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特区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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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深州干什么呢?听说那边现在住的地方很紧张,酒店比广城要贵一倍,你在那边没有熟人,你找到工作之前住哪里?
我想还是做酒店的保安工作吧,陈然笑了笑,我花了很多的时间对深州的情况做了一下分析,酒店业也是正在发展中的行业,先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其他。
嗯,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阿全给两人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举杯干了杯中酒;这样,星哥,你这边找一下行政的赵经理。
找他干嘛?
让他以酒店员工的名义找公安局给你办一张“边防证”
“边防证” 陈然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来自己来南方之前老爸是给自己办过“特区通行证”的,不知道是不是阿全提到的“边防证”。
如果不找他办呢?陈然有点不想让酒店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动向。
也可以把身份证寄回当地由当地公安局给办理,阿全想了想。
那太复杂了,陈然笑了笑,我出门的时候是准备去深州的,在家里派出所有办理过一张“特区通行证”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什么“边防证”。
就是那个东西了,阿全笑了笑,星哥,原来你当时就是想去深州发展的是吧?
是啊,不小心被大鼻哥给截胡了,在广城呆了好几个月了。
哈哈哈,说起来也真的是缘分,我们如果没有遇到你,现在还在火车站收过路费呢!
缘分,哈哈陈然也笑了起来,还真是的,人与人之间相遇的机会是千万分之一,更何况还能在一起相处这么久。
发完感概,阿全又说回“边防证”的事情,星哥,你要看一看你的“边防证”是不是已经过期了,我记得这玩意是有时间期限的。
在包里没有带出来,陈然笑道,回家后我拿出来看看。
看到陈然一点都不重视的表情,阿全继续提醒陈然。
这件事情很重要啊,星哥你不能开玩笑,先别说你没有“边防证”根本就进不了深州,而且深州那边一直会抓三无人员;
三无人员,什么意思?
无身份证、无边防证、无工作证明,就是这三无
身份证我会一直带在身边,怎么也不会一个没有啊
说不好的,星哥,你不知道现在的老板都会扣员工的身份证的吗?
听说过,深州那边也这样吗?
哪里的乌鸦不是黑的呢?阿全笑了起来,星哥你还是太单纯了,比我还单纯。
抓到三无人员会怎样?陈然笑了笑继续问
集中劳动,比如某工地做工,给你算工钱,等你工钱够买到你家乡的火车票就把你遣返回乡。
这样啊,陈然想想好像也不是很吓人,不就是遣送回乡吗!
哈哈哈,星哥,你呀,阿全见陈然不是很在乎的神情大笑了起来;你要知道三无人员抓到后就跟劳教一样的,工钱正常人10块钱一天,三无人员就是1块钱一天,甚至每天算不算工钱都是管你的人说了算,要攒够返乡的火车票还是蛮难的;再说你若是被抓到工地上你能干嘛?
