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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冰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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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二人在房中谈情说爱,冰澜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引到两人的以后上。

“我想做你的正妻”

冰澜趴在他的心口上说道,男子被她的话搞得猝不及防,手指抖动几下又恢复平静,他轻轻拍着冰澜的背,柔声道:“好”

冰澜高兴极了,忙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男子叹一口气说道:“最近生意不好做,我父亲正焦头烂额的找关系疏通,等过一段时间吧”

冰澜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之后男子捏着她白嫩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道:“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

冰澜被他的直白弄的有些害羞,脸色绯红的点点头。

“等我的生意好转,就向我父亲提我们的事”

冰澜开心的道:“好”

冰澜就在这样的期许之下一直等,足足等了两年,都没等到男子来娶她,她便知道,她被骗了。

过了许久,男子又来了,只是这次又不是接她走的,冰澜有些恼火,对着男子道:“你每天都是生意生意,我呢,我都等了多久了?”

男子见她是真的急眼了,安抚着道:“可是我家的生意真的遇到麻烦了,我怎会舍得骗你”

“那你说,什么麻烦这么久还没解决”冰澜问。

男子一脸沉痛,言之凿凿的道:“之前上任的知县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了,现在这个胃口很大,让我家交付比以往高出三倍的盐税,父亲为此头疼不已,我怎可在这个时候谈论婚嫁!”

冰澜看着他焦虑的神情,委屈的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我答应你,等这件事解决,我立刻娶你,绝不食言”

事情因为盐税的事一拖再拖,冰澜心中怀揣着少女的心事,在无尽的期盼中等待,直到有一日,嬷嬷告诉她们,知县大人要来她们这里,让姑娘们好好表现,冰澜的舞蹈在所有姑娘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她理所当然的被安排上去表演,她上台的时候,全身心都投入在舞蹈当中,自然不会看见知县那色眯眯的眼神,倒是老鸨把知县的眼神看在眼里。

表演结束,老鸨找到冰澜,说有贵人要见她,她看到老鸨不止叫她一个,还叫了别的姐妹,不敢问缘由,跟着就去了。

贵人被安排在三楼房间里,还没踏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靡靡之声,冰澜一阵恶寒,转身就想跑,一个让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她驻足下来。

一个魅惑的声音在问:“公子,听说你要娶妻了?”

“对啊”

“那冰澜怎么办?她可是一直在苦等公子呢”女子说完,咯咯的笑起来,笑声里三分讥讽七分幸灾乐祸。

一个沉闷的男声响起:“嗯?冰澜,这名字很好听,是谁?长的好看吗?”

女子回答道:“知县大人,您不是见过了吗?就是方才领舞的那位”

“哦~”知县调侃着道:“如此妙人竟是你的红颜知己?”

男子见知县脸色不对,立即矢口否认:“有过些交际,但并不熟络,都是些谣言而已,大人可不能放在心上,此女子恃才傲物得很,认识两年她都未委身于我”

知县听到冰澜还是处子之身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嘴里发出让人作呕的笑声,冰澜再也听不下去,她转身就下了楼梯,差点撞倒了正在上楼的老鸨,老鸨见冰澜要走,赶紧的叫到:“冰澜,你去哪儿?回来呀”

冰澜脚步匆匆,直接跑出青楼,朝着大街上跑去,泪水簌簌的滴落。

这就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嘴里说着要明媒正娶她过门,却瞒着她要成亲,知道知县对她有企图,还说出她还是处女的事实,再没有比他更恶心的人了,冰澜擦干眼泪,情绪低迷的坐在小河边暗自神伤。

本以为马上就要脱离苦海,谁曾想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青楼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逃离这里有个良家女的身份的想法,现在她想逃离了,天高海阔,家人对自己也很是薄情,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现在回去,定然会被送到知县的床上任其玩弄,她早些时候就听说知县府上姬妾成群,无缘无故身亡的大有人在,她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她静静平复好心情,深吸一口气,天色渐黑的时候回了青楼,老鸨没有怪她,只是让她以后别做事这么冲动,冰澜感激的朝她行了礼,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冰澜就给老鸨留下了这些年自己的一大半积蓄,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找街边马贩买了匹马,骑着马就朝着南边而去。

天刚蒙蒙亮,天就下起了雨,这雨还下个不停,五日后雨水就将她之前所在的小镇淹没了,她知道很快水就会淹到这里,只能不管不顾的骑着马朝南方走,直到来到月国都城才停下,身上银钱已经不多,又恰巧赶上除夕,没有要工人的地方,她只得去找了附近的乐坊求她们给她一份差事,乐坊老板看她样貌身姿都挺不错,又会些舞蹈,便让她跟着乐坊四处表演,谁知就是她刚表演结束回客栈的时候就出了事。

听她说完,魏千语满意的点点头,条理清楚,细节清晰,这才是实话嘛!

“让你在厨房做活儿,属实屈才,以后就和紫竹清玉随侍我吧,进了魏府就不能再用你以前的艺名了”魏千语想了想:“你就改个字,和府上侍女一样用清做为仆姓,唤作清澜,你可愿意?”

冰澜知道魏千语这是收下自己了,恭敬的叩了一首道:“多谢小姐赐名”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跪我,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有事直接说事就行,也可以不用自称奴婢,你以后就跟着紫竹,让她教你在魏府的生存之道,在我们的院子里,你可以畅所欲言,在别人的院子里,你就要谨言慎行,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护住你的机会的”魏千语苦口婆心的对她说道。

清澜静静的聆听着,等魏千语说完她才说道:“是,清澜谨记”

不知道为什么,紫竹总觉得清澜身上有种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清澜一开始的隐瞒让她对这人总要保持三分警惕,魏千语留下清澜,紫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声照办,眼下只能对她暗暗观察,如果发现哪里不对要及时告诉魏千语。

魏千语话说完了,从秋千上起身,伸了个大懒腰,无意间扯到腹部的伤口,引得她嘶嘶的抽气。

真她妈疼呀!

得此一遭,她可算长记性了。

魏父找寻多日未果,魏千语不忍魏父因为无中生有的人浪费时间,便说道:“女儿伤都好了,要是阿爹再因为我的事吃不好睡不好,女儿的病一定会因为忧思阿爹复发的”

纵使魏远智再想为自己女儿申冤,听了她的话,也只得作罢了,也许是知道自己伤人了跑走了吧,不然这么久了,流窜的小偷倒是抓到不少,可是抢劫犯是一个没抓到。

新年一过,魏千语又回到了教习司,学习的日子一如既往枯燥乏味,魏千语看着身边直打瞌睡的吴司晴就是一阵轻笑。

三年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常年的身体一直没好,谢荷接管了他的国学课,谢荷在外人看来恪守死板,教书居然也是这样,还异常严厉,一向看书就犯困的吴司晴在她的课上那比什么都认真,样子是认真,就是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现在我就问问你们,君臣之道自古难解,虽有体制划分,但手握重权的臣和掌管万人生死的君,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君臣?大家可以谈论,随意发言”

院中静寂无声,说是能谈论,可看着谢荷的脸,谁不发怵,每个人动都不敢动,也没人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不说话,不发言,那就是每个人都知道了,很好,现在我就来提问,谁答不上来,今天就留堂,抄写战亭策五十遍”谢荷冷冷的说道。

大家听到战亭策三个字,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苦楚,谁都不想写这长篇累牍的战亭策,所以都把期望的眼神放在国学学的最好的魏千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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