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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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首都机场的飞机起飞，张自乐跟随老三去了深圳，酒水的展销会开了五天，那五天他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着老三，从来没出过北京城的张自乐看啥都新鲜，这可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深圳啊，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老三也很有大哥范儿，去哪 都带着他，见了不少世面，认识了不少朋友，当然这些朋友也都是那种商业互捧没什么交集的。
展销会上，张自乐被来自全世界的各种酒水品牌惊呆了，他哪 见过这些，他平常喝酒也就是二锅头，燕京这种，茅台还是当初去姚瑶家提亲的时候沾了光陪姚爸喝的。在这里什么洋酒威士忌，调制酒，啤酒，果酒，包括中国的白酒，啤酒，他连听说都没听过，老三这几天很忙，和几家酒商定货，谈代理，忙的不亦乐乎，一副成功人士的作派。
老三也给张自乐讲这些酒的来历，进国内的时间，怎么喝好喝，真的什么样，假的又是什么样，现在酒吧流行什么，每天都跟教学一样。白天忙完了展会，晚上就是陪老三各种应酬，看情况老三在北京的酒水供应盘子也很大，几乎每天都有品牌方找他约他，晚上的饭 局，酒局，KtV局，各种局不断，听他们的交谈，老三路子有点野，不光北京，好多其他省市 也有朋友，能帮这些人推荐些订单啥的。
晚上的饭局酒局张自乐只管吃，反正他也不认识，也不用考虑形象，什么龙虾鲍鱼的，这些人压根不吃，只知道喝酒，正好便宜张自乐，老三也不管他，随便他吃啥喝啥随便点，反正有品牌商结账呢。每次饭 局结束就是KtV会所，这里是张自乐头一次来，诺大的包厢和他在北京唱K的完全不同，金碧辉煌，相当有档次。茶几上点了各种各样的酒水，一排排的姑娘由妈咪带进来任他们选择，张自乐都傻眼了，紧张局促的看着老三不知道怎样才好。
“挑一个合眼缘的就行，都一样”老三很有经验。
“我就算了吧，我这个，我这……”张自乐非常紧张，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他不断的给老三使眼色，让他帮忙解围，老三呢，故意假装看不见，任他着急。
“就那个9号吧，这个不错，你坐我这个小兄弟旁边吧，他头一次来深圳，对这边不熟，你好好陪他聊聊”老三看张自乐那个衰样儿直接不理他，帮他选择了一位姑娘。
张自乐汗都出来了，他哪 见过这架式。这姑娘左右摇晃着腰枝走到张自乐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洁白的大腿正好紧紧的贴在张自乐的腿边，那开了衩的旗袍恰到好处的露到大腿根，一只手挽着张自乐的胳膊，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他，把脸凑到他的耳边，娇滴滴的问“哥，怎么称呼啊？”一阵阵浓烈的香水味把张自乐呛的够呛。
她这大腿一贴过来张自乐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吓了一跳，这又挽着胳膊，又离得这么近，张自乐一紧张脱口而出“姚瑶”，完了他这是紧张的脱口把自己媳妇的名字从嘴里喊出来了，就这一幕把我都给整乐了，看样子他是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瑶瑶是谁啊？哥你心上人啊”这位9号姑娘不愧也是混夜场的，反应能力也超快
“要不你就叫我瑶瑶吧，只要哥高兴就行”说完，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张自乐碰了一下杯，喝了起来。
张自乐也有点尴尬，好在环境音乐声大，比较吵闹，旁人没有听见，要不丢人丢 大了。他也觉得眼前这个姑娘还挺机灵，听她说这么几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眼前的人就叫瑶瑶啊。这要是让真的姚瑶知道了，张自乐不得死定了。
老三和那些品牌商明显都是老手，在这场面中游刃有余，喝酒碰杯，唱歌，玩游戏，旁边的姑娘咔咔的小费那么给，搞得陪张自乐这个9号有点羡慕。张自乐也感觉到自己的拘泥，总觉得是自己耽误 人家赚钱了。“要不你去陪他们玩也行，我这自己喝点酒就行。”
张自乐这话一出，把9号逗乐了，可能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对于她们来说太单纯吧，也可能觉得张自乐还挺实在，不像别的客人动手动脚，不花钱还占尽便宜，9号也很敞亮“没事哥，我就陪你在这呆着”
