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点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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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看着“自己”长大的坤叔，卫渐先去和学堂的山长打招呼，汇报自己成功踏上修行路的事。
然后才被激动的山长拉到灵根班讲话。
“诸位学子，就在今日，你们的卫渐族兄引气入体成功，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从此超凡脱俗。”
“接下来，我们请他给大家讲两句！”
讲台下面，二十几个小孩眼巴巴的盯着卫渐。
其中有两个长得跟卫渐有七分相似的男孩和女孩显得格外兴奋。
他们自然便是卫渐的二弟卫日和小妹卫月，一对龙凤胎。
隐晦的和两个小家伙打过招呼，卫渐为了跟山长打好关系，以期山长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便拿出全部状态侃侃而谈，打算来一场出色的演讲，好好在山长面前表现一下，完美的完成山长的嘱托。
“各位族弟族妹，你们身具灵根，又有家族作为后盾，前途一片光明！”
“即便是五灵根的劣等修仙资质，只要努力坚持，家族都不会放弃你们。”
“一朝引气入体成功，即便无法筑基，也能活上一百好几十岁，是凡人口中的老寿星、仙师，享尽人间繁华！”
“你们还年轻，光说这些可能你们无法意识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所以我就给你们讲点具体的，和当下息息相关的。”
“你们只要好好跟着师长学习，苦过这三四年，以后就自由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好吃的就吃好吃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
叽里呱啦。
卫渐回忆读高中时老师忽悠他努力学习考大学的话，修改些许，尽量做到符合时代背景说出来，使劲画大饼。
把未来的事描述得无尽美好。
好像只要引气入体成功，成为一名炼气修士，就可以像造物主一样无所不能，天天生活在极乐世界。
站在他旁边的学堂山长，表情逐渐怪异，盯着他的背影暗思道：
“卫渐这小子，平时只觉得他长得俊俏，除此之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没想到其实是个闷骚货，心里那么多想法，口才那么好！”
“我是不是去内务堂和五长老提一提，把他要过来，好好培养一番，继承我的衣钵，让他做下一任家族学堂的山长？”
老山长还在这里考虑。
讲台下的学童已经跟着卫渐嗷嗷叫起来。
“努力学习！”
“回报家族！”
“成为无所不能的仙人！”
除了某一两个性格内向点的学童通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口号以外。
剩下的孩子，无论是刚刚过十二岁的，还是准备十六岁的，都举着握拳的手臂，奋声疾呼。
“我勒个擦！”
“好像玩大了！”
卫渐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因为课堂窗外，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窥视的眼神，附近的家族修士都被叫喊声吸引过来。
有几道目光如有实质，好像电吹风机吹出的风一样，在他身上来回刮扫，似乎要把他的皮扒掉，研究他的心肝和骨头长什么样。
搞得他都快要破防，维持不住笑脸了。
瑟瑟发抖，压力山大啊！
好在，这时候“当当当”的声音响起，有学堂的师长摇响了放学铃声。
而山长也被铜铃法器的铃声惊醒，回过神来。
看见讲台下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学童，再看看围观在教室外的家长，他决定先喊放学再说。
外面那些家长，有的可是很忙的，行程安排甚至都精确到几弹指之间。
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接送孩子已经很不容易。
要是他拖堂，耽误人家接孩子回家，搞不好会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被蒙住脑袋暴揍。
“放学，放学！”山长叫道：“大家都放学，跟着爹妈回家！”
“卫渐留下，我有话想对你单独说！”
卫渐原本听见山长喊放学，是松了一大口气的。
放学就不用被那么多修为比他高的修士围观。
然而又听到山长叫他留下，并且眼神焦灼，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情绪，他尾椎骨瞬间寒气直冒，发凉发疼。
“鼎炉、龙阳、图穷匕见！”
各种词汇不受大脑控制往外冒出。
越来越离谱。
“不至于，不至于！”脑海里，青铜镜突然散发出清凉的气息，慢慢把卫渐杂芜的思绪压制，让他逐渐恢复理智，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刚才演讲太投入了，然后情绪被调动得也过分夸张，不止是我，还有整个课堂的小孩都像是被洗脑疯了一样，有猫腻，有猫腻！”
他也回过味来，发现了些许不寻常的地方。
扭头看见挂在门梁上的一块八卦镜，卫渐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
凝神观望脑海中的青铜镜。
“果然！”
“青铜镜的情绪值之前是一万三千多点，这应该是我穿越半年多，日积月累攒下的。”
“现在呢？”
“现在居然踏马的飙升到五万点！”
“要说刚才课堂内热烈的情绪和它没关系，我拿头当球踹！”
再仔细翻阅镜面上的闪过的一行行信息。
就在刚刚几分钟时间内，刷屏了数百条【情绪值+69】、【情绪值+98】、【情绪值+111】之类的词条。
虽然不知道引起这种情况的机制是什么，但是着实让人感到后怕。
所有人都被他蛊惑，陷入集体的疯狂之中。
有点邪门啊！
“不对！”脑海中青铜镜传来阵阵清凉，他的思绪变得格外敏锐，又察觉到另外的不寻常之处。
“好像山长没怎么被影响，虽然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炽热了些，但事实上，他从头到尾的情绪波动一直比较正常，在合理范围内，不是那种失了智的疯狂。”
“还有那些站在窗外的修士，也几乎都没被影响。”
“共同特点的话……他们都有修为在身，且修为比我高！”
“而那些被我影响的，要么没修为，要么修为和我差不多，都是炼气一层。”
卫渐也注意到，其实还是有家长的情绪是不正常的。
具体表现就是眼神和表情特别夸张。
而那些感觉不太对的家长，据他所知，都是炼气一层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