢。连某这不爱喝茶的人闻起来都感觉清香扑鼻...”
吴关从后面牛车上拎下一个大布袋，说：“这是送给高将军的茶叶，只因前期准备的少，所以只送了圣人一些，这次特意给高将军拿过来。”
高力士心中这才有些满意，心说这不是茶的问题，你送礼竟然不给我送，这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放？下面哪个官员来了不得先拜访我？
表面却正色道：“某并不喜欢喝茶，你却要送茶叶，如若某不接受，反倒是好像驳了你的面子，也罢，就收了你的！”挥手让一个小太监接了过去。
吴心中说道，你个老阉，明明索要钱物，反倒成了给我面子，表面却堆起笑脸道：“还得感谢将军赏光！”
“随某来！圣人就在勒政务本楼。”高力士将吴关引入殿中。
吴关叉手向李隆基行礼：“臣见过圣人。圣人久等了，因暖气生产工艺复杂，所以有些迟了，还请圣人见谅！”
李隆基大度道：“不妨事！暖气在何处？待吾亲自观看一番。”
高力士挥手让小太监们把牛车牵到大殿前面。连炉灶和暖气片一共拉了五大牛车，后面还跟了七八个匠人。
暖气片都涂了银粉，亮光闪闪的，很是精致。这是真正的白银粉，与后世的银粉漆是不一样的。
因为没有橡胶一类的东西进行防渗漏，整组暖气片都是一体浇筑的，虽然美观，但工艺确实复杂，成本也比后世高多了。
李隆基在暖气片上敲敲，仔细查看，又看到了铁管上的螺纹，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些铁管子是这样连在一起的。妙不可言！”
这时杨玉环和万春公主也赶来观看，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远处的宫女们也都好奇的偷偷看着。一般女人更喜欢温暖的地方，所以看到暖气都是很期待。
吴关拱手对李隆基说道：“因为产量有限，这些暖气只够安装两处大殿，请圣人定夺装在何处？”
实际这些都是现在所说的土暖气，因为没有增压设备，只靠冷热水的自然循环，暖气片不能太多，否则循环不了。
李隆基咳了两声，没想到这么多东西才够两处大殿所用，自己肯定要用一套，另一套只能装在玉环之处，这下后宫肯定又怨声载道了。
于是威严说道:“勤政务本楼要装一套，另一套就装在玉环的凤阳楼吧！”
万春公主立即撅起嘴来，大声嚷道:“好你个吴关，太小气了！折腾了这么久只造出两套来，你赶紧给我再弄一套过来，否则饶不了你！”
越说越气，上来就要扭吴关的耳朵，吴关连忙招架说道:“我回去就把我办公室的暖气拆了给你送过来！”
众人看着尽皆微笑，高力士心中说道，也就是万春公主，其他任何一个公主或皇子都不敢在圣人面前这么放肆。
当下，吴关带进来的工匠们熟练地将暖气片布放在勤政务本楼各处地方，并把锅炉安放在偏僻处，将来在锅炉上搭建一个小房子即可。
等连接好管道后，两个工匠开始烧锅炉，牛车上还带来了半车木炭。
整个安装过程也就半个多时辰，因为唐代宫殿都是木质结构，打孔很容易，并且暖气片都是一体成组的，不用再进行组合。
李隆基坐在殿中椅子上，吴关和杨玉环、万春公主等围在墙边的一组暖气片旁，不时触摸着。
“热了！”万春公主叫了起来。
众人也都纷纷说道:“热了！确实热了！”
不一会儿整个大殿之中就温暖了起来，与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气氛大不相同。
李隆基哈哈笑道:“这个可比火炕强多了，没有烟熏火燎之气，以后我的画笔再也不会冻住了！”
工匠们见勤政务本楼的暖气运行良好，又去杨玉环的凤阳楼安装。
李隆基对吴关赞道:“吴卿设计巧妙，吾当有赏，卿想要什么东西？”
吴关心说你这是“杀鸡问客”，不给我结算工钱，还要来问我要什么东西？也罢，就让你给我做个广告吧。
皇帝用的东西，王公贵族们必然也要跟上，暖气片将来估计要大卖。
连忙摆手说道:“给圣人安装暖气那是臣之荣幸，哪敢要什么赏赐！”
李隆基想了一下，说道:“你那个丫鬟看起来太...瘦弱了，我便赏赐你五名宫女，随时照顾你起居，如何？”
李隆基本想说“太丑”，后来觉得不便于出口，临时改了词。万春公主想起吴关的那个丑丫鬟，早已咯地一声笑出来。
吴关双手乱摇:“请圣人收回成命，臣出身微寒，不需要别人照顾！”
李隆基以为他是假意推辞，呵呵笑道:“力士去带五名宫女来！”
不一会儿，五名莺莺燕燕的宫女便被带了进来。这些宫女平时根本见不到皇帝，甚是气闷，听说被赏给了一个多金的英俊少年，倒是很高兴。
吴关见推辞不了，心想自己可是“四有”青年，自然不能被女色所惑。现在正缺人，回去后开个烘焙厂，让她们去烘焙厂就行。
吴关拱手对杨玉环说道:“上次和贵妃殿下所说的开立香酥饼店的事情，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开在东市，殿下若有好的地址可以指点一二。”
杨玉环沉吟一下，正欲开口，高力士在旁说道:“某在东市有个小小院子，正好邻街，如若不嫌弃，可以先用着！”
唐代长安城中许多房屋店铺都是太监所有，高力士这种皇帝身边的红人，拥有的房产更多，这都是众所周知的。
杨玉环说道:“如此也好，仓促间来不及找店铺了，便先用高将军的吧。”
吴关连忙道谢，并说要按时给高力士租金。
高力士打趣道:“与贵妃殿下合伙开的店铺，某可不敢要租金！”
众人大笑。
等吴关赶着牛车拉着一车宫女出来时，街上百姓尽皆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