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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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野肌肉有力的手臂,给人上起药来却很轻柔,段暮轻都没感觉到疼。
唉!
小叶果被人骗了,有点可怜,不过要是他的话一定也是被骗那个。
段暮轻望着低着头在给他上药的王爷,心里也不再是什么身份悬殊的恐惧。反倒是觉得无比的满足和心安。
他无意识的伸手触上王爷高高束起长发的发冠,那还是亲自挑的。
其实比这个殷时野想要什么金发银冠会没有!但他就是很喜欢戴这个。
“你先别动了,我去拿砂布。”感受到王爷抬起头段暮轻才回过神来,瞬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王爷的头哪能是随便摸的,他都没听王爷说了什么。
殷时野见他眼神闪躲手足无措的模样就知道段暮轻定是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于是便起身要走。
“王爷。”段暮轻以为王爷是生气了,声音都没什么底气也不敢动,“辛苦王爷了,您快歇息吧!”
段暮轻都不太敢看他,殷时野并不知道段暮轻怎么似乎又有点怕他样子了。至于段暮轻摸他头事,他根本就不介意,要是是段暮轻他想摸就摸。
殷时野又道:“我去拿砂布,你先别动,马上就回来。”
“……”说完殷时野就出去了,段暮轻偷偷看他的背影,王爷没生气。
殷时野房里就有纱布,片刻就回来了,他本就话少,进来之后看段暮轻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便什么也没说就开始给人包扎起来。
长期在边关,包扎基本上是每一个将士都会的技能。
段暮轻也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膝盖包好殷时野给他把裤腿拉下来,刚抬头,段暮轻又伸过来一条纤瘦的手臂,手臂上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小臂上有很大一处的擦伤,皮肉小块小块的翻飞起来。
擦伤的伤口上还停留着刚冒出来的细小血珠,殷时野皱眉,一双漆黑的眼眸冷下来,段暮轻也太能受伤了。
摔一跤也能伤成这样,段暮轻整条小臂底下的一面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处全是擦伤。
殷时野面色有些阴沉,话也不跟段暮轻说,只是又给他处理起手臂上的伤来,他甚至还想怪段暮轻。
段暮轻只是安静的不说话,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他倒是不是因为害怕,也是害怕吧!但他是怕王爷更不高兴不理他。
灯火摇曳,房间里明明有两大个人,却又异常的安静,殷时野直接给人包扎的伤口,包好后又扎了他自己的眼睛,殷时野拉着那条被纱布裹着的手臂。
他见过——上辈子段暮轻在死去之前的那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他手臂上就一直裹着白砂布,也是这只手、也是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处,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手臂上的白砂布经常都被染红,而现在是没被血染红的白砂布。
段暮轻觉得王爷微微眯着的眼底变得有些空洞——他在梦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段暮轻赶紧收了收手,温声道:“王爷,我好了,不疼了。”
殷时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没什么反应。王爷拉着他的力道很轻,像是怕弄疼他,差点就收回的手段暮轻没有收回来。
他稍稍收紧了拉着段暮轻的手,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
王爷有点反常,想想皇上说过王爷今天因为身体不适没来宫里,然后宫门都要关了又跑到宫里去,还把他带出了皇宫,而张努、小果还辛先生还要跑来接人。
可见他们是在担心王爷,王爷是怎么了?而且从包好手臂开始王爷更是变得有点麻木模样。
良久,殷时野都还在看他的手臂,段暮轻不忍,他声音具有安抚性的柔声道:“王爷,夜深了,睡觉吧!”说着他就往床榻的里面困难的挪去,因为受伤的左手让王爷拉着,刚好推也是伤的左腿挪起来就变得困难起来。
殷时野起身把他抱到床榻的里侧拉上被子给人盖好,段暮轻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想叫王爷别走了就在这睡,但是又觉得奇怪,可是他又想王爷能留下来,虽然还是很奇怪。
所以他要睡到很里侧留出足够的床榻。
在殷时野转身的时候段暮轻还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没说话,殷时野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也没说,段暮轻放开了拉住他衣角的手,然而殷时野只是去把桌案上的灯拿到床榻边上的矮柜上,然后就躺进了段暮轻的被子里。
熄了灯房间一片漆黑,早春的夜里寒意四起,段暮轻也不是第一次同王爷一起躺在一张床榻上,他并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好像从第一次在陆岸家那次他就没觉得不自在过。
刚刚还因为疼很清醒的人,在王爷躺进他被窝开始就爬上许多瞌睡虫,困意滋生侵占他最后的意志然后沉沉睡去,就是在顷刻间殷时野耳边就传来了熟睡匀称的呼吸声。
殷时野给人拉了拉被子,他以为他可能会像刚才一样睡不着了,可是在这轻轻的呼吸声里他很快就睡着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段暮轻醒来时他简直就是贴在王爷身上的模样,他睡着之后就本能的往暖和的地方钻。
殷时野睡得太好了,好到他隐约看到段暮轻好像是起来了正艰难的从他身上爬下床去,然后他就又睡了过去。
鬼知道他有多久没睡好了。
张努说过他有心病,只要心病一日不好,那睡不好梦魇这些都是轻的。
对于这一点张努也很无奈,他想不到殷时野能有什么心事,经过他的观察大概能想到的就是叶果和段暮轻。
可是这两人怎么就成他的心病了,主要是殷时野还不说,气得张努都不想管他了,然而每次也都是嘴上说说。
张努见段暮轻一拐一拐的以为是不是殷时野晚上又像昨天那样失控了伤了他,张努也是来看殷时野的,看看他有没有又做噩梦,
“暮轻,你怎么了,”张努进到院里来,他看像向殷时野房间。
段暮轻还挺敏感的,张努这么早就来王爷的院子,他就是来看王爷的,
段暮轻瑶瑶头问道:“我没事,张努你这么早就来看王爷,他怎么了,昨天我听皇上说王爷身体不适。”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睡不好要不就梦魇,有时醒来会短暂失控,昨天差点把叶小花嘞晕过去。”张努去把他扶到院里的圆形石桌前坐下。
晨风、鸟鸣、万物从短暂的沉寂中醒来,美好的、崭新的一天再一次启动。
段暮轻认真听张努讲王爷的事,却不曾想王爷竟受梦魇折磨,不过今日王爷睡得安稳,不似梦魇折磨的模样。
段暮轻心里担心怕自己不懂对张努道:“王爷在我房里还没醒,我见王爷睡得安稳就没吵他。张努你要不去看看王爷吧!我不懂,”
“……”段暮轻没想其他的事,所以哪怕王爷在王府还在他的房间睡段暮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努倒是没想到,其实要是别人这样说的话,可能他会觉得那人心怀不轨故意挑衅,不过段暮轻这样不含任何杂质的说倒是显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