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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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休息室里面现在加上你有五个工藤？”谷原爱接到电话的时候人都傻了。
黑羽快斗窜到卫生间把自己的伪装换了回去。
“不不不，我已经跑路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等会儿那么小的房间走都不好走。”
说到这儿，黑羽快斗还有点满意自己的反应速度，“那小鬼既然都有这么多分身了，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米花町这边的学校天天放假，但江古田不是，这两天白马探还总想揪他的小辫子，烦人的很。
谷原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还有些迷糊。
｀你说，柯学世界有魔法没有？｀
【应该，没有】
谷原爱沉默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起身离开。
……
休息室。
继黑羽快斗跑路后，穿着深蓝色长衫的工藤看着几个好兄弟，满脸问号。
看着那个戴着口罩的小不点工藤又看了眼穿着戏服的工藤，还有身旁这个人。
这是工藤，那也是工藤，然后还有一个工藤，到底谁才是工藤？
怎么会这样？他打开的门不对？
想了想，他凑到最熟悉的小不点工藤旁边低声开口。
“喂，工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开口，明明顶着一张工藤新一的脸，但那并未改变的关西腔暴露了一切。
然而灰原哀没有回答，在组织之中，她对于贝尔摩德的恐惧从某一方面来说比琴酒更深。
贝尔摩德毕竟是易容的高手，在看见几人后就已经看出了坐在凳子上假扮自己干儿子的小鬼和面前这个打满粉底的人并不是真的工藤。
唯一花了些时间分辨的只有刚刚跑走的家伙。
直觉让她的视线看向那个坐在凳子上的人，有一种来自生理性的厌恶。
正向着那个在颤抖的人走去，身后的房间被直接打开。
“哈喽，小侦探，外面都已经要开演了，你再不去小兰要等着急了。”
虽然见到几个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懵，谷原爱还是按照直觉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顺手把相机塞给一旁的人。
然后疯狂眨眼。
“快开场了，帮我拍一下。”
贝尔摩德从灰原哀身上收回视线，将相机拿上出了门。
工藤新一也看了眼时间连忙冲出房间，这一次的药效能维持多久，他不清楚。
但他现在只想快点用这副模样见到小兰。
服部平次将自己脸上的粉底赶紧擦干净，连忙追上工藤新一的步子。
“工藤，等等我。”
眼见着房间的人走完，谷原爱看着那依旧在恐惧的人。
她蹲下身，将纸巾递了过去。
“对不起。”
“雪树……”灰原哀抬头，那只颤抖的手按在谷原爱手腕处。
“是贝尔摩德…她绝对认出我了，她……”灰原哀说着，她们之间的过节无法调和，哪怕是谷原爱也不能。
谷原爱抿唇。
这一次是自己的过错才会让几个人碰上。
“我会和她说的。”
“不…不可能，她不会放过我，你不懂我和她之间……”
灰原哀颤抖着，戴着的黑框眼镜也有些垮下。
“我听过那件事，”谷原爱伸手将灰原哀的眼镜戴好，额头与她的额头轻触。
“我会解决的，我可是伟大的雪树大人啊。”
谷原爱说着，将她的手握住。
“雪树……”
从谷原爱的手上传递而来的温暖让她的心情平复。
谷原爱起身，对着她笑了笑，口中为了缓和她的情绪而哼的曲子有些奇怪。
灰原哀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听着着没有搭上半个音调的曲子。
“挺难听的。”
谷原爱不满，“多少夸一句吧，起码我也是练过的。”
“练好了再说，”灰原哀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向了门口，“走吧，不是还要去看他们的表演吗？”
“欧。”谷原爱跟上。
灰原哀转过头的一瞬脸上有了浅浅的笑。
……
体育馆。
贝尔摩德已经重新换好伪装站在了角落看着台上的小兰还有戴上面具上台的工藤二人。
眼见着自家干儿子终于快要亲上去，她拿起了谷原爱给的相机。
看着两人越来越近，角落的一处传出了一声尖叫。
那原本要亲到一起的两人瞬间分开。
贝尔摩德的笑容凝固了，捏着相机的手有一瞬的颤抖。
“和那人说完了？”
谷原爱走到贝尔摩德的旁边，将她手中的相机取走。
“她得留着。”
贝尔摩德的视线落在了小兰的身上。
“这件事没有可以商量的地方。”她的口中夹杂了一抹怒意。
“我清楚。”谷原爱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其中一张小兰和工藤拥抱的场景被完美抓拍。
“她还得把解药做出来，你觉得，除了她以外，还有人能接手这个实验吗？”
贝尔摩德的表情变化了一瞬，忍了又忍，头痛的扶额，有了一瞬的妥协，“我不可能永远放过她。”
“那这一次？”谷原爱将相机收好，抬眸看向一旁的贝尔摩德。
“上次欠你的人情抵了。”
“谢了，”谷原爱一笑，伸手戳了戳贝尔摩德的额头，“别皱眉了，那样会不漂亮的。”
“真的？”
“真的。”谷原爱认真点头。
贝尔摩德缓和着情绪，良久，点燃一支烟。
她的视线看向人群之中的工藤新一。
这枚她早就期待已久的摧毁组织的银色子弹，在早晚有一天会将她早就疲惫厌恶的生活划上句号。
