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小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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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望着姜风的表情哑然失笑，“小子，你野心还不小呢，不过，我听说达到一定境界确实能为他人聚魂，至于怎么做，我也不清楚。好了，别想这有的没的，你离这些还十万八千里呢。”
“话说，你的肉身实在太差了，肉身炼不好，别的都是浮云。练武讲究：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腿如钻，来，我们先练习扎马步修炼你的下盘功夫。”
“我会扎马步，爷爷教过我。”姜风嘟囔道，但是心中却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成为强者。”
“哟嗬，那你扎一个看看。”
于是，姜风按照以前的样子，自信满满地扎起了马步。不一会儿，姜风的膝盖就开始酸痛起来，两腿开始打起了哆嗦，腰也酸，随后全身发热，额头上慢慢冒了汗。
刘掌柜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胸前，轻轻一推，姜风立马噔噔噔向后抢了数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刘掌柜就这么含笑看着他，姜风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小子，别小瞧这项基本功，练好它会让你受益无穷，腰如蛇形腿如钻”见姜风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掌柜笑道：“你有没有骑过马？”姜风摇了摇头。
“马步，是前人从骑马作战当中领悟到的炼体法门，骑兵纵马奔驰，身体随着马的动作上下起伏，所以扎马步的时候，也要一起一伏，就像胯下真的骑了一匹马。”
“想像自己在骑马？”姜风不解地问道。
“对，但不是光靠想象。人在马上那个起伏的劲儿是借助马的起伏，算不得功夫，但是扎马步就不同了，你的起伏劲儿，等于凭空把马融进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扎马步时一动不动，身体重心全都一直放在了膝盖上，那你的膝盖早晚会出问题。说多了你也不懂，想得多不如做的多，你看我是怎么练的。”
刘掌柜说着，也扎了一个马步，只见他身体微微上下起伏，就好像微风吹过水面带起的细小波浪。
见刘掌柜打了样，姜风很自觉地跟着学了起来。
“起的时候，脚指抓地，就会牵动小腿的骨头和肌肉，膝盖一挺，大腿一绷，提腰，收腹。”
“下伏的时候，五指松开，这样膝盖就会自然放松，大腿一松，坐腰，鼓腹。”
“注意，伴随着一起一伏，一定要不停地转换全身的重心，这样才能避免重心老是落在同个地方，给关节造成损伤。”
姜风连连点头，觉得越听越有道理。
就这样，姜风每天都一丝不苟地练习马步，用心揣摩，稍有懈怠就会被刘掌柜狠狠训斥。
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姜风练得异常艰辛，每天都被折磨得腰腿酸痛，几近崩溃，但他从未放弃。好在这种艰辛没有白费，他的腿部力量正在明显增强。
两个月过去了，姜风真正领悟了马步的真谛，除了在后院刻苦训练，就连吃饭喝茶也都是虚坐在座位上，并且轻微一起一伏，随意扭动，就像是真的骑在奔跑的马背上。
五个月过去了，姜风的马步功夫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天扎上十个小时也显得很轻松，纵身一跃能跳起一丈多高。不移动马步，也能做到身体重心在两脚间随意转换，显示出了极强的腿部力量和身体协调能力。
“嗯，不错！这个年龄马步功夫炼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你真的挺有天赋。下月开始我要训练你的上盘功夫，今天给你放假一天，自己在镇里放松一下，我要去做一些准备。”说完，刘掌柜笑咪咪地出门离去。
刘掌柜刚走，姜风立马回房拿上以前在大青山攒的零钱，兴冲冲出了药铺的大门。
可憋坏了，姜风自从几个月前进了这药铺的门就再也没出去过。
此时，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的店铺也都已经开门营业。
经过这几个月，姜风已经从失去爷爷的悲伤中恢复过来，他毕竟还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爱玩的心性并未全部泯灭，他欢快地在街道上来回穿梭，走走停停，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快晌午了，姜风准备返回药铺，一转头，发现在一个胡同口坐着一个小叫花，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包子铺。
姜风心头一颤，走近一看，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手里抓着个破碗。见姜风走来，小叫花手足无措，像极了一只落单的小兔子，不安地把身体向后缩了又缩。
姜风立刻远离了小叫花，返身飞快地跑向包子铺，用他所有的钱都买成了包子和馒头，轻轻地放到小叫花面前，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敢回。
姜风躺在床上，眼里浸满了泪水，同病相怜心自戚！如果此次不是被刘叔收留，恐怕他也会沦落如此，如果当初不是被爷爷捡到，恐怕他姜风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想着伤心事，姜风沉沉睡去。
晚饭时间，刘掌柜望着姜风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小子，这是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
姜风犹豫着说出了白天的经过。刘掌柜抚掌而笑，“你有一颗善良之心，这很难得，一会儿你去厨房拿些吃的，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吃完饭，姜风去打包了一些饭菜，领着刘掌柜来到上次遇见小叫花的地方。没有人，姜风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失望地放下饭菜，“刘叔，我们回去吧，她可能去别处了。”
“好吧。”刘掌柜不着痕迹地朝某处瞥了一眼，便与姜风双双离去。
两人走后，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一阵蠕动的声音，慢慢地走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此人正是白天那个小叫花，她看了看地上放着的饭菜，又望向两人离去的背景，小叫花眼神有些迷茫，好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