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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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寅时，姜风放出神识，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飞天鼠正呼呼大睡，其他老鼠倒是进进出出，好像是从别的地方带回了不少用品和食物。

姜风一笑，“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习性使然。”

离开了飞天鼠的领地，姜风继续向前行去。如果不是因为飞天鼠受了重伤，他真的想带上这个寻宝金手指。

越往里走，姜风越感觉气温在慢慢升高，小动物逐渐多了起来，山兔、麋鹿、灵猴，随处可见。

这让姜风喜出望外，昨晚虽然在飞天鼠那里也吃了点肉干，但他根本没敢细嚼，生怕吃出难以接受的味道。

现在好了，有这么多他最爱的野兔。以前爷爷就经常打野兔回来给他烤着吃，想到这，姜风脑海里不由得闪过几幅温馨的画面。

姜风一口气捕杀了七八只野兔，另外还幸运地猎杀到了一头野猪，这下好多天都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姜风把它们收拾干净，然后都存进了玉佩中。纳戒和玉佩都是自成空间，与外界隔绝，根本不用担心食物腐烂，那条金钱蟒的尸体在里面放了这么多天，还是完好如初。

姜风一路走一路看，到处都是初春的景色，一只妖兽也没遇到。

突然，姜风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抬头往前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再熟悉不过的小路。

他怔怔地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儿，那间让他梦萦魂牵的小木屋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姜风脚步踉跄着跑上前去，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推开了那扇木门。

“吱呀！”随着一声轻响，姜风充满期望而又害怕失望的复杂心情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小风！你又到处乱跑了。快看爷爷给你带回来了什么。”爷爷充满疼爱的声音就像天籁般传入姜风耳朵里。

姜风迷失了，他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眼睛里不自主地流出了两行思念的泪水。

“我刚才去哪里了？我见到爷爷为什么要哭呢？我为什么很想念爷爷呢？爷爷不就在这吗？”

姜风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

他在小木屋里住了下来，又和爷爷开心地生活在了一起……

每天，爷爷还是一大早去打猎，走之前都会拍拍他的头催他起床吃饭，黄昏时候都会给他带一只野兔回来。

一天……

两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终于，在第六天，姜风笑着问爷爷，“爷爷，你为什么不教我扎马步了呢？”

“扎马步？我为什么要教你扎马步？”爷爷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等我练好马步就教我打猎吗？”

“有吗？我说过吗？”爷爷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爷爷，如果不是我答应了刘叔，我真得愿意永远陪你生活在这幻境之中。”姜风望着爷爷，眼神里露出深深的不舍。

这时，“爷爷”的双手突然变成了两只利爪，猛得向姜风心脏抓去，可是还没等他碰到姜风，就觉得胸口一疼，顿时浑身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插了一把短刀。

“你……你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幻术的？”

“第二天，准确地说是第一天就有所怀疑，到了第二天才确定你不是‘爷爷’，而是‘幻狐’。”

见对方还是一脸疑惑，姜风一笑，“第一天，你说我‘又到处乱跑’，呵呵，我以前很乖的，每次爷爷回来我都会在家，何来‘又’一说。第二天，你去打猎前拍了我的头，要知道，爷爷每次催我起床，都是拍我的屁股，这你想不到吧。”

“还有，看你这兽类繁多，想你也不是残忍之徒，为什么偏偏对我一个外来的人类痛下杀手？难道就因为我杀了几只野兽？”

“不错！”幻狐高声道，“被你杀死的那些生灵，它们何罪之有？你无缘无故就让它们死于非命，难道你就不该杀吗？”

“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不只你们兽类这样，我们人类也是如此，这是自然规律，物竞天择。要想不被杀，你变强就是了，哪有什么道理可言。你比我强，你想杀我，自是可以，但杀我的理由却是为了几只野兽，简直荒谬至极！”

“你这是强盗逻辑！”幻狐不服道。

“好吧！”姜风不愿再对它多言，刷地拔出了刺在幻狐胸口的短刀，顿时一股血箭标了出来，“你该死吗？但是无论你该不该死，你都要死了，你又能跟谁去讲道理呢，强者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你代替爷爷陪了我这么多天。”

幻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眼前慢慢失去了颜色，它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是它。

呯！幻境如玻璃般破碎，眼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不远处，多了一只死去的白狐。

“原来爷爷的死让我不知不觉间有了心魔，任何敌人抓住我的这个弱点，都有可能让我万劫不复，看来执念太深就是祸端。”

姜风擦去额头的冷汗，心里轻松了许多。

顺着路继续往前走，温度越来越热。

“前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