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恨这个过的越来越快的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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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木三阳就在手机上看到了【近日高热度女爱豆孤身前往中心医院，疑似隐婚生子】的消息。
木三阳：“……”
经纪人骂骂咧咧：“看吧，都怪你不提前报备，现在公关都来不及。小赵你……你们团现在是个什么作风？”
木三阳登上微博一看，赵沐纯已经发了澄清，连带住院手册各种报告单全都打了码发上去。
defy赵沐纯：5月23日下午队长带我开车回到老家接奶奶去中心城并办理转院手续，以下图片是证明，她连轴转两天已经很疲惫了，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她【玫瑰】
经纪人正要训斥赵沐纯，眼见木三阳手指头在屏幕上疯狂捣鼓，她一把夺过木三阳的手机，看见了聊天框里那句还没发出去的话。
【她今年也二十六七了吧，隐婚也不奇怪，不是还去了儿科吗？说不定孩子都能跑了。】
defy木三阳·三氧：对，我去儿科看你
经纪人：“……”
幸好没发出去。
可刚往上翻了两层楼，就看见她已经回复的评论。
【讲真偶像有小孩就是偶像失格吧？怎么好意思再挣粉丝的钱？】
defy木三阳·三氧：去个儿科就是有儿子？那我建议你多去脑科
经纪人：“……”
经纪人认命地叹了口气：“算了，小赵那个澄清也够了，就怕有人去影响老人的休息，我再叫几个人去注意一下。”
“谢谢陈姐。”
“阁夜剧组那边也通知了，说既然咱们团会自己作曲，那这个歌就全权交给咱们负责。”
木三阳：“……谢谢你啊。”
“剧组那边原着老师说想和你们交流一下，到时候歌的版权归咱们这，这样下次回归的专辑能更丰富一点。”
“……”
还有脸提回归呢……
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活动，蒂凡的曝光度确实比平时要高了很多，马上就是bo2的最终成团夜，m9作为上一季的胜者将会在最终舞台表演马上回归的先行曲目，而蒂凡作为首席助力官木三阳所在团体也将进行演出。
可惜她们没有新歌可以唱，出道一年，归来还在唱蒂凡。
就连网上都是一片唱衰，寥寥无几的蒂凡团粉战力几乎为零。
【蒂凡出道一年连首新歌都写不出来吗？粉丝不是吹嘘木三阳是第一ace吗？】
【不懂别装懂，ace里包括写曲？】
【你们听蒂凡的时候知道没有那种很诡异的感觉吗？这歌好像只有木三阳的part是好听的。】
【终于有人也这么想了，我一直都觉得蒂凡这歌很割裂，感觉更像是木三阳的solo】
【点了，尤其团里有几个大白嗓，明晚直接看首席一带六。】
【一带六倒也不至于，她们团舞蹈是真齐，起码没有拉胯的很明显的。】
【原来爱豆只要不拉胯就可以了呀？】
【楼上藏好你粉籍，你正主难道不是一带八？什么脸说蒂凡？】
大众对蒂凡的评价她们并不是不知情，因此所有人更需要全身心投入训练，离bo2的成团舞台不到一天，这是她们少有的机会。
“还有最后两个小时，大家抓紧。”
“啊，这个烂世界过的越来越快了，我恨它！”
“……”
木三阳将长袖挽上前臂，掐起余小婷的脸。
“你到时候要是上台也是这个表情管理，你就等着吧。”
余小婷抬起手比了个四：“放心，保证不拖后腿。”
木三阳正色道：“知道现在外面对我们什么评价吗？”
“刀群舞女团？”
“……美死你了，人家说我们团是一拖六，直白点，靠我一个人carry。”
余小婷也严肃地说：“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乔遥月点点头：“其实说的也不全错。”
木三阳抱臂看着她们：“我倒是无所谓，看你们怎么想。”
余小婷低头思考了一会，郑重地说：“我也不介意。”
“……”
乔遥心点点头：“姐你应该感受得到，我们心意是到了的。”
“……”
木三阳懒得再多说，看向沈瓷，发现她正面对着镜子，把嘴张成0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干嘛呢？”
“经纪人说我笑的时候老是横着笑，不太美观，我嘴里用是兔牙又是虎牙的，太崎岖了。”
“所以？”
“她让我竖着笑，这样会好看一点。”
木三阳抿了抿嘴：“但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像兔子成精。”
“……”
成团夜按照惯例是全程直播，木三阳作为首席助力官需要一直在现场cue流程，而没了大姐，蒂凡在后台几乎一团乱麻。
乔遥月颤颤巍巍地说：“瓷姐我想上厕所。”
沈瓷一脸嫌弃：“不许去，你明明一分钟前才从厕所回来。”
余小婷冰凉的双手搭上沈瓷的脖颈：“瓷姐我知道你也就是表面冷静实际上内心慌的一——”
沈瓷看都没看，反手就捂住余小婷的嘴。
徐衷连忙过去拦：“当心她的妆。”
赵沐纯则在一个一个调试她们的麦克风，生怕哪一个没有声音。
“三阳说，有些麦可能会故意把声音调小或者直接关掉，最终舞台肯定是开麦的，即使有垫音也会有粉丝做消音舞台。”
乔遥心一听，开始到处翻找。
“姐的麦呢？赶紧给她看看。”
徐衷往候场室里转播的电视上指了指：“你是说她手里这个吗？”
“……”
忘了木三阳每次都拿手麦了。
“这麦能唱歌吗？”
“节目组也没别的能给了吧。”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马上到了啊，m9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也过去吧。”
余小婷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瓷：“……”
丢人玩意。
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升降台边，正巧看见台上她们队长伟岸的背影。
“感谢m9男团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演出，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defy为我们带来同名舞曲，defy。”
说完，木三阳背过身，闲庭信步晃悠回后台，把遮挡舞台造型的西服大外套一脱，撩了撩头发，全然没有马上就要上台的紧张感。
她将手搭上沈瓷的肩膀，看了一眼远处摄像机的红光和昏暗灯光的演播室，侧目弯腰小声问：“你们耳返都没问题吧？”
“没事。”
“别担心，就按彩排走就行，记得抓镜头，单人直拍也在拍着，哪一秒都不能松懈。”
“好。”
木三阳深吸一口气，小声说：“defy！”
“加油！”
众人齐声鼓气。
舞台上的彩灯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那群女孩。
徐衷抬头，眼里映出观众席五彩斑斓的光点，那是粉丝们在用力挥动着应援棒。
在这偌大的里，是不是也会有一处属于她们的光，在默默地跳动。
姐在国外的时候，被镶边，被排斥，在舞台上扶着脸颊边没有声音的麦克风时，在想什么呢？
徐衷闭了闭眼，开始她的导入词。
“人设就是一个交由别人扩写的句子”
乔遥月也闭上双眼，紧跟着开口：
“I\\u0027ll be the sun，because everyone look forward to its warmth.”
