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喜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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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道，“那要看叔叔用哪种装修材料了，如果都用绿色环保材质的价格就稍微高点，如果不讲究，用普通材质的价格可以偏低些。”
“别绕弯弯了，痛快点，你就说是多少钱吧。”大叔皱着眉，嫌弃小李太啰嗦。
小李笑了，“叔，您别急，其实每家的房型不一样，所以装修方案也有区别，不如让我们上门看看，看看需要走哪种方案，再根据您的意向做出预算。”
大叔道，“竟然这么麻烦，算了吧。”
说着大叔就要走，小李道，“叔，先别走，我这还没说完呢，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看完现场后可以给您免费出设计图，您看后要是满意了，咱们再谈方案和价格。”
大叔顿住了脚步，迟疑了。
小李道，“叔，一辈子能装几回房子？为啥不装成自己随心的呢？您放心，我们的设计免费的，这是我们公司的顶级设计师，不满意不会要您一分钱的。”
大叔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合适吧？”
“叔，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大叔终于被打动，“走，跟我来。”
就在这时杜云烟的电话响了，杜云烟一边跟上大叔，一边接电话。
“喂，是杜女士吗？这里是康明医院。”话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杜云烟一听是康明医院顿时心跳加快，紧张不已，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是，我母亲怎么了？”
“你母亲好像有苏醒的迹象，你马上过来一趟吧。”
“好，好，我这就去。”杜云烟心花怒放，狂喜不已。
她连忙对小李道，“小李，抱歉了，我有些急事，不能跟大叔过去了。”
小李立马就急了，“杜姐，怎么能这样……”
杜云烟没等他话说完，就已迫不及待地跑了。
杜云烟跑出小区，跑过土路，跑到路边，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恨脚下没有风火轮，又匆匆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杜云烟百感交集，心情激荡，激动的泪水滚滚而落，这么多年了，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妈妈，你等等烟烟，烟烟马上就到……
到了病房，秦雪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和往常一样。
杜云烟愣住了，不是说妈妈要醒了吗？怎么还是老样子？
杜云烟冲到主治医生李大夫的办公室。
“李大夫，不是说我妈妈有苏醒的迹象吗？”
“杜女士，请坐，听我和你说。”
“大夫您说，我这儿听着呢。”
“我们通过对秦女士脑电波的扫描，发现她的脑电波很活跃，尤其是有人对她说话时，脑电波的活跃程度是以前的三倍。这说明她对外界刺激已经有了微弱的反应。”
“那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呀？”杜云烟满心期盼地看着李大夫。
“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说不好，也许是一个月，两个月，也许是三年，五年，不乐观地说，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杜云烟一听，激动的心情，瞬间跌至冰点。
她眼神中的光芒也在这一刻暗淡了下来，“那……那刚才为什么说有苏醒的迹象？”
“这只是相比于从前，秦女士的脑电波更活跃了……”
李大夫顿了一下，又道，“最近国外研制出一种新药，对于滋养和修复脑神经有奇效，只是不知道对你母亲有没有效果？”
“那就给我妈妈用上吧。”杜云烟的眼里满是期盼。
李大夫话锋一转，“但是医疗费用方面有些贵。”
“多少钱？您说吧。”
“这种药一个月一个疗程，需要一百万，要想吃出效果最少需要三个疗程。”
轰——
杜云烟呆愣当场，感觉阵阵窒息，瞬间汗都下来了。三百万？她要去哪里找三百万？
“杜女士，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清楚了告诉我一声，我好从国外给你预定药物。”
大喜大悲之后，杜云烟只觉得天旋地转，阵阵虚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她来到妈妈的病床前，猛地扑在妈妈身上，泪水扑簌簌而下，“妈妈，妈妈，我该怎么办……”
哭累了，杜云烟拉着秦雪的手，“妈妈，你听得见烟烟的声音吗？听见的话就给烟烟一个回应。”
然而秦雪还是一动不动。为什么脑电波的活跃程度提高了这么多，妈妈却没有一点反应呢？
于是，杜云烟不停地和妈妈说话，从记事起，说到小时候，再到上小学、初中、高中，说到大学时……戛然而止，原来和妈妈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就这么短暂。
杜云烟把妈妈的袖子撸了上去，那条蜿蜒而上的疤痕是那么的醒目。
“妈妈，你还记得这道疤吗？这是小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被恶狗撕咬的，当时一定很疼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条疤还是这么明显。妈妈你为了烟烟连命都不要了，烟烟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杜云烟想好了，现在能帮她的似乎只有陆程睿了，他现在不是很有钱了吗？她要是去求陆程睿，他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他不是不想离婚吗？他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吗？那就答应他。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
杜云烟掏出手机，拨通了陆程睿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通了，一个女音传来，“喂？谁呀——”
那声音慵懒，带着娇滴滴的鼻音。
杜云烟如遭雷击！
竟然是何倩倩的声音，虽然杜云烟一再提醒自己，陆程睿的话一句也不要信，可是还是不知不觉信了他。
他说已经说服何倩倩拿掉了孩子，他说他以后不会和何倩倩再有瓜葛，他还说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骗她，或者说只是安抚一下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杜云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接着女人娇笑着，“老实点，别捣乱，讨厌……”不知发生了什么，电话戛然而止。
“嘟嘟嘟——”急促的盲音传来，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似在嘲笑着杜云烟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