嗯 我知道“边防证”的重要性了。陈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星哥这样,你找赵经理给我也办一张,我陪你去深州。
那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也辞职呢?这样子也对不起大鼻哥啊。
星哥,你误解了,我是说我陪你去深州找工作,等工作找好了你在离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陪你去深州找工作,直到找好了在跟大鼻哥他们去说。
这样不好吧,陈然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不好的!阿全大声说,你如果什么都没有就去深州大鼻哥他们还不放心呢?如果找好工作了过去他们还安心一些才会放心的让你过去。
陈然想想也有道理,那我还是先跟大鼻说一下吧,去深州找工作的事情不能瞒着他。
这件事情交给我,明天我把他约出来喝酒,你们两个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你放心好了,大鼻哥早就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只不过你在一天他就轻松一天,你实在要走他只会祝福你的。
陈然沉默了一会,不用你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来约他,你就不要参与了。
没事,星哥,大鼻哥不会有什么想法的,阿全明白了陈然的意思。
嗯,谢谢你,阿全,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陈然端杯敬阿全。听我的,我自己来约他我来和他谈。
好的,星哥,阿全干了杯中酒又给陈然的杯子满上。
回到家看了一下已经发黄的“特区通行证”发现有效期是三个月,已经过期了,看来还是得找赵经理去帮忙去办一张新的了;
第二天陈然就约了大鼻又在这家潮州粥店喝啤酒;
我知道你想走了,大鼻没有和陈然客气,端起酒杯和陈然碰了一下
嗯,陈然笑笑,我想去深州找一份工作,找好了工作在离开。
好,我还担心你傻里吧唧的不找好工作就跟我说bay-bay呢
陈然很想说刚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我想去深州找一份酒店保安的工作
你可以找保安队长的工作了,大鼻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大富豪的保安团队的管理都是你做的我可没有操心,这段时间的经验比很多酒店的保安工作都要丰富了。
那是你放心,让我胡来的,陈然也笑了笑,给大鼻的酒杯倒满了酒。还保安经理呢?总共也没有干几个月。
你也别贬低自己,阿星,你的管理能力是很强的,你最大的优势在于你善于学习勇于任事,大富豪的保安工作的成功就是你的成绩的体现。你离开了大富豪,但是你的管理理念是不会有改变的,我们还是会按照你制定的规则来执行的。
彪哥哪里没有问题吧?
没事,他比我还早就说你是一定会走的,从我介绍你跟他见面那天,他就告诉我要善待你,他说我们的未来说不定都要靠你。
怎么会呢?陈然是真的没有听懂这句话
大鼻笑了笑,一点都没有掩饰,你现在不懂没有关系,几年后我们要是去投奔你你可不要装着不认识我们。
开什么玩笑?陈然也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
大鼻停住了戏谑的笑声,脸上也严肃了起来;你先去深州找好工作然后把阿全他们几个慢慢的都搞到你身边去。
大鼻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陈然不解的问!
他们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陈然,你曾经教过他们功夫,帮助过他们,他们对你是非常尊重的,我希望你在深州好好干,站稳脚跟后就将他们几个搞到身边去,告诉你啊,不管你位置坐的再高你总要几个忠心的小弟在身边的,阿全他们几个论本事没有多少论忠心没的说的了。
陈然无语,他不清楚今天大鼻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些,看到大鼻真诚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陈然知道大鼻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努力,陈然诚恳的回答,争取能帮到他们!
我相信你,大鼻举起杯子敬陈然。
等“边防证”办下来了你就去深州找工作,这边的工作不要辞,找好了工作在回来辞职,这样要靠谱一些,你也不要着急忙慌的就决定下一份工作,你可以慢慢的挑慢慢的选直到你找到满意的工作为止。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陈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的?如果这边先辞了职,去了深州工作找的不是很顺利,吃没地方吃没地方住、那就吃了大亏了,不划算,大鼻笑了笑。
这边先不辞职,抽闲暇时间去深州把工作确定好了在辞职就比较划算,至于大富豪这边,我也相信你,能赶回来上班你是一定会回来的,即使赶不及还有我们帮你顶着,没事的。现在要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
陈然点了点头,给大鼻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大鼻的酒杯;
陈然,你说我们俩算什么关系?朋友、兄弟、同事?大鼻喝光杯中酒双眼灼灼的盯着陈然。
你是我的恩人,陈然思考了良久才回答!
