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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那确实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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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阳的动作幅度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小很多,手上也没了道具,干脆一直插着口袋。

“卧槽第一排那个红大衣谁啊,这个点卡的。”

“你为啥一眼就能看到她啊?这么多人我觉得都挺好的啊。”

“可能……因为她穿的红色。”

“内娱就这一首歌吗?我怎么记得两年前也还是这一首?”

“不不不,两年前重文歌还不止这点,后来被这种路演的负责人pass掉了。”

“为什么?”

“因为负责人是纯正寒pop人,她们能接受藕美,但是接受不了内娱。”

“……这很难评,祝她们成功吧。”

“这歌还能留到现在不错了,凑合看吧。”

余小婷和徐衷对视一眼,今天又吃到了不得了的瓜。

下一刻,两人都被双胞胎拽着一起上场。

“前排那几个怪巧的,刚刚好凑一个团的站位哈哈。”

“这个就叫缘分啊。”

“是啊哈哈哈……蛤?不是,不对不对不对……不太像缘分。”

“你说啥呢,我头回见能把木三阳跟沈瓷那part跳这么暧昧的,都快赶上正主了。”

“要到间奏了,快点快点。”

站在边上的乔遥心原本还在想这群小姑娘在说快什么,下一刻她立马就知道了。

团舞的一句老话,主舞站c,全队通电,这话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木三阳实在跳不了,刚好她站位偏,她干脆在旁边踮脚玩。

原本乐得清闲,在表演划水是这种感觉啊,怪不得大家都爱划水,下一刻周围的人声吓了她一大跳。

“木三阳!赵沐纯!沈瓷!徐衷!乔遥心!乔遥月!余小婷!defy!”

而且这声音还不小,绝不只是两三个人在喊。

喊到后面,大概是因为没有了人名,越来越多的开始一起喊:

“defy!\

\defy!\

\defy!\

\defy!”

平时的演出都有耳返隔绝观众的声音,直到这一刻如潮声的呼喊涌入大脑,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有说过应援格式吗?”

“我好像少了一段记忆。”

随舞的歌曲只是节选,很快结束之后,周围的人都一边鼓掌一边欢呼,在中央随舞的人退回到两侧,对也散了准备走的蒂凡成员说:“你们真的很厉害!”

旁边的几个围观的人也说:“对,真的很厉害,是专门搞翻跳的up吗?有账号吗?”

粉丝里也有很多翻跳不错的人,大家只当是哪个大舞团一起来翻跳。

木三阳心说,看来这次大家都混的很成功。

别说她了,就连站最中间的徐衷,随舞的效果都不到练习室的一半。

乔遥心笑着说:“你们应援也很厉害。”

几人转身离开,戴着口罩跳舞太累,她们打算出了大楼空气清新的时候把口罩摘了。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下一首了,几个和她们聊了天的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发出疑问:

“现在翻跳的门槛这么高了?怎么感觉身高都这么像。”

“声音也挺像的,乔遥心那个甜嗓,一般人凹不出来的。”

“……”

“……”

“就是她们吧!”

于是第二天梧府随舞账号发布昨天的视频时,所有人都在蹲。

【家人们谁懂啊,我爱豆在开全城巡演而我一个本地人在外地上大学,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们学校还不放假】

【指路10:23,这个时候双胞胎已经出现了,拿着蛋糕在边上晃的就是她们】

【笑死最后俩人蛋糕也没拿,今天上午去看那个袋子还在,好多人过去拍照,保洁阿姨都不敢扫】

【成分非常明显,乔遥心跳的都是立本和寒歌】

【乔遥月负责拿蛋糕哈哈哈哈哈,这会蛋糕还在手上】

【好了其他四个人出现了,包着这个圈转了360度找到人了】

【对不起,乔遥心劈叉劈一半真的很好笑】

【她不是爱豆吗怎么连劈叉都不行啊】

【走过路过顺手把前面那个小贱蹄子的弹幕举报一下,谢谢各位亲】

【已举报】

【+1】

【三阳这个架势,谁懂啊,那种漫不经心见血封喉的帝王】

【笔给你,今晚我要看到十万字】

【木三阳在边上划水呢,你们这就不提啦?别太会捂】

【刚出院一个多星期再犯贱小心姐端了你的号】

【不知道的以为演唱会呢要求这么多,披好你的皮,你正主连木三阳随舞的水平都达不到,对美女苛刻对稠人倒是宽容】

【张口就来的都死了哦,指路两年前的中心城随舞,木三阳腿好的时候一脚踹死一个黑子】

【虽然但是,她们有一个前成员不是刚死了不久吗?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你来守孝?要不她们六个给你哭一个呗】

