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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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关平一直都很疑惑，他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多。
以往的时候，他很少能与父亲一起吃饭，很少能够听到父亲为他讲解书中不解之事。
但这段时间，关羽的耐心仿佛多了很多，这让关平欢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人在性格上的突然转变，往往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只不过，关平并没敢去问，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问，如果关羽不愿意告诉他，他就一定得不到答案，反而会引起父亲的不满。
樊城外，关羽军军营内，关平焦急的冒雨向中军跑去。
天空黑压压一片，雨幕落下宛如天哭，时而还伴随腾空的银蛇与闷雷的轰鸣声。
关平大步从帐外走来，身上已被雨水打湿。
“父亲，大事不好了，董贼的五万主力大军即将抵达新野，而新野城内的伏兵被先锋华雄拔出，敌军未有损失，只有大将张绣肩胛中箭，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探子来报，估计三日内便会抵达樊城，届时我军将陷入两面合围之势。”
关平拱手一拜，神色万分焦急的汇报道。
“终于来了吗？”
关羽双目微眯，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杀气。
对于新野城的伏兵被拔出，关羽并没有一丝意外。
这一切的部署都只是烟雾弹罢了，他并没有觉得这些几千几百的伏兵能够取得什么战果。
“父亲，要不...要不咱们撤吧，沿江而上，或许还能...还能...”
关平看着关羽，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好。”
关羽的话音落下，关平明显为之一怔。
“关平听令！”
未给关平反应的时间，关羽立即开口道。
“末将在！”
关平拱手抱拳，等待着父亲的命令。
“为父命你率五百甲士乘船朔江而上前去寻主公，不得有误。”
关羽拿出令箭，递到关平面前。
“末将领...父亲，那您呢？”
关平刚想领命，立刻反应了过来。
“无需多问，为父自有脱身之法。”
关羽没有解释，神色傲然地说道。
“是。”
见到父亲再次露出那种睥睨天下的神色，关平虽心有疑虑，不过还是领命而去。
五月的天气，刮的风多为东南风，这种风向刚好可以助力关平乘船扬帆。
若是冬季，西北风再加上逆水行舟，关平此去将极为缓慢。
翌日
阴雨连绵，只不过这一天的雨要比往日小上许多，且天空之中并没有电闪雷鸣。
樊城之外，周仓率五千大军列阵，俨然一副攻城之势。
雨天攻城，云梯固然湿滑登城不易，但守军的火箭与火油却会削弱几分威力。
今日虽无雷鸣，但关羽大军的鼓声却宛若闷雷，回荡在战场之上的每个角落。
“这关羽发的什么疯，竟然在此时攻城？”
文聘皱了皱眉，看着城外随时都有可能攻城的敌军，很是不解其用意。
此前，他还以为这关羽精通兵法，善于用兵，今日看来，这家伙毫无章法可言。
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喊杀之声陡然在城下响起。
“将士们听令，待得敌军靠城二百步，立刻放箭射杀！”
文聘拔出长剑，对着城墙上的守军下令道。
“诺！”
荆州军齐声应诺，手中弓弦拉满，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吱呀响声。
“进攻，先登者赏千金！”
周仓高举长刀，下令道。
“杀！”
士兵们推动云梯车、冲车、箭楼等攻城器械，朝着樊城靠去。
就在关羽大军反常的开始攻城时，周瑜也终于率中军抵达新野。
“周都督，你这速度也是够慢的。”
华雄大步迎向周瑜，调侃道。
“唉，荆州天气进入雨季，连日大雨行军艰难，一路上遇到的河流暴涨冲毁桥梁。”
周瑜叹了口气，开口抱怨道。
“哈哈哈，对了，大王目前到了何处？”
华雄朗声一笑，随即问起董宁的所在。
“大王？”
“呃...大王行军迹象未曾向我知会，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到了何处。”
“不过大王此行并未率太多兵马，只是率了一万骑兵疾行，想来速度不会慢。”
周瑜话语一滞，苦涩的说道。
“嘶，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财大气粗的话语。”
“一万骑兵，还未率太多兵马。”
华雄倒吸了口凉气，腹诽了一句。
“哈哈哈，一万骑兵多吗？”
“自从大王领兵以来，恐怕很少有只率一万兵马的时候吧？”
周瑜听出华雄言语中的调侃，不由打趣了不知在何处的董宁一句。
“唉，大王不知身在何处，咱们这仗到底打还是不打，打的话何时打，这怎么决断啊？”
华雄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定。
此次攻打荆州，关乎董宁登基之事，这种大事将影响甚大，所以华雄才会提出此问。
否则的话，周瑜身为三军统帅，他便可以轻下定论。
“大王不在，那便等，此战无论如何也得等待大王下令。”
闻言，周瑜毫不迟疑的说道。
此战的功劳谁都不能抢，也不敢抢，董宁不到没人敢动，谁动谁不得好死。
“也罢，此番行军周都督想来也颇为劳累，就在新野城内休整一番，等待大王的到来吧。”
华雄摇了摇头，引着周瑜前往新野城内的军营。
至于周瑜的大军，人数太多，只能在城外高处驻扎。
另一边，董宁所率轻骑兵正如周瑜所料地那般，行军速度并不慢，甚至比周瑜地大军还要快。
只不过，他没有前往新野，而是沿着汉水北岸一路行军。
至于为何如此，不过是临时收到了情报，所以选择改道罢了。
而他之所以没有通知前线兵马，主要是担心军中有细作。
细作这种存在，哪怕是后世都很难清查，何况是消息闭塞地古代。
汉水北岸，江水由于连日地大雨，水位暴涨，隐有漫过河渠之势，水面波涛汹涌奔涌而下。
“韩龙，消息准确吗？”
董宁看着身侧的男子，出言问道。
“千真万确，此消息是从关羽军中细作那里得来的。”
“关羽已经提前让他儿子朔江而上。”
韩龙拱了拱手，神色严肃的保证道。
“按照时间来算，关平应该还没有行过酂县，我们在此地设伏，应当能够将其射杀。”
郭嘉轻轻捋了捋湿哒哒的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你说，如果关羽开闸放水地时候，他儿子地尸体也被冲出去，他会怎么样？”
许褚看向一旁的典韦，面露好奇之色的问道。
作为曾经老曹地部下，曹刘之间没少起摩擦，而他自然也和关羽结下了仇怨。
“不知道，不过表情一定很精彩。”
典韦面露古怪的笑意。
“就像你这样的吗？”
许褚盯着典韦的面部表情，用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