此刻，场上的彩光全都凝聚在七个女孩身上，变成耀眼的金色。
耳返里传来前奏的声音，余小婷在心底数着牌子，绕过徐衷走到前面，与此同时，原本紧紧挨在一起的人散开。
余小婷笑了笑，继而扶着额头，作出苦恼的神色。
“打上领结看着镜子里的我
那些拟物词汇包装下的幻象。”
乔遥心跳出来，两只手交叠比了个叉，而乔遥月也从队伍另一边钻出来，点着头竖起大拇指。
“是我想看到的我
还是旁观者的趋向？”
位置交换，沈瓷移到队伍中央。
“I broke it
I crush it
可难道把领结换成领带
我就能得到真正的respect？”
乔遥心紧接着唱道：
“I don\\u0027t want to be the sun
I am the sun.”
与此同时，乔遥月搭上乔遥心的肩膀，在队伍前华丽地踏步转身，弯下腰将一只手放在胸口优雅地行礼，然后抬起头，笑着说：
“because I always shine.”
一瞬间，舞台灯光闪烁，背景音乐里传来猛烈的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队形再度发生变化，六人齐齐往两边扩散，而木三阳正背对着观众，站在舞台的最后轻声唱：
“defy.”
她转过身，观众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长棍，末端用锁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木三阳将棍子在空中挽了个花，搭上肩膀。这时，沈瓷将手箍上木三阳的脖颈，两人跟随音乐的鼓点偏头看向正前方的摄像机。
随后，沈瓷松开手，手指跟随节奏弯曲，伏在木三阳的肩头唱。
“我蔑视一切由外界套上的枷锁
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
腐烂的皮肤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
木三阳定点抬头，场地内所有灯光变成猩红色，映出她眼底的疯狂。
“defy”
木三阳挑挑眉。
“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
不如学学加减乘除
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
第一段副歌结束，就是曾经风靡一时的，也是defy这首歌最熟为人知的部分。
强烈冲击力的间奏，和成员们有力的齐舞。
木三阳在排练这一段时，每一遍都会录像，一次一次地回看，一次一次地纠错。
齐舞是一个团队凝聚力的最好体现。
徐衷一步跨到c位，摇晃着身子扯了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佩戴的衣领，耸了耸肩摊开手。
“即使将领结改成领带
也动摇不了腐臭糜烂的心
他们会将丝绸的绳索栓上你的脖颈
让你明白连更换都不配的窒息。”
随后，徐衷一把扯过赵沐纯的衣袖，转身融进身后的舞蹈。
“你要阳光明媚生机盎然
那不过是驯化之路的冰寒。”
赵沐纯双手交叠扶在胸口，慢慢弯下腰。
沈瓷则从她背后机械地转动手臂，然后慢慢握拳，猛地向下一扎。
“你将苦涩的坚冰化作历练的糟糠咽下
那何不将屋檐凝成的利器刺进既得利益者的心脏中央。”
此刻，所有人在听到伴奏中的冰块敲击声时俯身往下迫近地面。
唯独木三阳仍倚着她的黑色长棍，冷眼注视着所有倒下的人。
“defy”
“我蔑视一切由外界套上的枷锁
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
腐烂的皮肤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
“defy”
“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
不如学学加减乘除
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
“defy”
“为什么不敢直视我？害怕吗？
把那些龌龊的心思收回去吧
送你在黄泉路上当口粮
由局部到整体的贬低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掩藏自己的卑劣和大脑空洞”
直到最后一句的音落下，木三阳抬起手，慢慢收紧，队伍也由分散变为最初的紧凑。
木三阳听到伴奏的声音渐渐平静，缓缓开口：
“我要做自己的执笔者
在第一页写下那句”
七人同时抬头，低声说到：
“defy”
余小婷僵着脸问：“这个ending pose还要摆多久啊我撑不住了。”
“你麦没关。”
“……”
直到导演组通知结束，几个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木三阳小声对沈瓷说：“别在直播里翻白眼。”
“……”
由于木三阳需要表演，庞钺就暂时代替了她的主持工作，笑着问：“蒂凡这次的表演非常精彩，那作为队长有什么想说的吗？”
乔遥月一脸期待，自从她们出道到现在，这是第二次打歌舞台，连她自己表演完都特别的激动，已经开始盼望看到木三阳说出什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之类的振奋人心的感谢词。
木三阳的表情也很愉悦，她拿起麦，说：“我们boy project的中控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