甘霖简直感觉有病,他点进那人主页,果然。

他抬手打字就骂:“人活着的时候咒人早死,为了踩其他成员突然就能爱上了?你要是还有良心,还记得人是怎么退团的怎么没的,就给我闭嘴。”

然后举报一条龙,顺便把主页分享到群里给其他人拉黑举报。

尽管他平时在医院已经见了各种各样的人,但人类的恶劣程度永远是无法估计且没有下限的。

甘霖的确没有想到木三阳的队友能够专门去找她玩,这对于她的情绪恢复确实很有帮助。

哪怕只是做戏,能演到这个程度,和真的也没区别了。

他放下手机,准备继续工作,才熄屏的手机再次开始震动。

“喂,干嘛呢?下班了吧。”

“下了,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完,怎么了。”

“今年什么时候回家?你外甥要出生了。”

甘霖从抽屉里取出眼镜戴上,边在电脑上打着字,边说:“也可能是外甥女。”

“生女孩干什么,姑娘活着就是遭罪,这福气就让给男的吧。”

甘霖按下回车键:“那你就没想过男的越来越多已经活着的姑娘更遭罪?”

“倒也是。谁跟你扯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除夕肯定在家。”

“别告诉我你就除夕在家。”

“不至于。”

甘霖皱着眉思考了一阵,起身从旁边书架上拿了本书。

“妈,帮我把从小到大存的钱取出来,我买辆车。”

妈妈咋舌:“你还真信我给你存了啊?”

“……”

甘霖:你倒是坦然。

“我不管,我就要。”

“……”

妈妈:这小孩真贱啊。

“还差多少?”

“不差,我都买了。”

“甘霖你非跟我犯这个贱是不是?!”

甘霖没吭声,他正在看文献。他还没有天才到脑子可以双线程的地步,之前的回答纯粹是不过脑子。

“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先买房再买车,车这个东西流动性很大的,房子保值,而且你的工作又稳定……”

“妈,”甘霖抬起头,“你查查中心城这个地方房价多少,你就是把甘露她姘头卖了都买不起。”

妈妈轻蔑地说:“切,她那姘头一身膘割了能值几个钱。”

甘霖笑道:“你小点声,让甘露听见了能吵死你。”

妈妈一想起来就来气:“我就不明白了,新房装修气味大对身体不好这种事应该是他老早就得想好的吧?我倒不是要赶你妹妹走,她在我这住到天荒地老都无所谓。他一个外人,他怎么好意思也在我这呆着,真想给他踹出去。”

甘霖皱起眉:“你小点声,他什么时候住家里的,住的哪?”

“放心没住你屋,让他在沙发躺着,要不是不合规矩,我都想搬出去让他俩住得了。”

没动他的房间就行,甘霖无所谓了,反正当初劝也劝了,好听的难听的都说了,听不进去,那这孽就是活该他们家受的。

“你什么打算啊?”

“我打算先把这篇研究报告写完,然后和我们院——”

“谁问你这个了?你妹都当妈了,你呢?”

甘霖把书一合,往架子上一塞:“我当不了妈,爱莫能助,你关心你的好女婿去吧,好歹也叫你一声妈呢,哪能背后嚼人舌根。”

“我哪里背后,我当面也骂,架不住人脸皮实,当耳旁风啊。”

“爸呢?”

“他跟你一个德行,一年到头在外面。”

“噢。”

妈妈怒了:“你嗷啥呢?我问你话呢。”

“你问我什么来着?”

