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疑惑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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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离开后，春间他们三个人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所包围。
“……实际情况如何呢？”
他似乎无法忍受沉默，发出疑问的话语。
春马和蕾斯一边揣测着没有主语的丽娜这句话的意图，一边将视线投向她。
“席恩是敌人还是朋友？”
对于她的问题，春马一时无法回答。这一点莱斯是一样的，提出疑问的丽娜也是如此。
以哈尔马个人的想法来说，他认为席恩对人类来说是危险的人物。
不仅是军校的三年，他一直对世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现在他的态度，似乎还是舍不得透露关于“异界”和别人之外的信息。
战斗时无视我方的指示和作战的姿态。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知道恨“异界”的春马的情况，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在朋友的位置上的事实。
虽然不能说没有私情，但客观地看，作为人类军队的伙伴，确实很难信任。
但是，没有可以断定是人类的敌人的材料也是事实。
到目前为止，席恩的行动至少不是与人类为仇。
在第七人工岛，正因为有他的力量才得以保护的数百条生命从容地存在着。
再加上现在人类军队的命令，虽然有些不认真，但也能很好地执行。
毫无疑问，对人类军队不利的行动是不被认可的。
总而言之，不存在能分清是敌是友的决定性因素。
丽娜是在场三人中最深思熟虑的人，必要时能够不受感情影响思考。
连这样的她都无法给出的答案，憎恨“异界”的春马，以及对军人来说有些过于天真的蕾斯是不可能给出的。
谁都没有说话，再次陷入沉默。
打破这一切的，不是三个人中的任何人，而是一个新的人。
“这三位，可以吗？”
向插话的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军服的青年站在那里。
他是和不久前刚从军校毕业的春马他们同期的新军人。
军士官学校时代的他和春马他们都是特别专业的学生，虽然关系并不算特别好，但在校内互相打个招呼或闲聊几句，还是有些关系的。
“好久不见，你们也在这艘舰上。”
“嗯，虽然不能像你们这样机动铠甲部队的精锐。”
青年苦笑着回答莱斯的话。
他原本就喜欢轻率的言行，所以这句话也只是开玩笑，没有什么深意。
“就算是特别专业的毕业生，突然拿着机动铠甲去实战，难度也太高了，对我来说，这种程度比较符合我的性格。”
“哈哈哈……确实，我们也没想到会成为新型机甲的试飞员。”
正如莱斯所言，虽然事先就听说他会乘坐新型战舰担任机动铠甲驾驶员，但完全没想到那是新型的实验机。
不管特别科成绩多么优秀，春间他们毕竟是新兵。
普通的话顶多被广泛部署的量产机——,其上位机左右乘坐普通军官学校的教师们也开始听到这样的话了,但盖打开一看这种情况。
听说包括“迷雾”在内的EC驱动器搭载机的机组人员和飞行员的选拔有特别的标准，春马他们的选拔或许也与这方面的情况有关。
“那倒无所谓，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他的表情突然紧绷起来，春间他们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你们觉得席恩·伊斯塔尔怎么样？”
刚才说的话题又被问到，三个人面面相觑。
“……老实说，我也无法判断。不管把他当成敌人还是朋友，都没有决定性的根据。”
面对丽娜冷静的回答，哈尔玛和莱斯也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现在确实没有可以判断的材料。”
听了莉娜的话，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可是……”
“这样袖手旁观下去，万一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意思？”
“说得没错。因为没有证据而把那个怪物放在一边，如果在这期间真的完成了危险的准备，那才是大惨案。”
席恩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敌人。
假设席恩是人类的敌人，那么现在的情况就非常危险。
席恩作为协助者深入到人类军队内部。
虽然绝不是钻得很深，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新型舰中走动，一定能干涉不少。
此外，对于人类来说未知的异能之力，他究竟能做些什么，连人类军队都还没有完全掌握，他能做些什么，春马他们也很难预料。
这让眼前的他感到害怕。
“……不过，席恩已经和高层进行了交涉，结成了合作关系。高层应该不会忽略其中的风险吧。”
“确实，我不认为戈尔德最高司令官和阿基特·密剑舰长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但是对方可是怪物啊？异能这种奇妙的力量，不管是谁，都是很不好对付的。那可能就是精神控制。”
他反驳莱斯意见的说法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能断言一定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哈尔玛知道席恩变成了猫，也知道席恩无视重力跳起来的样子。
如果有人问我是不是可以进行精神控制，我想应该是有可能的。
“如果对方是人类的话，不知道是敌是友，可以观望一下。既然是人类，就不可能做出那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这次的对手是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怪物。你不觉得我不能说得那么从容吗？”
对着三个人夸张地说着话的青年。
他的目光锐利，充满怀疑。
“……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通过到此为止的对话，我知道眼前的青年对席恩抱有强烈的怀疑。
可是，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春马他们三个人呢？
在人类军队的上层是接受席恩的姿态的情况下，刚才的话弄不好也会被认为是叛逆。
冒着那样的风险把这件事告诉三个人，应该有相应的理由和目的。
面对春马的提问，他压低声音说。
“你能帮我杀死席恩·伊斯塔尔吗？”
——杀死席恩。
青年的话让春间他们倒吸了一口气。
“如果确认对方是敌是友，万一有什么情况就为时已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惩罚疑犯更安全，你不觉得吗？”
“上级保证会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也命令他不要插手。”
“只要伪装成事故不就行了吗？再加上那家伙相信我的约定，对我掉以轻心，那就好办了。”
“……席恩也有可能是人类军队的伙伴。”
“没关系。”
青年对丽娜的回答毫不犹豫，似乎在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对方是怪物，如果敌人的概率不是零，还不如消灭它更快。”
这句话简直就像在说“你在胡说什么？”似乎在问我。
“我先声明，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冒进，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有很多。……我希望你们也加入其中，怎么样？”
当被问到能否再帮忙时，春马思考了一下。
青年所说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席恩是人类的敌人，那下手越快越好。
不管怎么说，对于人类军队来说，异能的力量是未知的领域，一旦发生了什么，几乎不可能应对。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只能先下手为强。
而且在这之前最可靠的就是杀了席恩。
仅仅逮捕是不够的，这在第七人口岛轻易地允许他逃亡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为了切实阻止席恩，可以说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
能够切实排除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的方法，无疑就是杀害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