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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反派的崛起,又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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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废公主沮渠素爱当街淫乱已是城内近日最大的瓜,哪能想到不过两日,王室又爆出了惊天大瓜——

北凉王、李氏、沮渠茂沿、咸宇候四人一起…,惹得王后勃然大怒。

凉州城内的街头巷尾这几日可谓是热闹至极,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听到王室的八卦,都忍不住要唠上两句。

正是晚间,沐清风内齐聚各英雄豪杰,乐声、劝酒声、讨论声喧哗得很。

“我说,北凉怕不是要亡了吧,你们可还记得前些时日的天降异象,自古王朝灭亡,上天都要给些指示。”一青年男子右脚踩在凳子上,小声对同伴说道。

“唉,如今王室丑闻层出不穷,国之不国啊。”他同桌的男子痛心疾首的哀叹。

“上一任北凉王还有些才干,可现在这位,他兄长还没去世呢,就对他嫂子这样那样,真是荒淫无度!”又一男子接话道。

“诶呀,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去何方。北凉就是灭了,也不过是换个统治者,日子还得照过,喝酒!喝酒!”

同桌的一人拿起酒瓶,为好友倒满面前的酒碗。

而在二楼的厢房内,两名妇人正相对而坐,细听楼下的议论声。

其中一人衣着华丽,面容虽有些憔悴,但眼中恨意旺盛,眸子甚是晶亮。

另一人身着婢女服饰,身旁还放着一顶能遮住全身的帷帽。

李氏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沮渠素爱,“公主,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听这些人的编排吗?”

沮渠素爱瞥了李氏一眼,要不是自己如今失势,哪里需要来找她合作。

“你想不想进宫?”

李氏瞳孔顿时放大,“你休要胡言。”

沮渠素爱不慌不忙的抿下一口茶,“此处并无外人,你跟着我王兄数年,难道只是为了做他宫外的情人吗?”

李氏被人戳中心中所想,转头避开沮渠素爱探究的眼神。

“你要做什么?”

“杀了拓跋氏,扶你上位。”

李氏一下站起身来,“你...简直大胆!你不要命了?”

沮渠素爱大笑两声,“她过河拆桥,事后置我于不顾,害我现下如过街老鼠,我怎能不恨。”

“李氏,你可知为何你一直无法进宫?都是因为拓跋氏的阻拦,除了她,王兄最宠爱的就是你,等她死了,王后之位也能是你的。”

“你简直是疯了,今日我就当未见过你,这话不要再提。”

李氏不想和沮渠素爱交往过甚,抬脚就走。

“你不想知道是谁送了一箱绿光给茂沿吗?你不想知道你们的事是谁泄露的吗?”

闻言,李氏果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沮渠素爱,

“你是说?”

“都是王后!包括我被人下药,也是她!”

一想到这些,沮渠素爱就恨得牙痒痒。

李氏顿时觉得脚步一软,浑身无力的靠在门框上。

沮渠素爱站起身,一步步向李氏逼近。

“你以为王后会轻易放过你吗?你若不杀她,你的下场只会比我的前任王嫂更惨。”

李氏怔怔地看着沮渠素爱,这才想起那个苦命的女人。

在王后还未嫁给北凉王前,北凉王其实已有发妻,好巧不巧,也姓李。

当初北凉王为了娶王后,狠心休妻,将发妻送往外地,几年来不闻不问,两人形同陌路,听闻那发妻前几日已逝世。

“王后背后有北魏撑腰,王兄不敢轻易动她,你说,王兄还能舍弃谁呢?”

沮渠素爱继续攻心,同为女人,她最懂李氏要什么。

李氏想起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耳边又传来市井之人对自己的嘲笑,眼中恨意骤起。

见李氏已有些动摇,沮渠素爱以退为进,将一瓶药塞到李氏手中。

“我不是要你立刻做决定,后日是王兄的生辰宴,做与不做,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沮渠素爱也不管李氏,径直走出房外。

那晚下人将呼伦的话转告于她,她便知自己已成为弃子。以后要做什么,都只能自己去争去抢。

她本以为可以借杨解林之手查清幕后的人,谁知当晚就有人潜入她的房中,拿刀抵着她的脖子要她小心说话。

沮渠素爱认清了那人的配饰,正是王后身边的人,且“一梦芳华”这药,当初就是王后给她的。

她真是气的发疯,但又不得不对杨解林说是自己喝多了才惹下祸事,咬牙吞下这口黄连。

翌日一早,沮渠素爱头戴面纱来到安祁山寺上香,乞求佛祖保佑李氏明日计划能施行成功,让那贱人下十八层地狱。

从大殿走出来,她瞥见一个身影,快步追了上去。

“昙曜大师!”

昙曜停住脚步,见到面前头戴面纱的人,有些认不出。

“施主,何事?”

沮渠素爱将面纱摘下,神色复杂的看着昙曜。

“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昙曜见来人是沮渠素爱,心中有些惊讶,多日不见,她一身的心高气傲之气已消散尽,人沉稳了不少。

“施主,有事可就在此处说。”

“好,既然你不愿,我们就在此说吧。”沮渠素爱眯着眼打量昙曜片刻,才接着说道。

“我知大师与北魏郡主交好,不知大师可知她的真面目?”

昙曜抬眸看了沮渠素爱一眼,“施主何意?”

沮渠素爱上前走了几步想靠近昙曜些,昙曜立刻后退几步。

见状,沮渠素爱也不坚持,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对大师的心意,大师必然知晓。可大师觉得为何太子明知郡主有婚约,仍要兵行险招?”

昙曜面无表情的看着沮渠素爱,等着素爱继续说下去。

素爱冷笑一声,“在她中毒前几日,她在沐清风化作舞娘对太子搔首弄姿,赠花送笑,百般勾引,这才惹得太子误以为郡主心仪于他。”

素爱眼睛紧盯着昙曜的脸,期望他能有些反应,见昙曜神色镇定,她又说道。

“大师不觉得太巧了吗?你刚与杜朝颜在别院门口相依相偎,不过片刻消息便传入我的耳中。那日亦是,怎的你去沐清风讲经,我偏就那日出了事呢?!”

“昙曜,我和你不过都是杜朝颜手中的棋子罢了,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双眼。”

昙曜总算有了些反应,清冷的眸子平静的看向沮渠素爱。

“施主觉得这些都是郡主做的?”

“不然呢?”素爱充满恨意的反问。

昙曜双手合十,低头念了句“阿弥陀佛”。

“如若施主不存在不该有的恶念,旁人再如何撺掇,都不会影响施主分毫,也不会惹出诸多祸事。”

素爱不敢相信的向前走了几步。

“大师是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哈哈~”沮渠素爱大笑几声,“昙曜啊昙曜,我本意是想提醒你,救你于水火,怎知你如今这般不识抬举。”

昙曜嘴角不可察的弯起,眼神冷漠的看向沮渠素爱。

“贫僧一直苦恼无法为郡主分担些许,如今得知尚有一丝用处,反倒欣慰不少。”

“施主,天色渐暗,还是早些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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