“哥，你在北京的时候没去过会所吗？”9号总得找点话题和张自乐聊 啊。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那个是我大哥，陪他来办事的”张自乐举着酒杯往老三这个方向比划了一下。
“那一看就是大哥，那是老手了。”9号瞅了一眼老三，回过头告诉张自乐
“你是哪里人啊？”张自乐也开始问问题了，他也觉得总不能一直干呆着，不说话吧，随便聊聊呗
“湖南的”9号很爽快
“多大了？”
“22”
“大学毕业了？”
“啥大学啊，中专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咱也不知道这个9号说的是真假，但是张自乐信，可能他觉得彼此又不认识，没有撒谎的必要吧。
“那你家里人？”张自乐肯定想知道干这行家里人知道吗？可他也不是傻子，又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不该问
“嗨，没事，他们不知道，我就说我打工呢。”9号看出张自乐的顾虑，也没回避
“干这行，也挺辛苦吧，赚的多吗？”张自乐还是挺好奇的，花样年华干这一行，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男人动手动脚，这得赚多少才下得了这狠心啊。
“还好吧，赚的多，花的也多，我这还得供我弟弟上学，没办法”听到这里张自乐为9号遗憾，甚至惋惜，一看就不容易，还得照顾弟弟上学，多伟大的姐姐。可是此刻的我看到这些突然想起网上谈论的，所有干夜场的姐妹一聊都是为了供哥哥弟弟妹妹上学，话术都是一样的，不用当真。
张自乐不知道该问啥了，只能一杯杯的和9号喝着酒，吃着水果，看老三他们几个人在那边玩耍，他们的游戏玩的很大尺度，张自乐都有点不好意思，有时还会刻意回避尽量不看他们。9号也很有眼力见，也发现了张自乐的不自在，就只是陪他坐着，俩人除了刚开始询问了几句，后面几乎就是听着这嘈杂的音乐声喝酒。
一直到后半夜两点多，老三和品牌方的几个人带着姑娘要去吃宵夜，老三看了看张自乐，又看了看旁边的9号问张自乐咋样？张自乐一脸懵逼没搞懂意思，旁边的9号提醒他“哥，你要不要也带我回去”他瞬间明白了，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老三他不行了，要回酒店了，让他们继续宵夜，他就不去。9号听到张自乐的回答，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搀着他走出会所的大门，临走张自乐掏出1000块钱现金塞给了9号，这举动让9号有点意外“今天晚上陪我，耽误你赚钱了，这个就当小费吧。”9号笑着接过钱，帮张自乐拉开车门，把他送上车“哥，下次来深圳就还过来找我”笑盈盈的目送他离开。
回了酒店的张自乐有点精神，睡不着，看了眼手机，发现今天姚瑶是夜班，就发了条微信询问“休息了吗？”姚瑶很快就回复“还没呢”张自乐就把电话给媳妇打过去了。
电话中他讲着这一天在展销会有多累，把老三和品牌方的一系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喝了酒，求媳妇安慰，当然他绝口不提晚上还有会所这一幕。可能是从来没离开过家吧，喝了点小酒，此刻的张自乐极其的想家，想媳妇，想孩子，可能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让他感觉空虚，他不适应老三的那种生活，他可能有点羡慕，只是那些东西现在让他无所适从。
五天的展销会很快就结束了，老三每天都是喝的迷迷糊糊的，但一点正经业务没耽误，这可能就是当大哥的厉害之处吧。他也没问那晚老三带着人去哪了，反正是一宿没回来，都是男人，心照不宣。
展会的第五天，老三就提议“今天退了房咱俩就去澳门转转”看样子让张自乐办港澳通行证本就已经是计划好的事，澳门是一定要去的。张自乐因为提前和家里人打过招呼，所以这次去港澳他倒也向往，总感觉这是回归后的地方，应该去看看，是有民族情结在的，可那时的张自乐不知道，老三可不是为了这个去的。
他们从深圳出关坐船全程非常顺利刷证就到了澳门，码头附近的发财车都可以免费接送到各个酒店。老三提前就定好了入住的酒店，他们随车一路前往，张自乐看着外面的澳门只有一个感受‘这里太小了，好像还没有石景山大’
到了酒店办理了入往，张自乐才知道老三不是第一次来，他还在琢磨老三准备带他去哪 里逛逛。
“这两天喝太多了，没休息好，时间还早，咱俩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晚上带你见见世面去。”张自乐自然知道老三这几天的状态，他也不好推辞，本来就是和人家一起来的，也不差这一会儿着急溜达，就没多想，躺在房间玩手机，老三没一会儿那小呼噜声就起来了，看样子是这几天累的不行。
大概也就七点来钟，老三叫醒也眯缝着的张自乐，喊他换上衣服出去吃饭。澳门的酒店很多都是一体化的，楼上的客房，楼下有商场有餐饮，俩人随便找了一家粤菜胡乱的点了一通，睡醒一觉两人都有点饿了，吃的狼吞虎咽，一结账1000多块钱，张自乐被这消费程度惊呆了，老三随手拿出张卡，就让服务员结账了。
