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对不起,让你去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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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弄?”优优问她对面的小警察。
“我们认为，你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认识，他却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你的身边，还怀有明显的敌意。又与你楼上的死者有一些微妙的关系，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你们有他的画像，为什么不抓他?三番五次的找优优有什么用？”
小魏的不过脑子式的直接，优优是领教过的，但是小警察和苏沫不知道啊，他们尴尬的互相看看，欲言又止。
“我们筛查了一些有可能的嫌疑人，最后锁定了几个，也问询和调查了，暂时没什么问题。只是，”小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有个人一直联络不上。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去，电话也一直关机。”
服务员敲门进来，“雅12，羊肉串30，牛肉串30，还有这个烤蚕蛹10串。”
摆来摆去，烤蚕蛹摆到了优优面前。她往后躲了躲，又踢了一下小魏。
“噢，”小魏知道她怕那东西，把盘子推到苏沫那边。
“我也怕呀。”苏沫失笑，赶紧把盘子推到小警察那里。
小警察没看到似的，看着服务员退出去了，转过头来说:“我们暂时找不到他。”
“那，”优优抬起眼睛，疑惑的看着小警察，“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找不到他，案子进入到死胡同了，他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出来。”
小警察硬着头皮说，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到底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没道理把她牵扯进来。唉，都是自己嘴欠，惹的梁队非叫他来试试。
“懂了。”优优垂下眼睛，及时遮住了眼睛里边的不满，果然没有白吃的晚餐。她看着面前的水杯，“你们，想让我当那个饵。”
“这不行啊，可能会有危险的。”小魏不干了，“她一个女孩子。”
“你吃。”优优拿了好几根羊肉串放他盘子里。
“我不是不帮忙，我是真不敢。”
优优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很挫败，还不得不承认。
事情就是这样的，每一个人自身都是有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弱点的，这些与生俱来的弱点存在着，如果不知道，是不会不开心的。可是一旦被迫面对了，知道了，看到了这个不堪的弱点，心里自我喜爱的防线是会坍塌的。所以，她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还无处发泄的怒意。
“我一个人都不敢回那个房子，一直都是找同事一起的。”
她是一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姑娘，直女脾气。这一年多以来经过社会的历练，虽然她做事的风格是有一些变化了，但也就仅限于工作上的事情，练的不得不迂回的去办理。其他情况，她还是更喜欢按她本性处置，直截了当，干脆明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做饵，得出现在那个房子里吧？自己一个人，楼上有过还没有破获的凶杀案，还得要招惹一个很危险的人盯上自己。我，真的害怕。”
对于并不擅长拒绝的她来说，拒绝本身就是难为她。她轻轻蹙起眉头，吐出一口气，抬起眼睛，忽然问苏沫，
“菊丫，你一个人，敢不敢?”
优优急于找一个同伴，来证明自己也不是很糟。
苏沫看着她，看到了她眼里的委屈、无助和胆怯。她轻轻的拍拍优优的胳膊，安抚的笑了一下，跟小警察说:
“要不，还是我去吧。乔装打扮一下，也看不出来。至于时间这块，我会跟我们那边说明情况，尽量后延回去的时间。”
下午开会的时候，一筹莫展的专案组提出来用饵这个想法，大家就已经筛选过一遍队里的女警了，要么身形相差太多，要么年龄相差太多。筛来筛去，就苏沫差强人意可以代替一下。
但是苏沫这边有个问题，她的时间不一定。她是省局过来协助破案的，侧写完成，她应该归队。局里没有特别的事情，她可以耽搁在外，一旦有个紧急情况，苏沫就必须离开这里回去。
大家都沉闷的不说话，刘朗觉得特别压抑。他想起优优那天一摇三摆的走路，大衣摆出好看的波纹，就开了一个玩笑，“让她本色出演吧。”
本来，大家并不同意让案子以外的人去涉险，但梁队沉默了半天，竟然同意了这个想法。
“也不是不行。”
梁队一锤定音。还本着谁提出谁落实的想法，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刘朗。
“我也觉得优优去太危险了，她这么瘦，看着也没经过什么体能训练，一旦有什么事情，实在太危险。再说，她也实在没必要介入到这个案子里来。”
“好，”小警察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
“我没问题，随时。你们也得做一些部署吧？”
“明天商量一下怎么做部署，差不多下午就可以落实了。”小警察想了一下必要的部署，觉得并不难。
苏沫又看向优优，“你在搬家?”
