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0）铜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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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有期和朱归蒲疑惑地看着吴关。
吴关举着那块石头，兴奋说道：“我们发财了，这才是我正打算找的东西，这是铜！”
苗有期看了一眼吴关：“那不是块石头吗？和铜可不一样！”
吴关解释道：“这种石头可以炼出铜来，我们用的铜都是从这种石头炼出来的。”
二人这才有些明白，只不过这开矿炼铜可不是一件小事，那是一项大工程。
吴关又举起一块锈迹斑斑的石头：“这儿还有铁矿石，可能还有磷矿石，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确定，回头我们要带领一队人马来勘测！”
吴关心想有了铜和钢铁就能进行下一步的活动了。
三人把木箱中的钱币都清点了一下，发现有一千两白银，三千贯铜钱，还有一小部分首饰，总金额并不是很多。
吴关心中暗叹，看来劫道的买卖也不好干，这马大郎提着脑袋干了十几年，才积攒了这么点钱。还不如自己售卖一些自行车。
三人是无论如何拿不走这么多东西的。眼见天色已晚，吴关决定先回去，等回来时再多带人来拿。
当下三人匆忙赶下山去，到了山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赶了几十里山路，都是累得精疲力尽，吃了一些东西，就和人们在山坡上扎营休息。
第二天早上，吴关等人出发，没走多长时间便来到了蒲州府城。
没想到荔非守瑜早带了一个手下在城门口迎候，见吴关等人到来，嘘寒问暖，甚是亲热。
因此吴关等人入城也非常顺利，进城后又在荔非守瑜的帮助下找了一家逆旅住下。
到了中午，荔非守瑜请吴关等人到云中仙酒肆吃酒。席间大骂蒲州刺史韦陟，骂其不仁不义，将吴关的功劳抢到自己头上。
吴关摆摆手说:“我是经商的，要这等功劳无用，此事不必再提。”
荔非守瑜又详细问起了那天和强盗的战斗经过，直听得热血沸腾，连呼“痛快”。如果不是见到了复合弓的威力，他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十个人能在毫无伤亡的情况下打败一百多人的。
吴关知道荔非守瑜这样的校尉收入实际并不高，加上豪气大方，估计经济状况好不了。今天请酒估计要花去其半年的薪俸。因此以一些麻布中箭无法再卖为由，给他留下一百匹麻布。
荔非守瑜本是豪气干云之人，对朋友都是肝胆相照，以为朋友之间都是如此，倒是也不客气就收了，甚是高兴。
当天饭后吴关让所有人都休整，这几日连续赶路，估计大家都很疲劳。
第二日，吴关在城里找了几家较大的布商，说了麻布的批发价格后，布商们都是很愿意进货，并且把两车麻布都买了下来。
吴关心想要是在蒲州开矿总是离不开官府，因此找来荔非守瑜，让他介绍去见刺史韦陟。
唐代是允许私人采矿的，《旧唐书》上说“凡天下出铜铁州府，听人私采，官收其税”，所以吴关要感谢穿越到了一个好时代。
吴关问荔非守瑜道:“你听说过一种黑色的石头吗？可以燃烧，可能叫煤，也可能叫煤炭...”
荔非守瑜哈哈大笑:“你说的叫石炭，西北山上都是这种黑色的石头，不过此物有剧毒，千万不可用于取暖做饭之用，山下有数户人家因用此物燃烧取暖而被全部毒死，切记！”
吴关微笑不语，心想那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古代人们因为对煤炭的特点不了解，更弄不清中毒的原因，因此对使用煤炭抱有戒心。
这下煤和矿石都有了，炼铜炼铁具备了条件。本来吴关想去石艾（阳泉）和大同府去找煤矿，吴关记忆里这些地方有煤矿，但问别人才知道，这些地方距离蒲州近千里，在现代不是问题，但在古代就是大问题。
等以后各项工程都开动以后，再去那儿炼焦炭也不晚。
两人在府衙后堂见到了韦陟，见其年过五旬，衣饰华丽，面相威严，有些不苟言笑。
吴关叉手说道:“泾阳吴关见过韦太守。”
“吴关，是那个在泾阳建造水车的吴关？”
“正是。”
“原来你是吴博士，快请坐！”韦陟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又叫人上茶。韦陟倒不是因为佩服吴关的技能，在他心中那只是奇技淫巧而已，而是听说了皇帝曾经巡幸过泾阳并去参观过水车。
像韦陟这等热衷于功名利禄之人对于皇帝接见过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顿时变得热情和蔼起来。
荔非守瑜心中暗骂无耻。
吴关拱手道:“韦太守，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相商。”
“博士请讲。”
“我想在中条山勘探铜铁矿产，如有发现就在附近开展冶炼，还需韦太守给予支持。”
韦陟心中想到，那中条山一片不毛之地，整日山风呼啸，有个狗屁矿产。
但又一想，万一能发现矿产呢？按照条例州府自然能收一大笔税，既使开不出来也是他的损失，与我何干？这种只有收益而无损失的事情当然不能放过。
于是豪爽说道:“吴博士勘探矿产，乃是有利于天下苍生之举，某自当支持，如需有关文书，某也会吩咐手下尽快办理。”
“如此多谢太守！”吴关连忙拱手道谢。
韦陟转了转眼珠，说道:“吴博士开矿肯定需要许多劳力，州府每年都有丁役千人，无所事事，我让他们都去帮你开矿。”
唐代规定二十至六十之间的男子都要服役，就是给官府干活，当然是没有工钱的，连干粮都得自带。不想服役的也可用粮帛代替。
吴关当然知道这位刺史不会如此好心，让这些役夫来给自己免费干私活。
于是说道:“太守如此热心，吴关甚为感动，自当补偿州府，就按每人每月一百文钱如何？”
韦陟盘算道，每人每月一百文，一千人那就是每月能收一百贯，这些钱不必入账，都可收入自己囊中，这下富了！”
韦陟俸禄每年不过三百石米，折合铜钱不超过六十贯。蒲州地处贫瘠，也搜刮不到什么钱财。
韦陟虽然内心狂喜，但表面仍是不动声色说道:“开矿乃是有利于富国强民之举，某这都是为了朝廷，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嘛！”
二人又闲聊几句，吴关才告辞出来。韦陟对强盗一事只字不提。
吴关等人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往中条山藏宝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