“咱俩吃啥了？就这1000多？这家饭店这么高消费啊。”张自乐有点不敢相信
“啥高消费啊，这边就这样，地方小，菜啥的都是内地进口，这就是普通的一顿饭”
“按澳门币汇率人民币还少一点，你要是再便宜就得去吃那个商场的快餐，那东西没法吃。”
“你别看澳门地方不大，吃饭讲究的不少，还不少那个米其林还是啥的挂星的呢。回头带你去尝尝”老三明显比张自乐了解得多，看样子没少往这边跑。
饭钱老三结的，张自乐也不好抱怨，突然发现自己临 出门给老三那3000有点少了，当时他还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挺大方，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啥也不懂，就这一趟出来，他算是长了见识了，也真真的看出来老三平时那一副大哥的作派可不是装的，那确实阅历这方面人家积累的，张自乐在旁边真跟小弟一样，甚至当小弟都不够格。
吃完饭，老三一个眼神“走”张自乐也满心期待的跟了过去，心中念念的想着这个长见识是啥样的。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一层，门拉开的一瞬间，张自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喔哦……”可能所有第一次来澳门的人第一次到赌场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那一幕很震撼，是我们生活中不曾有的场景。此时张自乐的脑海中是小时候的录像带画面成真了，他仿佛看到了周润发、刘德华一副赌王的作派就在此处酣畅大战。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身临其境，眼前一排排的机器，曾经只是他在电影中看到的画面，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左看右看，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机器，台面，看着整齐划一的荷官，三三两两的客人，还有一些屏幕上显示着他看不懂的数字，眼花缭乱。
老三熟悉的带着他往一排像前台一样的地方过去，从包里掏出几沓现金在窗口换筹码，目测得有三五万的样子，张自乐把手伸进了自己兜里，犹豫再三也没掏出钱来，很是局促。老三没看到他的举动，从筹码里分出来5000给了张自乐“头一次来，你先拿这些玩会儿”
“哥，我也不会玩啊，这，这太多了吧”张自乐完全不知道这里的路数，又不是打游戏打台球，这场面他是第一次啊，以前电影里看的也只是看，这些筹码在他手里甚至有点烫手。
“哎呀，有我在呢，你担心啥，可简单了，你先跟着我，这里玩啥的都有，有钱还能不会玩？”老三看出来张自乐的紧张，估计都有这第一次，他曾经也一样，所以每句话也都说到了他心坎上。
这一晚上张自乐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老三的身后，看他在这里不停的穿梭，老三这个玩两把，那个玩几把哪个都会，哪个都玩，走到一处有保安的门口指着那里和张自乐说“看见没？那里面？大额投注的VIp”说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进门门槛一个数”
张自乐看着念叨着“一万吗？那也不高啊”老三给了他一拳说“什么一万，一百万”
张自乐被这句话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一个房间，想进去竟然还要有门槛
这一晚上，老三赢了两万多，他把筹码换成现金带着张自乐去旁边的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边逛边和他说“这赢的钱吧，得花，不能攒，不花下回就该输了，这叫有进有出才行。”
“这也太快了吧，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两万多”张自乐始终不能相信几个机器里转一转，筹码扔一扔，转过头就赚了两万多，这也太容易了吧。
“咱们这小打小闹的算啥啊，就我刚才指的那里面，一晚上几千万上亿的都有”老三见张自乐啥也不懂，赢了两万就惊叹很是不屑。
“啊？我的天啊，那得多有钱啊”张自乐这第一天受到了太多的刺激了，回了酒店就给姚瑶打电话，讲述了这一晚上他的惊讶，姚瑶还在电话里提醒他，别都让老三掏钱，咱家又不差这点，该花的也得花，提醒他见识见识也挺好，以前只是看电影里的，现在看到真的，还真挺羡慕他。张自乐把老三一两个小时就赢两万多的事也如实讲了，姚瑶和他一样，除了惊讶，没有别的反应，这两口子此刻还是如此的单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命运的齿轮就发生了变化。