贝尔摩德垂眸看着身旁时常带着笑的人。
她也会和自己的结局一样。
谷原爱本来津津有味的吃着另一边的瓜，视野中飘来的烟让谷原爱偏头，顺手掐了。
“心情不好的话等会儿咱俩去撒钱。”
“终于想通了？”听到谷原爱有花钱的心思，贝尔摩德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谷原爱神秘一笑，“今天我请客。”
可喜可贺，她在暗网中编的琴酒小故事被人看中了，现在每发一篇都可以得到一笔额外报酬，可赚钱了。
“好，依你这次。”贝尔摩德双手环抱，视线落在了那从后台走出的灰原哀一瞬，两人对视了一眼。
灰原哀颤抖着，却发现那人的视线挪开。
雪树……
她看着同样站在那个方向的谷原爱。
那个方向的两人处在了体育馆的角落，前方聚拢的学生一点点将她们的身影遮挡。
越来越暗的地方，谷原爱伸手跟她打了个招呼，最后彻底无法再看见。
贝尔摩德撇过视线，将身旁的谷原爱拉住，“走了。”
“啊？这么快？欧。”
被突然拉着走，有些没看见路差点摔一跤。
谷原爱只能将注意力又收了回去。
出了校门，谷原爱和贝尔摩德去商场逛街。
这次出门有了一个分的清时尚，懂得搭配的好帮手，谷原爱也是无形中给自己的衣橱增添了不少新衣。
提了不少购物袋，感受着自己下午没吃饱的肚子，随后可怜巴巴的望向贝尔摩德。
“我饿了。”
贝尔摩德无奈接过了几个袋子。
“走吧，这附近有一家餐厅，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带你尝尝，”贝尔摩德说着，又是补充一句，“别整天跟着琴酒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欧，知道了。”谷原爱也没说什么，今天让她陪自己逛街还没买半点东西，心里已经很愧疚了。
“还有，少和那个人说话。”
“欧，知道了。”
贝尔摩德想起了皮斯克死的那晚。
“GIN知道这件事情对吗？”
“欧，知……啊？”
谷原爱下意识点头说着，又是一懵，几乎是点完头之后，谷原爱的脸被捏住。
谷原爱眨着眼睛摇头。
“他不知道。”
如果真被他知道了宫野志保能变小岂不是大结局了？
贝尔摩德松开了捏住谷原爱的手。
“藏好你的秘密，别让那家伙知道。”
“放心吧，真有那天我会提前跟你说一声让你带走那个小鬼的。”
谷原爱秒懂拍了拍胸脯。
贝尔摩德哑然了一瞬，又是轻笑着带着谷原爱去了餐厅。
不得不说贝尔摩德选的餐品看起来都比盒饭好了不少。
谷原爱一边吃着一边感叹着活着真好。
一直回到了家，谷原爱将买的衣服往衣柜随手丢了一部分进去，剩下的全存在了空间里。
登上暗网，谷原爱刷新着最新的悬赏。
不出意外，黑麦已经被挂在了榜首，谷原爱看着那后面一连串的零吸溜了一声。
“钱钱，好多钱钱。”
【宿主别看了，拿不到的】
谷原爱笑容消失了，换上了痛苦面具。
看着那个赏金，狠了狠心，还是关闭了电脑。
抬眸望了望窗外的月亮，谷原爱看着那没有再有过动静的短信。
手指滑动着过往的聊天记录，谷原爱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屏幕，眼眸随着信息的滑动而上下移动。
手机里两人对话的太少。
谷原爱很快看完，又是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他说的每一句话其实谷原爱都记住了。
只是记住是一方面，而看又是一方面。
而她每一次看到时，心情就会下意识的变好。
“你，现在在做着什么呢？”
谷原爱想了想松田阵平可能会做的事，捂着嘴笑了笑。
“不管是什么都好喜欢啊。”
谷原爱害羞的捂着脸将自己脸红的样子遮下。
眼睛透过指缝，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让她又是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好喜欢啊。”
喜欢每一个时刻的他，这场生命似乎在看见他时便有了意义。
那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人的每一句话自己也去记忆了千百遍。
自己永远会去支持着那人的所有决定。
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种不甘的心情？
谷原爱的眼眸流转了一刻，捂着脸的手合拢渐渐将桌上的光亮掩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了两声。
“小白，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个无时无刻在潜意识里想在他的世界里多留下一些足迹的自己。
让她每当想起，都感觉作呕。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却在玷污着这人所在的世界。
【宿主】
系统沉默了。
谷原爱的情绪时常会在伤害自我时失控，那时的它，哪怕安慰，也无济于事。
【宿主，想听故事吗？我收集了好多故事】
桌子上手机的屏幕已经熄灭。
谷原爱的手垂下，又是下意识的用刀扎进了手里。
谷原爱笑了笑。
“嗯，好啊。”
她总是忘了。
人最应该懂得的，便是知足，不要去奢望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过于的奢望只会让生活更加窒息。
系统视线落在了谷原爱拔出刀留下的那处伤口上。
宿主又靠着伤害自己来稳定情绪了。
它依旧没有帮到她。
【那今天就讲白骨精三顾茅庐的故事】
“好啊。”
谷原爱笑着，凑着气氛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