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替客户着想是我的服务宗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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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阁、赵登禹等二十九军主要将领在佟麟阁的临时指挥部里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警卫员就报告说石振纲团长求见。等到姚立功穿着一身黑色丝绸做的唐装、脚上穿着华夏传统的黑色布鞋，带着满脸微笑站在二十九军这些老兵痞面前的时候，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全都眼前一亮：
好一条壮汉！这身坯子比“打虎将军”赵登禹都要魁梧，不愧是一个人就敢深入虎穴干掉鬼子少将的好汉。
经过石振纲礼节性的一番介绍之后，姚立功向佟麟阁微微一拱手，朗声说道：“晚辈姚立功，久居海外，刚刚回国不久，今后还请佟将军、
赵将军和各位将军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军人，早就回过神来的佟麟阁也笑着抱拳拱手对姚立功说道：“姚先生不必客气，说起来咱们可都不是外人，我还要代表二十九军数万将士感谢姚先生的援手之恩呢，哈哈哈。。。。。。”
寒暄过后，佟麟阁请姚立功上座，二十九军几位将领也都一次落座。勤务兵上了茶之后，佟麟阁才接着问道：“姚先生不仅救了132师几千弟兄，还救了我们宋军长的心尖子‘学兵团’，这还不说，还孤身奋战捣毁了天津‘东局子机场’、帮助李副师长收复了天津。这些事迹可都是想人所不敢想、为人所不敢为，真乃英雄也！今天姚先生再次前来南苑，可是对我们二十九军有什么指教？”
姚立功慢慢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回过头笑着说道：“佟将军说笑了，我一个连军校都没有上过一天，更没有当过一天兵的学生娃，那有什么能力在各位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前指手画脚？其实晚辈除了是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军火代理商’。我此次回国的目的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受父母遗命认祖归宗、代父母祭祀祖先；第二个目的就是利用手中的资源帮助真心抵抗倭国侵略的华夏军民提高装备水平，让抗战部队提升战斗力、更好滴完成保家卫国的使命！所以晚辈这才冒昧来访，想要。。。。。。”
“对于我们二十九军将士们来说，这个消息真可谓是喜从天降啊！姚先生如果能够给我们搞来急需的各种武器装备，可真算是雪中送炭呀！”不等姚立功把话说完，性情急躁的赵登禹就一拍大腿大声叫了起来：“姚先生，您手里都有什么武器装备？您上次留给我们的那种机关枪还有吗？李文田那小子上次开会还在老子面前显摆呢，说是姚先生送给他们两门大口径迫击炮还有机枪，真是让老子羡慕的直流口水啦，呵呵呵。。。。。。”
佟麟阁并没有因为赵登禹先于自己说话而有什么不满，对于自己这位得力干将他还是十分了解的，他只是性子急躁而绝不是不尊重自己。所以在赵登禹说过这番话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话而是拿眼睛看着姚立功，想看看这位自称自己是个“军火代理商”的年轻壮汉怎么回答。姚立功轻轻一笑说道：“佟将军、赵将军，晚辈既然是一名‘军火代理商’，手里岂能没有几样拿的出手的好东西？别说是这种汉斯猫造的机关枪，就是飞机大炮、坦克战车都应有尽有；学生斗胆说句大话：只要是你们想要的我就不会拿不出来，不过有一点还请各位想清楚，那就是价钱问题，不知道二十九军能够拿出多少钱来购买这些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呢？”
一提到钱，佟麟阁的脸色不由的一僵，十分尴尬地挠挠头，又和赵登禹等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还是很没有底气地嘟哝了一句：“现在我们二十九军退居平津、三面受敌，正处于困难时期。国民政府答
应的军费已经拖欠了快半年啦，我们实在拿不出太多。能动用的大概也就是二三十万大洋吧，再多的话十几万弟兄们就要喝西北风啦。”
姚立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算了一下帐：这个时期的武器价格相比较人们的生活水平来说可是不便宜。比较富裕的五口人的家庭每月的生活费也就是十来块大洋，但是一支步枪带上一个基数的子弹就要卖到三十多个大洋，一挺捷克造Zb-26轻机枪的价格都要五口之家将近一年的生活费，更不用说重机枪和火炮啦，价格更是贵的离谱，而且还有价无市。
究其原因，还是华夏常年战乱，对军火物资的需求量非常大。但是自身军火产能又太低，别说各路军阀了，就连国民政府嫡系部队中央军的装备都要大量进口。列强抓住华夏的弱点，趁机抬高军火价格，大发战争财。特别是进入三七年以来，欧洲上空战云密布，汉斯猫国元首步步紧逼，约翰牛、高卢鸡等国也在紧张备战，自身的武器装备都有所不足，能来到东方的就更是少之又少啦。
别的不说，就以华夏政府的正规军为例，前些年在汉斯猫国的帮助下大力发展装备“德械师”，很是轰动了一阵。但是随着汉斯猫国元首开始向外扩张，《凡尔赛条约》的诸多限制一一被打破，国防军和武
