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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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哆哆宝贝地把名片装进贴身的小口袋里,转头取了老爷子身上的针,费力地把人扶着躺了下来。
她打量着那些刚被取下来的银针。
银针尖处闪烁着诡秘的紫色,迟哆哆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不出她所料,老爷子这是中了毒。
她刚刚看老爷子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那并不是久病之相,就像是突然就有一道死气侵蚀了他的身体,以至于身体表面还来不及表现出异常,内里却已经撑不住了。
除了毒,迟哆哆想不出其他能导致这种情况的病症。
她手里捏着针,准备出门去找个容器装起来好好研究一下,刚好撞上了想进门的迟元青。
迟元青刚被自己亲爹打电话骂过,迟之鸿在电话里明确说了,叫他脑子清醒一点,别再丢人了,赶快把老爷子的后事打理好,然后乖乖等着他回来处理余下的事。
见迟哆哆出来,迟元青不由得神色一紧:“祖父他……怎么样了?”
迟哆哆还没来得及说话,容秀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元青啊,我也知道你是爱老爷子心切,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让个几岁大的小姑娘来捣乱啊,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说迟家的坏话呢。”
女人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神色,语气里还带着微妙的嫌弃,看迟哆哆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让她那张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迟哆哆忍她半天了,实在忍不下去,歪头看她:“嗯?这位大妈,难道你是迟家人嘛?”
小姑娘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仿佛她是发自内心的疑惑。
而也正因为她“不谙世事”,问的太过直白,使得这话杀伤力直接翻倍。
那群刚刚还在对着迟哆哆指指点点的人顿时把目光落在了容秀身上,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是哦,她也不是迟家人啊,怎么好意思在这指指点点。”
“可能是她要嫁进迟家了吧?”
“那不也还没嫁?说到底还是个外人,管的实在是有点宽了。”
“嘿,说不定迟家根本也没想让她当迟太太呢?你看二少爷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
容秀被这些闲言碎语刺激得脸色通红,也顾不得摆出一副做作的仪态了,冷声对迟哆哆道:“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懂什么?真是没有教养!”
本来没吭声的迟元青听到这话,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冷笑一声道:“哦?容姨的意思,是责怪我们迟家没教好孩子?”
容秀闻言,脸色一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这话她当然不敢应!
虽然迟家没管过这位名义上的大小姐,可现在迟家想给迟哆哆名分,那她就是迟家的一部分,她被骂了,就约等于迟家被骂了。
就算自己真是迟家的下一任夫人,也没有对小辈们指指点点的资格。
迟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迟元青看她脸色惨白不敢吭声的样子,道:“这有我们迟家人看顾着就够了,容姨若是没什么事,还是回自己家去吧。”
“迟家人”这三个字被加了重音,就差直接说容秀是外人,在多管闲事了。
容秀脸上血色尽褪,她看着躲在男人腿后面的小丫头,忍不住咬了咬牙,扯出个笑脸道:“元青,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既然你自己能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抓过还在后面吃蛋糕的容琪琪,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迟元青呼出口气,神色疲倦地看向迟哆哆:“我现在能进去见祖父……最后一面了吗?”
他已经最好最坏的打算了。
迟哆哆在屋里满打满算也就待了十分钟,这可是把人从鬼门关往回拉,哪有这么轻松的。
祖父……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迟元青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落泪,他正准备带人去送祖父最后一程,就听见迟哆哆道:“最后一面怕是见不到了。”
迟元青一惊:“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祖父的遗体做了什么?!”
等迎上迟哆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蠢话,不由得有些讪讪:“那,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迟元青闻言,立刻回身推开了门,大步走到床前,他看见祖父嘴角的污血时,先是心头一凉,等听到祖父有规律的呼吸声,才颤抖着摸上了祖父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那脉搏虽然迟缓微弱,却是真实存在的,迟元青近乎贪婪地感受着手下跳动的触感,刚刚被憋回去的眼泪加倍返还,他扑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不是梦,他没看错,祖父真的还活着!
迟哆哆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等迟元青哭完了,才道:“有试管没?我建议你找几个来,把银针保存好。”
迟元青哭了一通,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他大概是觉得丢脸,也不敢看迟哆哆,哑着嗓子问道:“保存银针干嘛?”
“因为上面有毒,”一只小胖手捏着银针递到迟元青眼前:“看见没?紫的。”
迟元青一愣:“毒?”
迟哆哆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不知道老爷子是中了毒吗?”
虽然这毒吓得隐秘,验血验不出来,但只要有懂行的中医来扎一针,肯定能发现不对。
迟家应该不至于疏忽成这样。
迟元青接过银针,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道:“上次我看过黄老为祖父针灸,针尖明明没有颜色的。”
迟哆哆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上次?什么时候?”
“大概半月前。”
迟哆哆沉吟片刻:“我要看之前的病案。”
迟元青还来不及回答,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他看见来电显示,不由得浑身一僵。
“……大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迟元青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祖父已经脱离危险了,我这就叫家庭医生来为他再做一次检查。”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迟元青顿时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蔫蔫地挂了电话。
迟哆哆好奇地看他:“怎么了?”
“是大哥,”迟元青抹了把脸,表情有点痛苦,“父亲被牵扯进了国外的政治斗争里,那边政府不放人,所以父亲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大哥说他已经在机场了,今晚就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