“是。”
“还需要多久?”
“我一会回去一趟，把能拿走的都拿走，然后就能给你们钥匙了，最迟，”她想了一下，“明天中午吧。还有，18号那天我要用一下钥匙。”
“希望不要拖到那时候。”
“菊丫，有个事，就是刚才我问你那个自己敢不敢的问题，我不是想让你去，我只是想问问你，我是不是太懦弱了。你不能误会我的。”
优优更加委屈，她刚才听他们商量事情，不能插嘴，已经一心的憋屈了。
“不会，我懂你的意思。”苏沫眉眼温柔，山清水秀的安静样貌。
服务员敲门进来，这次端了满满一大托盘，“蹄筋20个，鸡翅4个，青椒4个，金针菇4个，烤茄子4个。。。。。。”
“停！”小警察打断服务员，“不用报了，你说还差什么吧？”
“还差烤面包片和炒方便面了，别的都齐了。”
“好，你先出去吧。”小警察招呼他们，“开吃吧，这么多好吃的呢。来，开干！”
小警察开了几瓶啤酒，一人面前倒了一杯，“今天得谢谢你们两位光临 ，也辛苦苏沫从省局过来协助我们。来，干一杯吧！”
优优和苏沫以茶代酒，她们得开车，倒是小警察和小魏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的挺热闹。
“最近这案子一直在追查中，你多陪陪优优，她一个女孩子，怕她会有危险。”小警察嘱咐小魏。
“明白。”
优优吃的不多，她没什么胃口，心里堵的厉害。安稳岁月是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有什么艰难的选择，没有什么纷扰的事件，在自己既定的轨迹里一成不变千篇一律的过日子，只于时光说变化，而不是和生活说变化。
现在，她得亲眼目睹一个她喜欢的玲珑的女子，走进她的旧家，去面对一场未知的风险，而她，要袖手旁观。
优优并不觉得自己今天的做法有什么错，她很清楚，并没有人有资格评价她今天的对错，但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像是有人硬是往她心里塞进去了一团子草，揪不出来，也消化不掉。她像是一个被打扰到睡眠的孩子一样，想哭闹一场来宣泄心里的不满。
她并没有等着小警察提出结束，看小魏吃的差不多了，说:
“我们还要去收拾东西，先不奉陪了。你们二位，慢用。”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沫，“菊丫，幸会。”
小魏有点恋恋不舍，他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去一盘子烤青菜，但是优优一个眼刀甩过来，他乖乖的跟着出来了。
夜风一吹，优优哆嗦了一下。深蓝的天幕上漫天的星子闪烁，街边是霓虹璀璨，这交相辉映着，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唉，”她叹息着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以后，会不会就是个美梦了?”
“你别感伤啊，这事很快就能过去。”
“我觉得很抱歉，让菊丫去涉险。”
夜风尖利，她眼里蓄满了泪，“我没用，就是好怕。”
小魏本来呆萌，见她忽然这么软弱，更加手足无措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他牵起她冰凉的手，“过马路了。”
小魏这一刻忽然就明白了: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机遇总在一些特殊的时刻。只要陪着，总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亲芳泽的时候吧？不急，对不对?
优优并不给他继续幻想的机会，过了马路，她麻溜挣出手，去包里找钥匙。
“你看路啊，到楼门口找不行么？”
优优哼哼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不过，也到楼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