装党卫队迅速膨胀，“毛瑟”、“克虏伯”等世界军火巨头连自己国家军队的需求都供应不上了，哪里还有闲心帮中央军搞什么“德械师”？结果蒋公原计划装备七十个“德械师”的宏伟蓝图也就跟着泡汤了，到目前为止满打满算也不过完成了一半儿的目标而已。
其实佟麟阁对于二十九军的家底并不是很了解，这不是说宋哲元不信任他，而是因为佟麟阁的特长是善于练兵，搞内务那些事不是他所擅长的，他这个副军长主要的职责是“练兵”和“作战”，在二十九军里，真正的“内务总管”是担任“总参议”的萧振瀛。
姚立功因为爷爷的缘故，曾经对二十九军的历史进行过研究，他始终认为萧振瀛这个人才是二十九军重建的最大功臣。1930年夏，“蒋、冯、阎、桂”中原大战以“冯、阎、桂”联军的失败而告结束，“西
北军”随即解体。张小六子受蒋公委托主持华北军政，处理冯、阎善后。萧振瀛在西北军中结义甚多，颇孚众望。众将领便推举萧振瀛出面召集余部，重新组织军旅。
萧振瀛在运城召开西北军由张自忠、赵登禹、李文田、冯治安、何基沣、张维藩等组成的军官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大家意欲举萧振瀛或者张自忠为“西北军新首领”，但萧振瀛力排众议，倡拥宋哲元出任新军军长。1931年，此部改番号为“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二十九军”。所以何基沣将军曾经说过：萧振瀛“是二十九军缔造者”，这句话也得到了官兵们的一致认可，所以说组建二十九军，萧振瀛当为首功。
因为这些因素，宋哲元对萧振瀛信任有加，二十九军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有萧振瀛“参议”，萧振瀛也成了二十九军实际上的“二当家”。姚立功正是因为了解这里面的事儿，所以他这次面见佟麟阁、赵登禹只不过是在“投石问路”，根本没打算和他们谈具体的东西。所以听到佟麟阁“苦穷”，心里早有打算的他也只是笑笑说道：“佟将军不必为难，晚辈也知道有些事情佟将军并不能完全做主，这些生意上
的事儿最后还是要经过宋军长同意才作数。。。。。。”
“姚先生说的不错，佟某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丘八，做生意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擅长的。不过姚先生也不要失望，我们宋军长这会儿子应该已经在来南苑的路上了，到时候有宋军长做主，我想这笔生意肯定肯定会让姚先生满意，呵呵呵呵。。。。。。”
对于宋哲元会亲自会见自己姚立功是有预见的，自己给他下的“药引子”一定会让他对自己十分“上心”，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老西北军的“五虎”之一啦。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宋哲元竟然会这么急着见自己
，竟然会在这个“危险时期”从北平城里跑过来和自己见面，可见他内心里想要“攀上”自己这条线的心情有多么急切。
还没等姚立功说话，指挥部门外就响起了一声非常嘹亮的叫声：“军座到！”。随即一阵皮靴踩在石板地上“踏踏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指挥部里的这些人包括姚立功在内全都站了起来，在佟麟阁的率领下准备迎接宋哲元。房门一开，一个身材高大体型稍稍有些发福、身穿崭新军装、佩戴着二级上将三星领章的大汉率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一位身形适中、面容祥和的中将，看上去好像比这位上将年纪还要大一些。至于其他随从并没有进屋，都留在了院子里。
“见过军座，军座面色红润，看样子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啦！”佟麟阁先向宋哲元敬了个礼，然后说道。宋哲元回了一礼，笑着说道：“捷三（佟麟阁字）兄，辛苦啦。我这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这几天喜讯不断，我这副‘臭皮囊’也好了许多，哈哈哈。。。。。。。”
随即宋哲元又和赵登禹等人寒暄了起来，而佟麟阁在和那位中将握手寒暄的时候，姚立功也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魁元（孙殿英字）兄，没想到您亲自陪军座过来了，这几天可是要累坏了吧，您要多保重身体呀！”
原来这位就是民国历史上最“奇葩”的两位军阀之一的“东陵大盗”孙殿英，另一位就是“三不知将军”张宗昌。孙殿英现在的职务是“冀北民军司令”，他的部队负责的是内长城一带的防务，这几天也没少和小鬼子“打交道”，所以佟麟阁才有这么一说。
孙殿英的到来着实出乎了姚立功的意外，他以为陪着宋哲元来的应该是他的“大管家”萧振瀛才是，他不知道这个时期萧振瀛不在国内，他被蒋公委任为经济考察专使，由东北大学代校长刘凤竹作为秘书陪同，专程赴欧美考察去了，现在还在赶回国的路上。
寒暄过后，宋哲元这才走到一直站在旁边含笑不语的姚立功面前，伸出右手和姚立功握了握手说道：“想必这位仪表不凡的先生就是我们二十九军的大恩人姚立功姚先生啦，我宋哲元可是天天在盼着能够见
到姚先生，好当面向先生拜谢。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宋某姗姗来迟，还望姚先生不要见怪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