“……”

年纪大了,也无非就是一身劲没地发,尤其家里这两尊大佛,她这会更是一肚子火,她爱找点什么由头发泄就发泄吧。

他这当出气筒的一生。

“你是真不打算结婚啊?你那个大学快毕业的叔公,可是已经见家长准备领证了。”

“我的好叔公上个月刚问我能不能把论文借他抄抄。”

“……”

“他还怪谨慎呢,知道要抄我大三写的,都不敢开口要我本科毕业论文。”

“他那学校不是也就一般吗,可能管的松,让他混个毕业证也就过去了。”

甘霖回到书桌面前继续打字:“到了岗位,救的人命可都是一样的,也没专门找贱命给他治吧。”

“你跟我说顶个什么用,你和他说啊。”

“说了啊,人现在把我删了。”

“……”

“所以啊,我就是暗示你,免得叔公小肚鸡肠在亲戚面前败坏我名声,你先提前把他干的破事散出去,先发制人。不是马上要回去串门了吗?你就里里外外宣传一遍。”

“……算了你别回来了,我就说你客死他乡了。”

“哦,记得说具体点,免得别人以为我偷渡境外被打死的。”

“……”

下一秒,电话挂了。

甘霖拿起手机,给木三阳发了个消息:“高中班主任问你回不回学校。”

木三阳回的很快:“啊?我跟她很熟?”

“我那会看着还行吧,那我跟人说你不回啊。”

木三阳觉得奇怪:“她十多年了不让你联系我,这会突然就联系我了?”

开玩笑,怎么可能。

当时高考成绩出来第一天,班主任就让甘霖帮忙联系木三阳回学校,要写什么祝文拍照七的八的一大堆。

“她本人的号码是空号啊,她填的她爸妈的手机号也是空号啊,得亏她是这两年都没出什么事,但凡出一点事都联系不上人。”

木三阳当然不可能再回去,她连录取通知书地址都填的学校,原本就是打算扔哪都无所谓了。

只是那天和甘霖去河边散步,碰巧就有了让他帮忙拿着的想法。

甘霖回答的很干脆:“大概是死了吧,我也联系不上。”

“你小子一天天的没一句好话,怎么了,吵架了?”

“对对对,所以别找我。”

班主任犯了难:“那我还能上哪联系她去啊。”

甘霖全当没听见。

结果录取通知书一发,他也犯了难,该死的,之前为了以绝后患,是真说的死死的,这会该怎么跟班主任要她那份录取通知书呢?

甘霖向来是一个大胆尝试的人,所以他单刀直入,估摸着日子一到,他直奔学校,开口就是:“老师,木三阳通知书在你这没?”

高三毕业生的老师还在带其他年级的已经换了办公室,班主任是骨干教师,每年必带最好的班,因此已经被学校发配去带高二的学生了。

“怎么?想代领?拿身份证来。”

甘霖倒是坦率的很:“我还用身份证?我这张脸不是全缃素人民都认识吗?”

“谁说你了,我说木三阳的!”

甘霖实诚说:“她出国了,不在国内读大学。”

班主任一愣:“这事怎么不跟我说啊,她要是走出国的路子还参加什么高考?”

想也知道甘霖要是说她出国是为了出道,班主任这个老古板能成什么样。

虽然甘霖自己也挺震惊的,但是她要是能安安全全地在这个世界上那个角落蹦哒,那她愿意去哪个角落是她的自由。

“所以能把录取通知书给我了吗?”

班主任看他一眼,不太信任:“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甘霖张嘴就来:“高考前。”

嚯,高考前,这样甘霖都能安安心心高考,她也是挺佩服的。

“你俩不是吵架了吗?你还要她录取通知书干嘛?不是想拿去撕了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

甘霖开始无理取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是,你高二的时候往王海龙鞋里倒胶水的事我还没忘呢。”

“那哪能怪我,他自己一个月不洗脚,那袜子脱下来都能直立行走,尤其他那脚丫子晚上还老对着我,我沟通过了没办法啊 ,那不就只能……让他脱不了鞋。”

越说到后面,甘霖声音越虚,这事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一点点问题,但难道就能说王海龙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责任吗?

他从小到大都不太安生,小时候在体育课翻围墙爬校门边的桑树往学校里扔,初中又自己调些稀里糊涂的化学物质往废墟丢,把人家瓦片都炸飞,高中还因为在宿舍里打牌被全校通报批评,虽然那牌是安羽歆拿出来的。

虽然看上去有点恼人吧,但他觉得他的人生活的很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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