哦、大鼻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吗?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是无路可走了,至于原因暂时就先不说以后有机会详细说给你知道;本想到深州去碰一下运气,谁知道一下火车就碰见了你,你抢我我追你,然后是你帮我有了一个家,有了一帮兄弟,你让我在来南方的第一夜就有了家!陈然加重了语气,是你收留了我,说实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子,我连去深州的汽车在哪里乘坐我都不知道;
对不起,星仔,大鼻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也许你现在已经在深州做的很好了。而且我当时的出现并非善意,对不起;
大鼻哥,你就别跟我说对不起了,陈然继续给大鼻斟酒,满满的满上,两人又碰了一杯。
我是把你当兄弟的,大鼻的声音变的深沉,不管你内心里把我当做什么?我是把你当我的兄弟的,最亲近的兄弟。
大鼻说到兄弟,陈然就想起来小虎,那是自己的兄弟,是可以换命的兄弟,眼前的大鼻,说实话,陈然真不觉得自己和他已经相交到如此程度。
也许你不这么认为,不过你的认为并不重要,只要我这样认为就可以了,大鼻尴尬的笑了笑;从你帮我拿下酒店的保安部开始我心里就已经把你当我的兄弟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你以后会怎样,你就是我大鼻的兄弟。
陈然没有出声,他知道大鼻是怎么对他的,从这一点上讲,大鼻一点都没有夸张。
包括阿全他们几个都是把你当兄弟的,可能我们很少去和你交流这些事情,但是我们会将我们能给你的最好的那一份给你。
我体会到了,陈然低声回答了一句,依然给自己和大鼻的酒杯倒酒。
你可能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大鼻笑了笑。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客家人从不撒谎,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陈然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就这么说定了哈,你先去深州给兄弟们打前站,大鼻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说定了,陈然给两人的酒杯倒满了酒,碰了一下,两人一起举杯。
陈然和阿全的“边防证”办理受到了不同的待遇,赵经理很痛快的答应给陈然去办,阿全的赵经理要阿全自己回家乡去办理,说他属于普通员工,级别不够酒店不给他办。无奈阿全只好将身份证寄回老家委托家里人去办。
陈然的边防证很快就办下来了,前后也就不到10天;拿到手后陈然当天就想去深州被阿全拦住了;说陈然什么都不熟悉,没人作伴出了事情怎么办?等自己的证件办好寄过来了一起去,两人有个伴不是很好吗?也不急在这几天,陈然觉得阿全说的对,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等到,也是每天无所事事,陈然实在是坐不住了一定要先去深州看看,阿全无奈只好让陈然一个人先去。
起了个大早,陈然就好好的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像大卫哥一样穿上衬衣、西裤、皮鞋,头发梳理的铮亮,那不用说了效果好的不行,不但整个人显得英俊、帅气,更有一种斯文气质,陈然对镜中的自己竖了一下大拇指。
到了长途车站天还未全亮,阳光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整个车站显得灰蒙蒙的陈然盲目的走在广场上,四处都听到蹩脚的普通话在叫喊,去东广的上车,去宝安的上车等等广东话的叫声,放眼望去,前面不远处停满了大巴车,乱糟糟的,给人感觉很不好。
走到售票窗口之前陈然就被几个人跑过来询问他到哪里,陈然都没有理睬;到了售票窗看清楚是售卖到深州的售票口,售票员看了一下陈然出示的边防证,卖了一张票给陈然。
按照票号指引,陈然找到了一辆黄色的大巴,好像很是陈旧,陈然从打开的车门上去问了一下坐在驾驶座的司机,确定了这辆车就是去深州的第一辆车,6点50分发车,车上已经坐了小半的人群了,陈然按照自己票上的座号找到位置,一个年轻人坐在上面,陈然亮了亮自己的票示意他让一下;年轻人咕噜了一句,都是随便坐的,没有按照座位号坐的。陈然没有理他,依然坚持要坐自己的位置,年轻人无奈打量了陈然几秒钟还是把位置让了出来。
陈然坐了下来,坐在座位上想心事,听阿全讲广城到深州最多也就3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到了之后正好是上午12点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下午就去深州的人才市场去看一下,赶得快今天应该是可以回到广城上夜班的。
正在思考中,陈然看到一个魁梧的中年人大步走到自己乘坐的大巴的车头,冲着司机用广东话吼叫着什么?陈然近期广东话水平提高了不少,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是说你的发车时间已经到了,还不走,把客人都装走了别人还要不要活之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