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张文彦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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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在你驾驶的马车中,搬运的黑面郎肚子里找到的。
你一句轻描淡写的“我不知道”,就能摆脱关系?
倘若你真的不知情,但是追逐的时候,为何要跑?
逃跑难道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张文彦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谎话,每一个刑侦人员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他露出了一声叹息,挑起邬蝴的下巴。
“你知道吗?你目前可是身负牢狱之灾啊。”
“嗯——放开我!”
邬蝴挣扎了一下,她狠狠地盯着对方。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轻薄,虽然并没有做十分过分的事情。
“外面的人,可是都劝我对你动刑呢。可是我看见你如花似玉的,不忍心下手。”
邬蝴啐了一口,吐到张文彦的脸上:“休要装作好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
“看来你没有把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你如今可不是什么邬氏嫡系族女,你现在可是阶下囚啊。”张文彦没有在意,他拿出手帕擦拭脸庞。
听闻对方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邬蝴瞳孔一缩,嘴硬反驳:“别想血口喷人,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藏着人的碎块。”
“你是邬氏嫡系族女,天底下有谁可以指使你做事?”
张文彦淡笑道:“况且,你还是伪装成农妇,逃避追查。”
“我平日里工作的时候,就喜欢穿得朴素点,有问题吗?”
“有!”张文彦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据我所知,越州邬氏可从来没有养豕业务。”
“而且,你尚是黄花闺女,并无婚配,你骗谁呢?”
“休要在我嘴里套出话,我宁愿死,也不会透露出一个字!”邬蝴心想,自己已经锒铛入狱,结果应该不会善终。
但是,她不能出卖家族,绝对不可以因为她一人,让族人受难。
张文彦叹了口气,他放开了邬蝴。
“既然你不配合我的审讯,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是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而是你没有好好珍惜。”
“我走了,接下来会换个人来审讯,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哐当——
牢房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邬蝴啐了一口,眉眼中露出不屑:“凭你,也想让我伏诛?我要是真那么贪生怕死,就不会手刃百人了。”
她不知道的是,迎接她的,将是什么酷刑。
......
张文彦回到府衙,见到了越州长史伊兴文。
“伊长史,我有个问题,李义琰刺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失踪的?有没有一个详细的时间地点?”
伊兴文行礼后回复道:“我记得,是十五天前,进入越州东市后,从此不见踪迹。”
“东市吗?”张文彦摸了摸玉扳指,他刚从地下义庄回来。
越州胥吏已经将碎尸拼凑完成,是一具男尸。
由于验尸手段不够精明,所以未能从尸体上面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死者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但是,张文彦却敏锐的从尸身表面,摸到了一层有色结晶,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决定先去牢房看看邬蝴,不知她是否还那么嘴硬。
在张文彦离开之后不久,邬蝴抬头看见了十个精壮狱卒,她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们想干嘛?”
狱卒们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三个人将她牢牢锁住。
刺啦——
被撕裂,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得多么刺耳。
“不!你们不能这样!”
“不要!你们这样我以后还要怎么嫁人啊?”
“求求你们了,放过,呜——”
......
等到张文彦来到牢房的时候,邬蝴生无可恋的怔怔望着天花板。
八字大躺,她的眼睛被糊住,上下两唇颤抖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文彦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有点心疼了。
可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仅剩的怜悯又消失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你为什么又要行凶杀人呢?”
“你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
“你看看你的手。”张文彦轻轻拿起她的手,啧啧两声,“很难想象,如此高贵靓丽的富家女,会长着一双屠夫的手啊。”
“你手上沾染的罪血,应该不少吧?”
邬蝴的年纪不大,可是食指关节处却长着老茧,不可能是常年抓笔形成的。
张文彦当了十年府兵,练过刀法,曾经去过东突厥战场浴血,他的手上也有这样厚重的茧。
不过他杀的都是外敌,而邬蝴,杀的却是无辜百姓。
这番细节,假如换做另一个人,都看不出来。
正是过去的一番遭遇,让他的心变得冷硬如铁,同时让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渴望进步。
他原来没有大士族的背景,能做到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年少时的那一跪。
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本名并不姓张。
寒门子弟最好的出路便是当上府兵,参军进入仕途。
可是当年他一个千人斩的战斗英雄,却未能如愿成为将军,被程知节的子孙占据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年少的张文彦第一次体会到现实的残酷,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行动。
在河东张氏娶一个比他大二十岁的带三娃寡妇,并且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入赘改姓张。
经过河东张氏的运作,三十年了,他终于做上一个下州刺史。
直到他遇见了宋真......
张文彦比任何人都要狠辣,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区区折辱邬蝴,他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因为,在大理寺,他一个人就是酷刑。
他手拿小刀,在邬蝴的脸上划出一条刀痕,说着最温柔的话,却做着最残忍的事。
“我知道你有些顾忌,但是没关系的,哪怕你不说,我总有一天会查出来,不过是费些功夫罢了。”
“不过,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如此轻松了。”
话音一落,张文彦一刀狠狠地戳瞎了邬蝴的右眼,并拿刀转了几圈,对方疼得尖叫。
旁边的狱卒见到,双手颤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我再问最后一遍,藏匿在黑面郎肚子里的尸体。”
“到底是谁的?”
张文彦拿刀割下了一片黑唇,并放在对方嘴里含着。
邬蝴痛苦的惨叫,流出血泪,她一个富家大小姐,何时受过如此非人的折磨。
“是,是那个刺史的。”
她终究是忍受不了,道出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