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是下了多大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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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一家山庄之内，一间卧室，寂静中，有轻微的鼾声。
手机在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声清脆的鸟鸣从深涧中响起，空谷一样的清越铃声充满了房间。
鼾声停止了一刻，一只白皙的手摸了过去，扰乱了夜色的黑，也截断了铃声的空灵。
“喂?”
“弄好了，这次不会错，我查看车号之后放的。”
“之前那辆车呢？”
“不知道。”
“那个小qtq的电池可以维持多久？”
“三天。”
“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
“你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女孩，今晚忽然回老房子去住了。我想问问，用不用在老房子里边放qtq?”
“放！现在去吧，做你们份内的事即可。还有，告诉你们的人，她要是出事情了，我不会付一分钱给你们。”
“明白。还有一件事，她白天上班走了之后过去放，会更安全。”
“这个不用你提醒！只在老房子里边安装有什么用?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边放一个。”
“是，您是金主，您说了算。”
夜，又跌入了黑暗中。
街边阴影中的那个人又走了出来，慢慢靠近那个亮着灯光的单元。他摸进黑暗的门洞，拿出手机调出手电模式，手里的一截细小的铁丝伸进锁眼，“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他推开门，轻轻闪了进去，脚步轻悄。
三楼，如法炮制，“啪嗒”门开了，他拉开门，轻轻的闪了进去，留门虚掩。屋里并不黑，街对面的灯光正好照的房间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他屏息静气的听了一下，浅浅的呼吸声从一间卧室里边传了出来。
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个小时装包，打开，拿出一枚小qtq，沾在了皮包底部。然后又拿出一枚，小心翼翼的装在餐桌下边。又侧耳听了听，心里飘出来一丝疑问。但是瞥见另一间卧室的房门底下漏出来的灯光，到底也没敢轻举妄动。他摁住一探究竟的心思，轻轻退了出去，门“啪嗒”一声合上了。
东北的天亮的早，不到四点，晨光熹微。街上渐渐有个晨起的声音，小警察烦躁的翻了一个身，他这一夜睡得格外不舒服。迷迷糊糊间，他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门响，想是优优起夜所致。天亮之后，他倒是睡踏实了。
优优是被起床铃叫醒的，七点。她迷迷糊糊爬起来，看着房间发呆，慢慢才神思归笼。她关了灯，拉开房门，“咔吧”一声，她被吓了一跳，兀自对着这扇房门发呆的时候，小警察跳了出来。一看那动静就是被声音惊醒，条件反射弹出来的。
“噗，”优优捂嘴偷笑，“是这门，你别紧张。”
“噢，”小警察揉着眼睛，“感觉夜里听到一声，可没有这么大动静。”
“什么夜里听到一声?”
优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去餐桌那边拿矿泉水，她每天早起必须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你起夜，门也响了。”
小警察转身要回房间，他起猛了，头晕目眩，他想去坐一下。
谁知优优在他身后悠悠的来了一句:“我从来不起夜。”
“噢，那，我可能做梦了。”
他走了两步，忽然回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优优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也不说话，走到门边，打开强光小手电，蹲着看地板。
优优也不敢出声，学小警察蹲下，小警察指着地板让优优看。门边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一层隐隐的土色粉末，几个清晰又有点凌乱互相重叠的鞋印，其中有一个鞋尖冲着歪腿餐桌的方向。优优捂着嘴，惊讶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小警察到桌边仔细检查了一下，桌面，桌子四个边，都没问题，他蹲下身探头看桌子底下。桌子下边，赫然一个纽扣大小的qtq。他拿出弹簧刀，轻轻一撬，小东西掉进他的手里了。
优优想说话，小警察又“嘘”的一下，她只好做口型，“这是什么？”
“qtq。”小警察也做口型。
优优捂住了嘴，目瞪口呆。小警察做了一个写字的手势，又询问的看优优。
优优愣了一下，回房间拿出来一个便利贴和一支笔给他。
小警察写:我们正常聊天就行，之前对方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了。别涉及重要内容就行。
优优乖乖点头，收了便利贴和笔。她也没心思闲聊，进了洗手间。小警察给梁队发消息，说明了情况，让痕检尽快过来取证，又嘱咐带一个小型检测仪过来。
小警察有些懵圈，这都啥事啊？明显是冲着优优来的，她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事情?
他溜着鞋柜边打开门出去，他要去四楼看一下。楼道里边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了，打开四楼屋门的时候，对门忽然出来一个人，惊呼:
“哎哟，我去。”
他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出警官证给对方看。
“我在办案。”
那人点点头，匆匆走了。
四楼倒是没什么异样，他拿着强光手电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关上门，退了出来。
回去三楼，优优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你去洗漱吧，我们一会下楼吃早餐，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好。”
他比划着，不让优优过来破坏了脚印。优优点了头，他才放心的去洗漱。
早餐楼下就有，他们匆匆吃着，他一直示意优优不要说多余的话，优优也乖乖不问，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日常。
八点，痕检员到了，还带着小徒弟。小警察接了电话，示意优优不要动，自己先出去了。
“你小子一早晨不让人睡觉，搞啥？”
“我想搞?怪事越来越多。检测仪带了吧？”
“这里，”小徒弟很有眼力价，赶紧打开后备箱 。
“好，给力。”
他给优优拨电话，“出来，东走20米。”
“嗯。”
优优站到他身边的时候，小徒弟开了仪器，刚往优优身边一放，警报灯就亮了。优优脸都白了，他直叹气，这是下了多大的成本。
他戴上手套，拿走优优的包，轻轻翻动了一下，很容易就在包底部的一个角上找到了一个小型qtq。他把小东西放进一个证物袋里。
“车。”他对着优优做口型。
优优带着他们到车边，打开车门，也在主驾座位下边找出来一个。优优无语的直跺脚，眼泪哗就下来了 。
小警察也是很无语 ，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的指挥痕检取了一下指纹，车上的，主驾座上的，包上的。
“钥匙先给我吧，你去上班，一会找你。”
优优点点头，萎靡不振的开车走了。小警察叹口气，把东西放进他们的车里，和痕检师徒往楼上走去。
“楼上也发现了一个，”小警察说:“地板上还有脚印。”
师徒二人点点头，也不多问，进了门就埋头工作。几个人因为忌惮那个小qtq，交流都没有，全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